這才是對旺中說幹的理由 |
中時自余紀忠始,就是殖民者打手、法西斯政黨幫兇,其於政治、人權、文化各面向迫害台灣諸事,本文不再多言。這種體質邪惡的媒體(連結),在台灣民主化的過程中不只沒被清算改造,反而借90年代自由化的浪潮成功漂白;並奠基於來自戒嚴時期的既有優勢,輕易執輿論之牛耳;其污名化台灣解殖運動的聲音,也在「多元」的表象中除罪。
中時由親中國國民黨而親中國共產黨一點都不突兀。事實上,威權時期在台灣的既得利益團體與個人,在民進黨執政後,其國族認同明顯回歸對岸,並喧囂無忌。余中時與蔡中時一脈相承,有共同的親中本質——對內親ROC,對外親PRC——皆為「統一」喉舌,所差別的只是文人與商人的階級品味。
「六四不是屠殺!」——這是蔡衍明在《華盛頓郵報》的反人道宣言。拜其手法粗糙、言辭不修所賜,王丹、黃國昌等學者先後發起了拒絕中時運動——對「台灣媒體作為中共代言人」的控訴。隨著中嘉併購案的進展,惡質媒體壟斷言論場域的憂慮益甚。最後因中時以下三濫手段對付反對者(黃國昌、陳為廷),引爆群眾怒火。總的說來,這是一場反對挺中媒體壟斷台灣言論場域的運動。壟斷是惡,挺中更是反人道、為敵喉舌的極惡,不容親中勢力壟斷台灣媒體,才完整表述了反旺中的理由。
隨著前中時們與藝文界一棒接一棒地表態,反旺中運動看似烽火燎原,令人振奮。但弔詭的是,運動的核心訴求逐漸滑動到「反壟斷」,最初發起拒寫拒買拒看中時運動的主因——中時違背民主社會的共通價值——卻退居一隅甚至消音。只剩「反壟斷」,不見「反親中」。為什麼?因為這場動員的論述權已被最擅長文字工具的媒體人與作家掌握,而這群人的多數(≠全部)恰恰是在國族認同的場域中與台灣意識敵對。這些士大夫階級只是反對米果商人的粗暴與侮辱斯文,卻不會反對與中共唱和,更不會反對余紀忠及他們過去所代表的中時價值。他們以看似理性進步的語言,將這場運動本來要鬥爭的對象——親中,用「反托拉斯」的名義卸下;以「去政治化」的社運毒藥再次讓公民運動脫離歷史與現實脈絡,保全元兇首惡。在這場失去敵人的戰場中,他們是最大的贏家:除了可向庶民展示進步的身影,並再次確立他們的專業權威,最重要的是——保衛了他們的專業領域不被轉型正義。就如佛國喬所說:「反旺中的理由應是多元的,但一個被『反壟斷』所壟斷的運動,終將淪為一場保守行動,此性質適足以讓反旺中的『最後一棒們』來亮相並接受掌聲。」
難道仙貝商人惡搞以前,中天就可看?中時就可買? |
或許有人主張:以「反媒體托拉斯」作為最大公約數,可讓運動能量最大化。但旺中之惡,不只是言論壟斷,更是「親中媒體壟斷台灣言論場域」。中國是台灣的雙重敵人:對內,中國(ROC)殖民未解;對外,中國(PRC)野心未消。言論場域被犯下反人道罪行的敵人宰制,比單純的媒體壟斷嚴重多了。不論罵幹的方式多優雅,罵幹的理由才是重點。當我看到這一波運動的高峰是因為旺中踩到很多人的紅線,而這紅線是在新聞倫理的尺度,不是「否定六四為屠殺」的人道問題,我深深為台灣悲哀。在記協與媒改團體發動的901反媒體壟斷遊行中,雖不乏因「反親中」而參與的身影,但主辦單位的四大訴求:「要新聞專業、要旺中道歉、要NCC監督、反媒體壟斷」,卻刻意忽略這一波民意動員的濫觴——抵制中共代言人。我敬重這些一本初衷的人權鬥士,他們以個人的身份在遊行隊伍中指出真正的敵人,儘管他們的指控被邊緣化於「反壟斷」的壟斷中。我也期待台派團體,你們應堅持是非,爭取發聲的權力,將失焦的抗議拉回正軌,而非委曲求全。我譴責記協等主辦單位,不論你們內部如何進行路線辯論,呈現在大眾眼中的結論就是:你們只爭取合乎媒體工作者專業認知的媒體改革,卻無視閱聽公民對親中媒體轉型正義的要求。這種放棄轉型正義的改革,不只是對人道精神的褻瀆,改革的結果也只是新瓶裝舊酒罷了!
控訴中國罪行,抵制挺中媒體——向隊伍中的人權鬥士致敬(連結) |
同時,我為這場運動的位移惋惜不已。台灣媒體之惡,當然不只在中時。從學界的養成到業界的氛圍,讓一代代的媒體人,不論寄身何處,其文化品味與價值認同多(≠全)與中國人(包括ROC與PRC)親和。讓這些人主導媒體改革的後果,就是放過最邪惡的親中體質不去追究,反而將反旺中戰場去意識型態、去政治化,這會:(1)錯過了藉由批判蔡衍明同時清算中時歷史之惡的機會,「反壟斷」但不「反中時」(不反余紀忠的中時,當然不是反中時);(2)幫親中媒體人打擊蔡衍明,而不是為台灣人打擊中共代言人。中時的親中之惡若冀望於親中媒體人的改革,就像期待國民黨的歷史罪行由國民黨員進行審判一樣荒謬。如何處置從余紀忠到蔡衍明的中時?這不是媒體人的專業禁臠,我們需要的是公民公審的轉型正義。
請鬼拿藥單 |
反旺中運動若能由具有台灣意識的組織主導,核心訴求堅持在「反對親中媒體壟斷台灣言論場域」,將反親中與反壟斷綁在一起。如此是否會因為「太政治」而失去運動能量?我以二點釋疑:
第一,因為蔡衍明的粗暴,現在不反旺中就不夠文藝、不夠知識份子、不夠清流、不夠布爾喬亞、不夠假掰...所以可以主場之姿,不拒絕甚至邀請那些頂著「進步公民」光環的親中媒體人與作家共襄盛舉,但要堅持「反親中勢力壟斷」的主軸,不容模糊取巧。以這種鮮明的訴求為前提,他們若願意參加並貢獻專業,可視為喜事一樁;他們若拒絕,也很好,這是逼鬼現形。非常可惜的是,現實正好相反,在媒體人的主場中,台派的反中訴求被極弱化,還出人出錢去幫該被轉型正義的媒體人打一場業界的資源爭奪戰——台派出兵,親中媒體人接收戰果。
第二,「社運必須與政治/政黨切割」是社運界最包藏禍心、最天真、為國民黨量身訂做的主張(連結)。這種主張在一群親國民黨社運份子與天然呆(無知公民)的合作下,一次次成為台灣社運的基本調性,也一次次讓社運無法達成目標(或許這才是去政治化的目的?)。社運本來就是一種政治運動,應透過政治槓桿逼迫政黨表態:歡迎認同此理念的政黨共壯聲勢,使運動能量最大化;譴責拒絕合作的政黨,讓有改革理想的公民認清是誰阻礙社會進步。為使社運目的最大可能實現而結合政治,與為避開政治而切割政治,兩者都具有政治考量,但何者對理念忠誠?至於與政黨合作是否會削弱社運能量?2010年兩次反美牛連署的落差(連結),足供思考。發起運動的組織作為主人,政治人物作為客人,主客分際清楚,就沒有被收編的疑慮。不待政黨表態就迫不及待地宣稱「不希望政黨介入」,其結果只有一種:支持運動訴求的政黨不能去或只能低調甚至失語地參加;與運動訴求對立的政黨可以正大光明地迴避表態——最後以纖弱之身打一場不知敵友的迷糊仗。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但社運可以是上街走走 |
◎〈不見轉型正義的媒體改革 續篇〉(by Raven)(連結)
◎〈不見轉型正義的媒體改革 第三篇〉(by 佛國喬)(連結)
◎〈旺中傳媒的邪惡是必然,還是偶然? + 豈止低級? (關於《罵幹的方式》一文) (by 佛國喬)〉(連結)
◎〈對旺中惡行表態之必要〉(by Raven)(連結)
◎〈媒體的集中化與惡質化〉(by 老皮蛋)(連結)
◎〈短小說《藍綠共業》〉(by 佛國喬)(連結)
◎超克社運專輯(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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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反旺中,不反也罷,不如不反!〉(by 蔣化慈)
KMT-ROC在後解嚴時期得以繼續對台灣進行排他性社會控制的原因恰恰緣於其權力運作的不可見性、非人格化、分散配置與功能分化而使其有別於政治/經濟自由化以前之國家機器的高度可見(警總/人二)、人格意志(兩蔣父子)、權力集中(黨文工會)與功能單一(言論統制)。換言之,殖台勢力透過政治/經濟的自由化歷程得以讓黨國機構公辦轉民營並化整為零地進入台灣社會的日常網絡中(殖民話語的道成肉身;系統之滲透生活世界),至此鮮明的強人意志幻化為自明的市場秩序,肅殺的軍警特務換裝為匿名的鄉民網路,垂直集中的管制機關改規為水平分散的媒體/名人,一言堂式的言論市場也特化/分化為漸層性的言論光譜.
然而在威權政體轉型黨國價值卻未轉型的情況下,KMT-ROC卻從獨佔事業變成自由市場競爭下的領導品牌;社會監控從國家/社會軸轉為自主執行黨國意識形態(或反政治動員)的網路紅小兵;文工會/新聞局的條子則改由繼受威權時期言論市場的經營者與接受KMT-ROC"完整"國家文書教育的專業新聞人按其"不分藍綠"的"藍國人"良知"自行"決定報導內容;而原先單一規格的言論市場則發展為貌似眾聲喧嘩實則合奏ROC-Taiwan交響曲的管弦樂團,至於演奏中不同聲部對殖民勢力的態度差異亦不過從投懷送抱,欲迎還拒,到故作矜持的"多元"言論市場爾爾(在同一個文化原則下進行"鬥爭"的諸多群體恰恰構成了一個"民族").
想想看這個已發展出複雜多樣的內部分工與自我完足的生態系統(多層政治食物鏈,光譜各層相互說明其存在理由)暨以特化器官[專業自主]、擬態[以台之名]、保護色[人權修辭]成功欺敵與制敵的人造濕地突然間跑來一個被渠等目為財大氣粗還具台性的大老闆要重新整地、排水造陸而後進行單一經濟物種的工業化生產,這怎能不引起已建立"生態平衡"之渠等的氣急敗壞呢!一個已讓台人自然化於KMT-ROC之支配而以超級大國民自居的自然生態保護區就這麼被粗暴地弄回斧鑿痕跡甚明與大老闆現身說法的原貌,不就讓KMT-ROC於解嚴後的整個"整形正義"工程功虧一簣,讓這個藉由ROC-Taiwan之語意的兩可曖昧性支撐起來的台人自主幻象破滅,讓這些自以為躋身KMT-ROC名流俱樂部的雅”台客”身份現形.
對於2000年左右發端之"台客"蔑稱自然化運動,絕大多數知識圈台青的不以為意甚或大敲邊鼓說明了文化上二代”吹台青”的廣大存在,而一個對台灣之"社會存有"採取否認/奇趣/貶抑/紆尊姿態的"知識菁英"既不成其為"社會菁英",其運動自然也不成其為同時以所處社會為主體/客體的"社會運動"而僅屬拿社運語彙當潮T Logo的仿嬉皮轟趴爾爾 .2005年"台客"風潮正盛而"台客"一詞之社會倫理問題的爭議性也被提出時,呈現最多"文化論述"而為此一蔑稱飾以花朵的恰恰就是此間知識台青目為質報標竿的"前中時",忝居其後的則是作為文化聖地之機關刊物的"誠品好讀"呢!撫今追昔,讓人不禁為今之901是否不過另一場拿蔑稱當正稱,拿反動當進步的"台客"搖滾演唱會擔憂哇!.
不過與那個以紆尊/敢曝為基調建立蔑稱自然化之正當性基礎的演唱會不同的是,旺旺中時真的"翻轉"了那個以雅"台客"作為KMT-ROC二軍/小聯盟再自驕/分潤於真"台客"之ROC-Taiwan的二重文化階序,而此一階序或"翻轉"後之階序皆不過威權時期政治菁英二重結構的復刻版(即KMT-ROC中央黨政菁英--台籍地方菁英--地方社會台籍民眾之間藉由兩組利益/忠誠交換關係維繫KMT-ROC對台統制的恩庇-侍從主義).在此一翻轉後的文化階序中,"中央"從ROC換成了PRC,而原先以為安全/乾淨/自主的中間菁英位置[或中產/中道/中智/中庸…]卻讓渠等目中屬真"台"等級的台籍紅頂商賈所取而代之(雖不"自為"卻"自在"的台灣人),雅"台"等級的渠等這會兒卻淪為地方庶民的真"台"位置了("庶民"一詞恰恰渠等正當化"台客"蔑稱的紆尊用語,真被擺到"庶民"位置時卻紆尊不起來了),這些"侍"從於KMT-ROC文化領主的武士們對於訓練農民使用粗暴洋槍砲來取代武士道作為奉"公"手段當然就忍無可忍了(所以蔡董和余老之間的文化形象反差是絕佳的活動宣傳海報襯底圖)
不過與那個以紆尊/敢曝為基調建立蔑稱自然化之正當性基礎的演唱會不同的是,旺旺中時真的"翻轉"了那個以雅"台客"作為KMT-ROC二軍/小聯盟再自驕/分潤於真"台客"之ROC-Taiwan的二重文化階序,而此一階序或"翻轉"後之階序皆不過威權時期政治菁英二重結構的復刻版(即KMT-ROC中央黨政菁英--台籍地方菁英--地方社會台籍民眾之間藉由兩組利益/忠誠交換關係維繫KMT-ROC對台統制的恩庇-侍從主義).在此一翻轉後的文化階序中,"中央"從ROC換成了PRC,而原先以為安全/乾淨/自主的中間菁英位置[或中產/中道/中智/中庸…]卻讓渠等目中屬真"台"等級的台籍紅頂商賈所取而代之(雖不"自為"卻"自在"的台灣人),雅"台"等級的渠等這會兒卻淪為地方庶民的真"台"位置了("庶民"一詞恰恰渠等正當化"台客"蔑稱的紆尊用語,真被擺到"庶民"位置時卻紆尊不起來了),這些"侍"從於KMT-ROC文化領主的武士們對於訓練農民使用粗暴洋槍砲來取代武士道作為奉"公"手段當然就忍無可忍了(所以蔡董和余老之間的文化形象反差是絕佳的活動宣傳海報襯底圖)
因此這個運動當然會拒絕反映台灣主要社會矛盾之政治代理人的參與,一方面除了可以繼續玩藍綠都爛藍國不算的偽中立把戲,再則這些從ROC國家而非台灣社會同時取得精神利益與物質利益的食ROC文化俸祿者其改革對象本非此一二重文化階序,亦即一個以"中/台"對位於"雅/俗"的文化分工結構,一組以"中/台"序定尊/卑、現代/前現代、文化/自然…之對偶性倫理關係的萬古剛常(始終以"名"為外源象徵事物的台人無法在文化上自我立法,則從"實作取向"與"作件意識"中解放出產業升級的可能性何在?).此處作為"雅"台客之精神利益的"雅"係分潤於"中"而非渠等目中以"俗"為本質之"台"的自我演化為可雅可俗;而自認不受金錢收買因而可對旺中擲石的渠等其物質利益實則鑲嵌於作為傳播媒介之元媒介的語言壟斷上(蔡老闆的媒體商業壟斷能跟KMT-ROC的語言文化壟斷相比嗎?事實上替前者鋪平道路的正是後者哩!語言政治與印刷資本實乃理解台灣媒改運動的關鍵脈絡,然以中文印刷資本主義為利基的渠等怎可能引刀自宮?)
質言之,這個媒改運動之作為ROC-Taiwan文化中產階級之保守市民運動的體質在重重國王新衣蔽體下仍可被本土小童一語道破.渠等念茲在茲的並非台灣社會之自我再現結構的闕如,而是殖民支配結構下二重文化階序之居間者的代理權問題(諸如"大老粗"、"米果商人"、"PRC下錯棋/選錯人"等反旺中常用語可為此心態之絕佳佐證;其運動實效則無非保守勢力的清理門戶以最佳化殖民結構爾爾);其汲汲營營的目標更非台灣社會脈絡中的新聞自由與作為此一自由結果之台人對於自身命運的清明("不分藍綠"一語恰恰是保留藍綠格局的最佳防腐劑).恰恰相反,渠等保守一個以台人之文化無產與語言奴役狀態撐起來的新聞專業與報業自由(在地下街美食廣場給中文台青收狼藉杯盤的不是外籍移工而是本土籍的台語常用歐巴桑;"欺壓"外配的也恰恰就是沒落偏鄉之低社經地位的台語夫家,以"國/台"文化作為分工基礎之雙元勞動市場的長期存在於台灣與其間之不平等交換怕是拿移工/外配作為移民實邊策略者怎麼樣都看不到的人權菜色吧!).
質言之,這個媒改運動之作為ROC-Taiwan文化中產階級之保守市民運動的體質在重重國王新衣蔽體下仍可被本土小童一語道破.渠等念茲在茲的並非台灣社會之自我再現結構的闕如,而是殖民支配結構下二重文化階序之居間者的代理權問題(諸如"大老粗"、"米果商人"、"PRC下錯棋/選錯人"等反旺中常用語可為此心態之絕佳佐證;其運動實效則無非保守勢力的清理門戶以最佳化殖民結構爾爾);其汲汲營營的目標更非台灣社會脈絡中的新聞自由與作為此一自由結果之台人對於自身命運的清明("不分藍綠"一語恰恰是保留藍綠格局的最佳防腐劑).恰恰相反,渠等保守一個以台人之文化無產與語言奴役狀態撐起來的新聞專業與報業自由(在地下街美食廣場給中文台青收狼藉杯盤的不是外籍移工而是本土籍的台語常用歐巴桑;"欺壓"外配的也恰恰就是沒落偏鄉之低社經地位的台語夫家,以"國/台"文化作為分工基礎之雙元勞動市場的長期存在於台灣與其間之不平等交換怕是拿移工/外配作為移民實邊策略者怎麼樣都看不到的人權菜色吧!).
藉著把台人的枷鎖打磨得像對讓其自由飛翔的翅膀,渠等讓台人繼續無知於或自然化於其客體狀態與文化他者的身分("台客"一詞說明了台人之作為自身社會文化他者的身分,而這也是"前中時"等新聞專業良心之標竿機構戮力飾此詞以花朵的原因).這個奠基於具封建性之標準文化上的新聞專業過去扈從於政治有力者,且恰恰靠著此一作為ROC-Taiwan唯一合法認知媒介之中文的排他性/壟斷性,其得以進行歷史洗錢而能轉個頭變身為弱勢群體的解放英雄,此實生殺予奪繫於一"人",落後無知民族之壓迫者與解救者均系出同族的東方主義電影老套哇!若資本集中或商業壟斷的做法將"可能"導致言論限縮而須呼群保義,那麼在台灣社會已日常"實踐"歷一甲子之久(橫跨解嚴年代)的語言/文化壟斷所致之言論/觀點壟斷豈不更應知所興革?(2005年"台客"風潮正盛時,其流風所及可謂望風披靡,ROC中文平面/電子媒體對此一蔑稱一片叫好叫座之勢,連號稱台灣優先的自X一報都不能免俗地下了"不要污名化台客"這樣的標題,新聞從業人員基於ROC文化本位而有的專業自主行動所致之言論集中/觀點壟斷現象於此可見一斑)
所以旺中該不該反?如果抽離台灣的社會歷史脈絡而僅能"普世"地談媒改,當然或許好像應該反!但如置入台灣社會歷史脈絡中看"台灣"的新聞自由,而此一自由只能透過那些無視台人社會群體文化壟斷只看國家中文新聞專業自由的一群人來代理,則其相關作為最終也只能讓吾等身上的枷鎖顯得更自然,更可親…,如此則不反也罷!則不如不反!蓋自由的普世性價值奠基於其剝奪/解放之實踐脈絡的特殊性,其價值之應然面亦立基於行動者之在地告白的實然面.因而ROC-Taiwan一地將普遍性與特殊性對立起來的這種特殊的"普世人權"觀點非但不是人權觀,反倒是以否定人類共性於社會歷史過程中必以殊性為其外顯呈現的帝國主義殖民話語.蓋帝國語言即為普遍/中性的公民語言;帝國文化即專業新聞之一旦專業即保障自由的傳播媒介也!如果遺忘了人之作為歷史與權利的主體,那麼人權話語反將成為與自身存有相對立甚或為支配他者所用的奴役力量,而這似乎是在殖民認知框架下以文明開化為尚,以拜物觀點看進步人權修辭的台人所難以脫敏的從屬階級秉性呀!
所以旺中該不該反?如果抽離台灣的社會歷史脈絡而僅能"普世"地談媒改,當然或許好像應該反!但如置入台灣社會歷史脈絡中看"台灣"的新聞自由,而此一自由只能透過那些無視台人社會群體文化壟斷只看國家中文新聞專業自由的一群人來代理,則其相關作為最終也只能讓吾等身上的枷鎖顯得更自然,更可親…,如此則不反也罷!則不如不反!蓋自由的普世性價值奠基於其剝奪/解放之實踐脈絡的特殊性,其價值之應然面亦立基於行動者之在地告白的實然面.因而ROC-Taiwan一地將普遍性與特殊性對立起來的這種特殊的"普世人權"觀點非但不是人權觀,反倒是以否定人類共性於社會歷史過程中必以殊性為其外顯呈現的帝國主義殖民話語.蓋帝國語言即為普遍/中性的公民語言;帝國文化即專業新聞之一旦專業即保障自由的傳播媒介也!如果遺忘了人之作為歷史與權利的主體,那麼人權話語反將成為與自身存有相對立甚或為支配他者所用的奴役力量,而這似乎是在殖民認知框架下以文明開化為尚,以拜物觀點看進步人權修辭的台人所難以脫敏的從屬階級秉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