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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2日 星期日

不見轉型正義的媒體改革 (by 格瓦推)



這才是對旺中說幹的理由


中時自余紀忠始,就是殖民者打手、法西斯政黨幫兇,其於政治、人權、文化各面向迫害台灣諸事,本文不再多言。這種體質邪惡的媒體(連結),在台灣民主化的過程中不只沒被清算改造,反而借90年代自由化的浪潮成功漂白;並奠基於來自戒嚴時期的既有優勢,輕易執輿論之牛耳;其污名化台灣解殖運動的聲音,也在「多元」的表象中除罪。

中時由親中國國民黨而親中國共產黨一點都不突兀。事實上,威權時期在台灣的既得利益團體與個人,在民進黨執政後,其國族認同明顯回歸對岸,並喧囂無忌。余中時與蔡中時一脈相承,有共同的親中本質——對內親ROC,對外親PRC——皆為「統一」喉舌,所差別的只是文人與商人的階級品味。

「六四不是屠殺!」——這是蔡衍明在《華盛頓郵報》的反人道宣言。拜其手法粗糙、言辭不修所賜,王丹、黃國昌等學者先後發起了拒絕中時運動——對「台灣媒體作為中共代言人」的控訴。隨著中嘉併購案的進展,惡質媒體壟斷言論場域的憂慮益甚。最後因中時以下三濫手段對付反對者(黃國昌、陳為廷),引爆群眾怒火。總的說來,這是一場反對挺中媒體壟斷台灣言論場域的運動。壟斷是惡,挺中更是反人道、為敵喉舌的極惡,不容親中勢力壟斷台灣媒體,才完整表述了反旺中的理由。

隨著前中時們與藝文界一棒接一棒地表態,反旺中運動看似烽火燎原,令人振奮。但弔詭的是,運動的核心訴求逐漸滑動到「反壟斷」,最初發起拒寫拒買拒看中時運動的主因——中時違背民主社會的共通價值——卻退居一隅甚至消音。只剩「反壟斷」,不見「反親中」。為什麼?因為這場動員的論述權已被最擅長文字工具的媒體人與作家掌握,而這群人的多數(≠全部)恰恰是在國族認同的場域中與台灣意識敵對。這些士大夫階級只是反對米果商人的粗暴與侮辱斯文,卻不會反對與中共唱和,更不會反對余紀忠及他們過去所代表的中時價值。他們以看似理性進步的語言,將這場運動本來要鬥爭的對象——親中,用「反托拉斯」的名義卸下;以「去政治化」的社運毒藥再次讓公民運動脫離歷史與現實脈絡,保全元兇首惡。在這場失去敵人的戰場中,他們是最大的贏家:除了可向庶民展示進步的身影,並再次確立他們的專業權威,最重要的是——保衛了他們的專業領域不被轉型正義。就如佛國喬所說:「反旺中的理由應是多元的,但一個被『反壟斷』所壟斷的運動,終將淪為一場保守行動,此性質適足以讓反旺中的『最後一棒們』來亮相並接受掌聲。」


 難道仙貝商人惡搞以前,中天就可看?中時就可買?


或許有人主張:以「反媒體托拉斯」作為最大公約數,可讓運動能量最大化。但旺中之惡,不只是言論壟斷,更是「親中媒體壟斷台灣言論場域」。中國是台灣的雙重敵人:對內,中國(ROC)殖民未解;對外,中國(PRC)野心未消。言論場域被犯下反人道罪行的敵人宰制,比單純的媒體壟斷嚴重多了。不論罵幹的方式多優雅,罵幹的理由才是重點。當我看到這一波運動的高峰是因為旺中踩到很多人的紅線,而這紅線是在新聞倫理的尺度,不是「否定六四為屠殺」的人道問題,我深深為台灣悲哀。在記協與媒改團體發動的901反媒體壟斷遊行中,雖不乏因「反親中」而參與的身影,但主辦單位的四大訴求:「要新聞專業、要旺中道歉、要NCC監督、反媒體壟斷」,卻刻意忽略這一波民意動員的濫觴——抵制中共代言人。我敬重這些一本初衷的人權鬥士,他們以個人的身份在遊行隊伍中指出真正的敵人,儘管他們的指控被邊緣化於「反壟斷」的壟斷中。我也期待台派團體,你們應堅持是非,爭取發聲的權力,將失焦的抗議拉回正軌,而非委曲求全。我譴責記協等主辦單位,不論你們內部如何進行路線辯論,呈現在大眾眼中的結論就是:你們只爭取合乎媒體工作者專業認知的媒體改革,卻無視閱聽公民對親中媒體轉型正義的要求。這種放棄轉型正義的改革,不只是對人道精神的褻瀆,改革的結果也只是新瓶裝舊酒罷了!


控訴中國罪行,抵制挺中媒體——向隊伍中的人權鬥士致敬(連結




同時,我為這場運動的位移惋惜不已。台灣媒體之惡,當然不只在中時。從學界的養成到業界的氛圍,讓一代代的媒體人,不論寄身何處,其文化品味與價值認同多(≠全)與中國人(包括ROC與PRC)親和。讓這些人主導媒體改革的後果,就是放過最邪惡的親中體質不去追究,反而將反旺中戰場去意識型態、去政治化,這會:(1)錯過了藉由批判蔡衍明同時清算中時歷史之惡的機會,「反壟斷」但不「反中時」(不反余紀忠的中時,當然不是反中時);(2)幫親中媒體人打擊蔡衍明,而不是為台灣人打擊中共代言人。中時的親中之惡若冀望於親中媒體人的改革,就像期待國民黨的歷史罪行由國民黨員進行審判一樣荒謬。如何處置從余紀忠到蔡衍明的中時?這不是媒體人的專業禁臠,我們需要的是公民公審的轉型正義。


請鬼拿藥單



反旺中運動若能由具有台灣意識的組織主導,核心訴求堅持在「反對親中媒體壟斷台灣言論場域」,將反親中與反壟斷綁在一起。如此是否會因為「太政治」而失去運動能量?我以二點釋疑:


第一,因為蔡衍明的粗暴,現在不反旺中就不夠文藝、不夠知識份子、不夠清流、不夠布爾喬亞、不夠假掰...所以可以主場之姿,不拒絕甚至邀請那些頂著「進步公民」光環的親中媒體人與作家共襄盛舉,但要堅持「反親中勢力壟斷」的主軸,不容模糊取巧。以這種鮮明的訴求為前提,他們若願意參加並貢獻專業,可視為喜事一樁;他們若拒絕,也很好,這是逼鬼現形。非常可惜的是,現實正好相反,在媒體人的主場中,台派的反中訴求被極弱化,還出人出錢去幫該被轉型正義的媒體人打一場業界的資源爭奪戰——台派出兵,親中媒體人接收戰果。


第二,「社運必須與政治/政黨切割」是社運界最包藏禍心、最天真、為國民黨量身訂做的主張(連結)。這種主張在一群親國民黨社運份子與天然呆(無知公民)的合作下,一次次成為台灣社運的基本調性,也一次次讓社運無法達成目標(或許這才是去政治化的目的?)。社運本來就是一種政治運動,應透過政治槓桿逼迫政黨表態:歡迎認同此理念的政黨共壯聲勢,使運動能量最大化;譴責拒絕合作的政黨,讓有改革理想的公民認清是誰阻礙社會進步。為使社運目的最大可能實現而結合政治,與為避開政治而切割政治,兩者都具有政治考量,但何者對理念忠誠?至於與政黨合作是否會削弱社運能量?2010年兩次反美牛連署的落差(連結),足供思考。發起運動的組織作為主人,政治人物作為客人,主客分際清楚,就沒有被收編的疑慮。不待政黨表態就迫不及待地宣稱「不希望政黨介入」,其結果只有一種:支持運動訴求的政黨不能去或只能低調甚至失語地參加;與運動訴求對立的政黨可以正大光明地迴避表態——最後以纖弱之身打一場不知敵友的迷糊仗。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但社運可以是上街走走



中時的體質——作為殖民者與法西斯政黨的打手——從前至今未曾改變,反旺中卻不反中(中=國民黨+中共),緬懷余紀忠及前中時的聲音就會層出不窮:文人余紀忠主中時則優,商人蔡衍明主中時則劣。這種訴求只是以階級品味魅惑群眾、爭奪資源,卻默許媒體作為法西斯雙中政黨的爪牙。蔡衍明的中時是真小人,臭得讓人避之唯恐不及;余紀忠的中時是偽君子,其集團記者與一票親中知識份子、文人合作,以相對高明的文字能力披上「質報」外衣,禍台於眾人不察。因為蔡衍明的禍台術太粗糙,所以為禍遠比余紀忠小(前中時的內心戲:為祖國喉舌不是這樣玩的)。這一波針對中時的媒體改革運動,以「反壟斷」的大旗遮蔽轉型正義的力量,若最終目標是將橫柴入灶的粗鄙商人趕出士大夫樂園,讓中時再度中時,我寧願旺旺繼續中時。



延伸閱讀


◎〈不見轉型正義的媒體改革 續篇〉(by Raven)(連結

不見轉型正義的媒體改革 第三篇〉(by 佛國喬)(連結

◎〈旺中傳媒的邪惡是必然,還是偶然? + 豈止低級? (關於《罵幹的方式》一文) (by 佛國喬)連結

◎〈對旺中惡行表態之必要(by Raven)(連結

◎〈媒體的集中化與惡質化(by 老皮蛋)(連結

◎〈讓我們重新補課(by 新一,想想論壇)(連結

◎〈反「旺」「中」(by 林世煜)(連結

◎〈短小說《藍綠共業》(by 佛國喬)(連結


超克社運專輯(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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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反旺中,不反也罷,不如不反!〉(by 蔣化慈)

KMT-ROC在後解嚴時期得以繼續對台灣進行排他性社會控制的原因恰恰緣於其權力運作的不可見性、非人格化、分散配置與功能分化而使其有別於政治/經濟自由化以前之國家機器的高度可見(警總/人二)、人格意志(兩蔣父子)、權力集中(黨文工會)與功能單一(言論統制)。換言之,殖台勢力透過政治/經濟的自由化歷程得以讓黨國機構公辦轉民營並化整為零地進入台灣社會的日常網絡中(殖民話語的道成肉身;系統之滲透生活世界),至此鮮明的強人意志幻化為自明的市場秩序,肅殺的軍警特務換裝為匿名的鄉民網路,垂直集中的管制機關改規為水平分散的媒體/名人,一言堂式的言論市場也特化/分化為漸層性的言論光譜.

然而在威權政體轉型黨國價值卻未轉型的情況下,KMT-ROC卻從獨佔事業變成自由市場競爭下的領導品牌;社會監控從國家/社會軸轉為自主執行黨國意識形態(或反政治動員)的網路紅小兵;文工會/新聞局的條子則改由繼受威權時期言論市場的經營者與接受KMT-ROC"完整"國家文書教育的專業新聞人按其"不分藍綠"的"藍國人"良知"自行"決定報導內容;而原先單一規格的言論市場則發展為貌似眾聲喧嘩實則合奏ROC-Taiwan交響曲的管弦樂團,至於演奏中不同聲部對殖民勢力的態度差異亦不過從投懷送抱,欲迎還拒,到故作矜持的"多元"言論市場爾爾(在同一個文化原則下進行"鬥爭"的諸多群體恰恰構成了一個"民族").

想想看這個已發展出複雜多樣的內部分工與自我完足的生態系統(多層政治食物鏈,光譜各層相互說明其存在理由)暨以特化器官[專業自主]、擬態[以台之名]、保護色[人權修辭]成功欺敵與制敵的人造濕地突然間跑來一個被渠等目為財大氣粗還具台性的大老闆要重新整地、排水造陸而後進行單一經濟物種的工業化生產,這怎能不引起已建立"生態平衡"之渠等的氣急敗壞呢!一個已讓台人自然化於KMT-ROC之支配而以超級大國民自居的自然生態保護區就這麼被粗暴地弄回斧鑿痕跡甚明與大老闆現身說法的原貌,不就讓KMT-ROC於解嚴後的整個"整形正義"工程功虧一簣,讓這個藉由ROC-Taiwan之語意的兩可曖昧性支撐起來的台人自主幻象破滅,讓這些自以為躋身KMT-ROC名流俱樂部的雅台客身份現形.

對於2000年左右發端之"台客"蔑稱自然化運動,絕大多數知識圈台青的不以為意甚或大敲邊鼓說明了文化上二代吹台青的廣大存在,而一個對台灣之"社會存有"採取否認/奇趣/貶抑/紆尊姿態的"知識菁英"既不成其為"社會菁英",其運動自然也不成其為同時以所處社會為主體/客體的"社會運動"而僅屬拿社運語彙當潮T Logo的仿嬉皮轟趴爾爾 2005年"台客"風潮正盛而"台客"一詞之社會倫理問題的爭議性也被提出時,呈現最多"文化論述"而為此一蔑稱飾以花朵的恰恰就是此間知識台青目為質報標竿的"前中時",忝居其後的則是作為文化聖地之機關刊物的"誠品好讀"呢!撫今追昔,讓人不禁為今之901是否不過另一場拿蔑稱當正稱,拿反動當進步的"台客"搖滾演唱會擔憂哇!.

不過與那個以紆尊/敢曝為基調建立蔑稱自然化之正當性基礎的演唱會不同的是,旺旺中時真的"翻轉"了那個以雅"台客"作為KMT-ROC二軍/小聯盟再自驕/分潤於真"台客"之ROC-Taiwan的二重文化階序,而此一階序或"翻轉"後之階序皆不過威權時期政治菁英二重結構的復刻版(即KMT-ROC中央黨政菁英--台籍地方菁英--地方社會台籍民眾之間藉由兩組利益/忠誠交換關係維繫KMT-ROC對台統制的恩庇-侍從主義).在此一翻轉後的文化階序中,"中央"從ROC換成了PRC,而原先以為安全/乾淨/自主的中間菁英位置[或中產/中道/中智/中庸]卻讓渠等目中屬真"台"等級的台籍紅頂商賈所取而代之(雖不"自為"卻"自在"的台灣人),雅"台"等級的渠等這會兒卻淪為地方庶民的真"台"位置了("庶民"一詞恰恰渠等正當化"台客"蔑稱的紆尊用語,真被擺到"庶民"位置時卻紆尊不起來了),這些"侍"從於KMT-ROC文化領主的武士們對於訓練農民使用粗暴洋槍砲來取代武士道作為奉"公"手段當然就忍無可忍了(所以蔡董和余老之間的文化形象反差是絕佳的活動宣傳海報襯底圖)

因此這個運動當然會拒絕反映台灣主要社會矛盾之政治代理人的參與,一方面除了可以繼續玩藍綠都爛藍國不算的偽中立把戲,再則這些從ROC國家而非台灣社會同時取得精神利益與物質利益的食ROC文化俸祿者其改革對象本非此一二重文化階序,亦即一個以"中/台"對位於"雅/俗"的文化分工結構,一組以"中/台"序定尊/卑、現代/前現代、文化/自然之對偶性倫理關係的萬古剛常(始終以"名"為外源象徵事物的台人無法在文化上自我立法,則從"實作取向"與"作件意識"中解放出產業升級的可能性何在?).此處作為"雅"台客之精神利益的"雅"係分潤於"中"而非渠等目中以"俗"為本質之"台"的自我演化為可雅可俗;而自認不受金錢收買因而可對旺中擲石的渠等其物質利益實則鑲嵌於作為傳播媒介之元媒介的語言壟斷上(蔡老闆的媒體商業壟斷能跟KMT-ROC的語言文化壟斷相比嗎?事實上替前者鋪平道路的正是後者哩!語言政治與印刷資本實乃理解台灣媒改運動的關鍵脈絡,然以中文印刷資本主義為利基的渠等怎可能引刀自宮?)

質言之,這個媒改運動之作為ROC-Taiwan文化中產階級之保守市民運動的體質在重重國王新衣蔽體下仍可被本土小童一語道破.渠等念茲在茲的並非台灣社會之自我再現結構的闕如,而是殖民支配結構下二重文化階序之居間者的代理權問題(諸如"大老粗"、"米果商人"、"PRC下錯棋/選錯人"等反旺中常用語可為此心態之絕佳佐證;其運動實效則無非保守勢力的清理門戶以最佳化殖民結構爾爾);其汲汲營營的目標更非台灣社會脈絡中的新聞自由與作為此一自由結果之台人對於自身命運的清明("不分藍綠"一語恰恰是保留藍綠格局的最佳防腐劑).恰恰相反,渠等保守一個以台人之文化無產與語言奴役狀態撐起來的新聞專業與報業自由(在地下街美食廣場給中文台青收狼藉杯盤的不是外籍移工而是本土籍的台語常用歐巴桑;"欺壓"外配的也恰恰就是沒落偏鄉之低社經地位的台語夫家,以"國/台"文化作為分工基礎之雙元勞動市場的長期存在於台灣與其間之不平等交換怕是拿移工/外配作為移民實邊策略者怎麼樣都看不到的人權菜色吧!).

藉著把台人的枷鎖打磨得像對讓其自由飛翔的翅膀,渠等讓台人繼續無知於或自然化於其客體狀態與文化他者的身分("台客"一詞說明了台人之作為自身社會文化他者的身分,而這也是"前中時"等新聞專業良心之標竿機構戮力飾此詞以花朵的原因).這個奠基於具封建性之標準文化上的新聞專業過去扈從於政治有力者,且恰恰靠著此一作為ROC-Taiwan唯一合法認知媒介之中文的排他性/壟斷性,其得以進行歷史洗錢而能轉個頭變身為弱勢群體的解放英雄,此實生殺予奪繫於一"人",落後無知民族之壓迫者與解救者均系出同族的東方主義電影老套哇!若資本集中或商業壟斷的做法將"可能"導致言論限縮而須呼群保義,那麼在台灣社會已日常"實踐"歷一甲子之久(橫跨解嚴年代)的語言/文化壟斷所致之言論/觀點壟斷豈不更應知所興革?(2005年"台客"風潮正盛時,其流風所及可謂望風披靡,ROC中文平面/電子媒體對此一蔑稱一片叫好叫座之勢,連號稱台灣優先的自X一報都不能免俗地下了"不要污名化台客"這樣的標題,新聞從業人員基於ROC文化本位而有的專業自主行動所致之言論集中/觀點壟斷現象於此可見一斑)

所以旺中該不該反?如果抽離台灣的社會歷史脈絡而僅能"普世"地談媒改,當然或許好像應該反!但如置入台灣社會歷史脈絡中看"台灣"的新聞自由,而此一自由只能透過那些無視台人社會群體文化壟斷只看國家中文新聞專業自由的一群人來代理,則其相關作為最終也只能讓吾等身上的枷鎖顯得更自然,更可親,如此則不反也罷!則不如不反!蓋自由的普世性價值奠基於其剝奪/解放之實踐脈絡的特殊性,其價值之應然面亦立基於行動者之在地告白的實然面.因而ROC-Taiwan一地將普遍性與特殊性對立起來的這種特殊的"普世人權"觀點非但不是人權觀,反倒是以否定人類共性於社會歷史過程中必以殊性為其外顯呈現的帝國主義殖民話語.蓋帝國語言即為普遍/中性的公民語言;帝國文化即專業新聞之一旦專業即保障自由的傳播媒介也!如果遺忘了人之作為歷史與權利的主體,那麼人權話語反將成為與自身存有相對立甚或為支配他者所用的奴役力量,而這似乎是在殖民認知框架下以文明開化為尚,以拜物觀點看進步人權修辭的台人所難以脫敏的從屬階級秉性呀!







11 則留言:

  1. 我有個認識的人(是個學生,學歷大專以上)當天有參與遊行,我把這篇文

    章轉給他看(還特別叮嚀他看前四篇格瓦推貼的留言),問他有什麼想法、

    思省時,他這樣回我:



    我個人的想法是,任何一個想掌握權力與利益的政黨、政治人物、企業

    家,都會極盡其所能去「掌握媒體」,因為這樣能操作權力、掌握資

    源、靠媒體對群眾洗腦而掌握更多更穩當的選票,從而循環成一個「最

    有利」的局面。



    所以政、商、媒體一定是三方套牢在一起的。相互聞雞起舞、互通有

    無、互蒙其利的操控。所以我不會天真的去相信、擁護、支持任何一

    方,因為那背後是許多隻手交纏在一起操作的。我所有參與的電影、戲

    劇、微電影、專欄、出版等,只要是需要「談案」(或是標案),背後

    莫不是政、商、媒體的互聯。所以看待這一切,最需要的是「解析」,

    它並不難理解,難的是「靠邊站」時,背後那些促成他非作某種選擇

    時,他所靠的那一邊是否穩操勝算。

    -------------------------------------

    我挺無言,不過我希望看看您們對他的回應,順便刺激推動一下他的腦

    筋...。他平常也常參與社運,樂生、大埔、士林王家、旺中等都沒少

    過。而這次總統選舉他也如我預料"不去投票",用的是類似的理由,我

    跟他講了一個小時多說你這樣會害了台灣民主,超克一篇討論天然呆的

    文章也給他看了,他似乎有後悔跟聽進去,說下次會選民進黨。我該說

    他是徹底的中間選民嗎?或者他是意志上的潔癖者?還是他是傳說中的

    無政府主義者該有的神態?



    願意的話請您們在此回應溝通一下,我已經累了..==。

    我會叫他回來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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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to渃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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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這世界並不存在著道德與認知上的阿基米德點,因此作為相對存有之人只能把追求全然的善與真當成行動的目標而非行動的前提,與那種將當代共同體"想像"皆視為虛構/偽假的觀點相似,這種權力/利益或意識形態競逐者皆"黑"的想法其實反映了論者(或許不自覺地)以為世間存在著"真正"的共同體與"絕對"真理的前提假設,反而癱瘓了人在相對的存有條件中作出相對正確之判斷並進行其成果亦屬相對之善的行動.因而盲疑並非盲信之弊的解藥,恰恰相反,其不但未能超克盲信之弊,反因僅站在盲信的對面而非與盲信對話而擱置/保留了更多的盲信徒("盲信"與"盲疑"恰成兩個相互維繫其存在的無意識共謀).況且信仰尋求理解(此神學一詞之本義),其並不阻卻人類理性之運作,而"懷疑"則恰恰作為信仰旅途中的奇妙風景.懷疑的目的是不斷地修正信仰(或暫存真理)而非放棄信仰或把懷疑本身當成一種無須批判的信仰,如此不啻是前門拒虎後門迎狼,不過從一種盲信擺到更加無意識化的另一種盲信即盲疑那兒而已.懷疑在倫理思考上的正當性在於避免誤識的謹慎心態,其自身並不成其為一種價值,甚且絕對化的相對主義或建構論觀點反讓自己成為一種更加難以檢驗的本質主義.

      執兩端以定其中,"中立"並沒有甚麼自明的正確性可言(就政治社會現實而言,多數的"中立"還是支配群體定義出來的),"旁觀"也並不能使自己免於採取錯誤行動(或選錯邊)而有的倫理責任,因人的倫理責任係鑲嵌於其所處社會的結構中而非一己之兩手清白或無黨無私(現代社會中人的原罪源於結構而非個體修養).支配群體之可畏處(尤以其發展至最高階段時)乃其利益係鑲嵌於結構之非人格性的日常合法運作中,而非特定自然人間之可見的非法勾連行為(這是等而下之的作法)或反剝奪群體也用得著的馬基維利手段(從屬階級不需要競逐權力與利益嗎?是否具正當性才是評價重點吧!),因後者恰恰是支配群體排除威脅者時施行選擇性制裁/酬賞的基礎(而所謂的"中立"台青恰恰無意識地加入了此一選擇性制裁者的行列,渠等沒懷疑過為何社會上的道德清流與政治上的壓迫勢力在文化上經常屬於同一個群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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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to渃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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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故而臧否重點不在於作為功能產出之行動者的倫理外顯甚或其利己動機(義/利非二元對立而屬辯證關係,貴族階級的保守觀點恰恰充斥著把革命勢力理解為下流物慾的文化沙龍品味),而在於產出此一功能的結構性質.支配群體與從屬階級同處於特定結構中,但二者與結構的關係卻非同質亦非等距(支配群體的結構近用性與媒體近用性皆高於從屬階級,而此一特權之正當性則源自國體而非僅私慾私心可解),就結構所致之"偏差"行為的壓力而言,從屬群體更屬於被詮釋為或結構化為偏差的一群(美國黑人在民權運動後的今日其犯罪率反提高了三倍能以其本質隳壞視之嗎?馬金路德金恩牧師於運動期間的婚外情能作為運動不具正當性的認知基礎嗎?從屬階級除了理想中的社會"我",其作為生物存有的"我"與支配結構下作為現實存有的"我"不應該也不可能有私慾私心嗎?從公領域被排除的從屬階級豈不更汲汲於私領域的營為?義/利之辨在此不就恰恰作為支配結構護持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判決理由).

      汲汲於人道救援卻對剝奪結構裝聾作啞者恰恰扮演了支配群體的白臉而鞏固了一個黑制;人道主義是同情心的制度化而非沿街布施,其所要求的是檢視特定社會之結構模式與人之社會條件的日常剝奪間的關聯,據以擬定朝向價值與結構變遷的行動綱,而非碌碌於去脈絡之滿漢全席式的人權菜單或舶來的進步修辭.因人權理念品項紛繁,其不同議題間甚且具緊張關係,因而既沒有一個所謂的標準人權菜色可言,也沒有一個普世皆準的社運進程,更沒有甚麼其優越性自明的社會思潮可供參照,而端賴行動者在其所處社會的剝奪實況中作出在地的信仰告白,於當地的社會/政治/歷史/文化的田野中理出議題與行動的優先順序(而非以論者皆墨為由擱置重大矛盾而徒務不對社會後果負責的即自化抵抗行動,如此不過對掌權者吐口水卻保留了掌權者源源不斷地生產其支配力量的結構,甚至還將無結構後盾之從屬群體的政治/文化代表人也捉來打五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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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to渃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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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人道主義的核心精神在於給人以條件,亦即從人的條件出發來改善人或評價人,因而人道主義者不僅能透過生產活動的結構條件同情從屬群體在物質上的匱乏,同時也能透過倫理活動的結構條件同理從屬群體在"道德"上的偏差,更能據此撥開支配群體施放的認知煙霧而指出資產階級慈善基金會的偽善與殖民文化菁英之道德淑世行為的詐欺.道德本體實不可知,倫理行為僅係人在現實處境下受制於其條件的外顯表現,因而"道德成就"本身即屬社會資源不均等配置的結果,讓那些行動上禁慾(認知上卻因無批判的懷疑立場反而懈怠)的台青也不疑有他的真正"多隻手交纏"其多隻手當然不是政/商/媒這些閉一隻眼也看得到的猙獰面孔所伸出來的黑手,而是在去脈絡的"解析"後(排除脈絡的解析如同格瓦推所引此圖:https://www.facebook.com/kuocheng.chang/posts/437880119597555#!/w.singhuan/posts/392152547517959),顯得黑白分明之是非立判的倫理外顯,顯得純屬中性之作為自然媒介的語言使用(或文化素養),以及因去脈絡而顯得乾淨無暇之道德上"穩操勝券"的"靠中間站"立場.

      這三隻戴著白手套的手其實不管是分開來或交纏起來都很潔白,因為他們都屬於既存支配結構所認可之有效的資本積累方式("道德"成就與文化資本、經濟資本既各自獨立又可相互為用),只要透過去脈絡的"解析"或者將脈絡中原本三位一體的文化-政治-經濟議題予以支解後分開棄屍,就可以繼續保有獲得結構認證的清白,因而其所反映的與其說是行動上的禁慾,毋寧更可能是行動者對既存支配結構之功能產出雖不能苟同,但對改變此一結構的提案更不願接受所致之心理上的雙避衝突所致的焦慮(許多選中間這一邊站的台青係以社運所累積的道德資本補強其所難以割捨之作為文化原則的ROC的結構瑕疵,渠等不要政治面的"中國"性,但對於文化面"中國"性之遭受本土派挑戰與分食權力大餅的可能更感不適,此點從渠等之階級關懷向來無法燭照於台灣的階級形塑係以文化區隔為其運作機制的這一面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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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寫了一堆東西/掉了半天書袋,中心思想不就只是在

    講"真小人總比偽君子好"而已嗎。廢話那麼多也不會讓自

    己的論點變得比較有力。



    我不知道為甚麼社會上總有那麼多人活了那麼多年還在那

    裏非黑即白,永遠在地獄的二擇裡面打轉,然後掉了半天

    書袋最後還是做出愚蠢可笑的結論。書都念到哪裡去了。



    你覺得如果讓偽君子來領導運動,那寧願連真小人都不去

    反對,就讓真小人繼續壯大吧。那我請問,你喜歡一個軍

    警可以到處不問理由當街抓人槍斃的社會,還是一個政府

    為了想扮演法治社會,明明還是想欺負你但好歹要花上一

    堆成本走過無數程序才能欺負你的社會?按照你的理論,

    後者潛移默化的能力可怕多啦,倒不如前者乾脆,不如不

    反啊!反對這種做法的人如果其實也不是甚麼好鳥,大家

    千萬不要支持他們!就讓大家繼續容忍軍警當街斃人吧!



    我且問你,打倒了真小人就一定要繼續活在偽君子的世

    界,因此真小人可不能打倒,一定要寶貝他們嗎?先不能

    打倒了真小人之後繼續反對偽君子嗎?



    別在那裏掉書袋了(看了真的相當噁心),掉到最後搞到見

    樹不見林是相當令人發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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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原來你只看得懂文章末段的一半啊!
      這波運動的濫觴,矛頭針對「親中勢力蔡中時」,而非前中時。但前中時接管後,讓運動變質:一方面縱容為反人道政府辯護的媒體,一方面藉機美化舊日時光。蔡中時與余中時,都是反人道政府的爪牙,罪惡無別啊!
      你將本文理解為真小人與偽君子誰比較該死的問題,而且對此二者各代表的對象,似乎理解有誤。本文對此二者的分別,只在階級品味,而不在親中程度———因為他們都一樣為中共與國民黨喉舌!兩者都為犯下反人道罪行的政府喉舌,罪惡無差別,都該死;他們差別的只在包裝術,這是指出誰更危險,而不是判斷誰更該死。
      真小人蔡中時該死,但為何他的該死卻會造成偽君子余中時的復辟/上位呢?這無法避免嗎?陷入非黑即白迷思的,似乎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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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你的論調基本上是:



    因為"偽君子比真小人危險"所以"寧要真小人不要偽君子"所以"如果偽

    君子帶頭或參與反真小人,寧願看到他們失敗"。你寧願看到你認

    為"該死"的真小人活得好好的,而且越來越強,因為你不想"讓偽君

    子得意",所以大家不如抱住一起活在真小人的淫威之下,至少人民

    一面哀嚎一面很清楚誰是壞人絕不會搞錯。



    這個邏輯本來就是相當無腦的。但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其實說破

    了也就相當單純沒兩句話,你不知為2要何必須得用一堆華麗詞藻去

    囉囉唆唆寫上一大駝來浪費所有人的生命,真是不會說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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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請別重複同樣的問題,這只會讓人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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