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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29日 星期二

單車遊的基進可能:騎單車讀城市歷史(by shinichi)

今年下港高雄單車熱似乎相較去年有減退之勢,實是好的現象。台灣社會自從「選舉萬歲」體制確立之後,民選的城市首長的媚俗化以舉辦各種活動作為代言,希冀帶來人潮與錢潮,以為政績包裝,似乎成了台灣地方政治的主要表現。

這種用熱鬧但膚淺的各種活動表現,相較於對岸中國的1980年代中央政府「放權讓利」後讓地方政府首長招商引資的拼經濟有著設想上的不同。中國的地方官僚職業前景與錢景跟地方經濟GNP的表現有關,以選舉為表現的民主化後的台灣地方城市首長,則是以各種熱鬧活動的代言為獲選民青睞的指標測度。儘管二者在主旨設想上有所不同,但是,「媚俗」卻都是一致的。對岸主要是諂媚資本家,此岸則是膚淺地討好所謂「選民」。

單車遊在台灣城市的熱烈展開,除了是休閒需要之外,更毋寧是接近於全副高檔配備的馬狗不穿內褲騎單車的生活品味的表現。因此,對岸中國將人民當成豬一般,用拼經濟大餅餵養著,此岸台灣主要都市則是用「去政治化」的城市休閒與品味包裝著討好中產階級選民。職是之故,儘管阿扁台北市長連任之路挫敗,但是阿扁的台北中產階級主導仕紳化(gentrification)的城市及個人形象營造仍舊被國民兩黨給保留下來。這也是為何,擅長於反串、cosplay參與各項活動的城市首長對於務虛不務實的城市活動參加久了,對於某種程度總不能一直務虛而得務實的國家總體方向的島主一職總是扮演不好的緣故之一。阿扁跟馬狗都是把台北市耍弄選民那套搬到島主一職而失職者。君不見,馬狗三合一選舉輸了之後,放話異動的兩枚人物金小刀跟蘇俊賓都是形象化妝師,在在說明了馬狗認為其被選民討厭是因為「形象」玷污所致。腦殘至此,只能無言。

失職的阿扁,一直沒有在八年任內從事一些跟短期選舉得失無關但卻跟國家總體方向確立的政治工程(state project),例如,「轉型正義」的政治工程。因此,活該死死好,導致施明德的妻子 陳嘉 君必須單槍匹馬去「景美人權文化園區」內拉扯毀壞宛如用裝置藝術去榮耀當時涉及江南案的情報局局長汪希苓特區前的藝術作品,而被用手銬拘捕(按新聞連結)。後來, 陳嘉 君此舉引來了一群偉大的藝術工作者包括王墨林、胡永芬、曾鈺涓、胡朝聖等三十多人昨到文建會門口「快閃抗議」,要文建會主委盛治仁為保護台灣藝術工作者創作權「硬起來」,民國不過百之百年國慶送終委員會盛治仁也鬆口說會「保留法律追訴權」(按新聞連結)。這只能說施明德也活該囉,攻擊腦殘無能扁有百百款方式,但以當藍教徒側翼的紅衫軍就只有這樣的下場囉。


人家玩藝術ㄟ,人家是文化ㄟ,你跟人家搞啥政治,首善之區的市民可是具有高尚文化藝術品味的中產階級ㄟ,市民身上小資情調滿溢,哪是這些粗鄙的談論政治之士可比擬呢!悲哀,莫過於此,而不幸的是,悲哀剛好是這些參與選舉維繫政治生命的政客所造成。

好了,反正台灣社會的上下交墮落反智,也就這麼回事了。中產階級的生活品味單車還是得照騎,但是吾人還是可以利用草民的方式,去填充賦予城市的深度跟質感,讓他們知道賤民騎單車跟中產階級騎品味單車的差別。

如果單車是為了健身,那麼單車很快地會變成室內的健身房活動一般,蓋幾個體育場即可,否則充滿廢氣污染的城市,單車騎得越用力,廢氣吸得越多,會死得比較快,君不見高雄很多單車族都把自己包得像是第三世界或墨西哥Zapatista 農民起義革命份子一般,讓人好生雀躍與錯誤期待,以為台灣的城市游擊戰開始了哩。又若,單車為了休閒,那麼對於騎過身旁的一景一物缺乏歷史想像與文化理解而來的疼惜感,那麼城市單車休閒風潮勢必很快消褪。 

為了在這歲末假期到來之際,鼓勵下港單車族騎單車讀城市歷史,特別介紹幾個景點,希冀草民用單車來踩出具有文化深度的城市政治論述搶奪戰。高雄市作為新興移民城市,倘若跟人家談論幾百年的歷史,那一定會low掉,又若跟一般文史工作者不作批判不加反省地以田園詩般美化去述說歷史,而不以某個觀點論述以介入歷史、談論文化的話,則歷史並不會主動給予教訓跟提點。因此,趁著歲末年初的假期,來趟下港高雄「轉型正義」人權之旅吧。

就以大家談到爛的高雄美麗島事件為主題,依舊可以騎出新玩法呢。美麗島雜誌社位於高雄的第一條「三線路」中山路跟大同路口的那棟三角窗。捷運美麗島車站往南走個 一百公尺 路程即到。但是,台灣總是這樣的,美麗島事件主其事者當了大官之後,台灣社會似乎就正義得以彰顯,但事實上這是錯誤的。

台灣社會的創痛在於國民黨建構的威權戰時體制被推翻之後,除了少數者已經功成名就者應得的榮寵之外,更有許許多多的不義跟受迫害的人民百姓,以及情治爪牙對台灣社會造成的人際裂解並沒有獲得重新的補償或彌合。事實上,情治爪牙是台灣社會民主化過程中一直未曾被清理與認真對待的事,因此往往有受害人但卻沒有加害人。

美麗島事件雜誌成立之後,情治單位曾經找了許多「竹雞仔」(混混流氓)去搗毀高雄的美麗島雜誌社以及黃信介的家。後來根據美麗島雜誌高雄服務處主任楊青矗指出,這些「竹雞仔」乃是由高雄市成功路上的寶月飯店老闆拿出12萬,請12個混混分兩批於19791129中午12點分別進入雜誌社服務處和黃信介在台北的家進行搗毀,而寶月飯店的老闆跟警總關係相當良好。據住在成功路上寶月飯店的街坊鄰居指出,老闆是一位名為王寶月的女士,此間位於漢神百貨斜對面的寶月飯店早於十幾年前歇業,並多次轉手。目前寶月飯店已經成為新開張的「漢華飯店」。有興趣之人或許可以去漢華Hotel參觀一下哩。寶月飯店及其老闆應該要出面說明告解一番才是呢。但根據當時美麗島雜誌社的義工姚國建指出,寶月飯店的老闆是黑道出身,而跟街坊指出的寶月飯店老闆乃是一位名為王寶月的女士有著矛盾之處哩。總之,寶月飯店的故事應該被繼續挖掘。

此外,當時美麗島事件的引爆據說是有黑道混入其間,利用跟鎮暴警察的衝突擴大事端,讓執政當局鎮壓有理。而據說,當時的黑道混混即是躲在高雄市相當出名的「鳳凰橋」酒店。當時,在戒嚴年代中,高雄經濟的蓬勃,但特種行業受到控管,地下舞廳跟酒店有其市場需求也蓬勃發展,當然也埋下開設舞廳酒店者必須有一定背景撐腰跟關係。彼時,高雄有一間相當知名的鳳凰橋地下酒店,即是由刑事出身且黑白兩道通吃的王玉雲老市長的議員好友陳聰敏開設。這間鳳凰橋酒店剛好位於鎮暴警察將美麗島事件群眾包圍的範圍之內。那天,由當時刑警大隊長施淵源組織並在這間酒店躲藏了幾十位黑道混混,但街坊說兩百位黑道混混,拿著棍棒,迨至時機成熟便衝出與鎮暴幹架挑起事端,讓事件一發不可衝突。此間鳳凰橋酒店位於高雄中正路與瑞源路口那棟高樓的地下室,入口在瑞源路上。十幾年前,多次易手的鳳凰橋酒店發生命案,因此已經歇業。
(香華大舞廳看板下方的地下室入口即是鳳凰橋)

若大家還有興趣,也可以跑到鼓山一路鼓山分局去拍一張照片。畢竟,若非鼓山分局的局長宋國璋將行進到鼓山二路與綠川街口的美麗島雜誌社的人權日活動宣傳車義工姚國建和邱勝雄逮捕並抓進警局毆打一番而引發鼓山事件的話,則翌日的1210日美麗島雜誌國際人權日活動的氣氛或許不會如此劍拔孥張呢。記得,是鼓山一路的鼓山分局而不是鼓山二路的鼓山派出所。以上地點個人建議單車族應該多多到場一遊,鼓勵在現場立起解說牌,用此方式爭奪歷史的論述權。

(來去鼓山分局留影進警局找警察杯杯蓋章哩)


當然,也可以至當時擔任美麗島雜誌社高雄辦事處主任楊青矗位於自強三路120巷內的住家去看看。只要問巷內住民便知楊青矗家是哪一間。當時,楊青矗被逮捕的清晨,其妻子淒厲的哀叫聲至今仍舊徘徊在其鄰居耳際之中。順道可以到自強路夜市吃個小吃,拉肚子的話則可以到旁邊的阮綜合醫院掛個急診,真是一兼好多顧喔。

為何必須這樣做,因為只有小民不斷去書寫去傳播過去的這段歷史,如此方能逼迫更多以前曾參與迫害人權的情治人渣現身,去書寫捍衛自身的清白。譬如,以前的調查局高雄市調處主任高明輝就出了一本《情治檔案:一個調查員的自述》一書,說出了一些調查局的歷史。儘管,高明輝基於其出身跟職業道德,此書的論點讓人不舒服,但高明輝看來算是當時誇張的黨國情治爪牙的清流款了。

高明輝此書最大的問題,即是他的所作所為是基於「職責所在」。這種論點其實相當狡獪,似乎也可以得到大多數腦容量不高的台灣人的同意。對於這種「職責所在」的論點,其實正是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邪惡的庸常性」(banality of evil) 所抨擊的啦(參見蘿莉塔此篇〈為愛朗讀之前….)至於,「職責所在」也是扭曲了敬業樂業的專業精神提倡,在此不論。

總之哩,要有品味,不是騎個幾萬塊的小摺在街上吸機動車的廢氣,或者騎在安全與安排好的單車道,而是要用鐵馬去城市探險,找出屬於每一個城市的特有生命與經驗啦!以上所舉的別有用心的「景點」,只是一些知名的景點,除了轉型正義人權城市旅,吾人還可以有勞工景點、新時代女性景點一堆城市之旅唷!!以上,報告完畢!!

2009年12月14日 星期一

台灣人權狀況急遽衰退,國際人權團體深感詫異(by 格瓦推)


臺灣史,1544-2008


在人權日前後期間,巴黎,一個支持無數人權運動的偉大城市,當然有許多相關活動。有一群旅法的台灣學生與僑民,三年來與亞洲國家人權協會(FPADH)緊密合作,共同聲援圖博、越南、緬甸、東土耳其斯坦、中國異議人士的人權狀況。台灣原為幸福的人權輸出國,我們因理想與同情而不斷陪伴各亞裔社團走上巴黎街頭,向中國及其附庸獨裁政權吶喊。但自從2008年馬英九執政以來,台灣人權狀況急遽衰退,我們的角色在短時間內就轉變為向國際人權觀察團體求援的人權待輸入國。


今年1213日,亞洲國家人權協會於「國立民間傳統與藝術博物館」( Musée national des arts et traditions populaires)舉行一場名為「亞洲與新聞自由」(L’Asie et la Liberté d’expression, de presse et de média)的展覽與研討會,針對亞洲各國人權現狀進行報告、展出與交流。亞洲國家人權協會,乃由亞裔人權鬥士所組成的跨族裔聯合會,為目前法國觀察亞洲人權狀況最有聲望的組織。協會成員有:越南社區、圖博社區、東土耳其斯坦社區、緬甸社區、中國民主黨與台灣人社團。在這個跨國籍、跨族裔的聯合會中,台灣人權現狀最受各個參與團體關切。其中又以中國民主人士,對於馬政府這一年的舉措最為震驚與失望。原因不外是:較之亞洲各國,台灣人權狀況在這一年之間變化最劇,言論自由明顯縮限、新聞自由巨幅下滑,甚至發生風災時拒絕外援如同緬甸軍頭的鎖國行為。


研討會由各亞裔社團的代表穿著傳統服飾舉旗進場開幕,台灣人的控訴對象是國民黨這個殖民政權,我們當然不可能高舉殖民者的旗幟,所以將地理學上第一幅台灣地圖製作為福爾摩沙旗,並穿著賽德克族的服飾舉旗進場。同理,在播放各國國歌時,我們提供了郭英男的「老人與酒」,而非國民黨黨歌。





在場的法國政界人士、媒體、人權觀察團體、亞洲各會員國,多數以為台灣是個民主國家。如法國綠黨的亞洲事物負責人Jean-Marc Brulé在致詞時就表示:台灣的民主對中國的民主化有正面作用。但是,在我們播放「台灣史1544-2008」影像與進行演說後,與會大眾紛紛對我們致意,他們驚訝台灣人權狀況的惡化,並表達能理解台灣人與國民黨在史觀與各種價值觀的斷裂。影像所呈現的台灣史,從1544年葡萄牙人名台灣為Formsa開始,一直到馬英九率領國民黨在2008年復辟為止,介紹台灣的被殖民史與民主演進。其中特別提到馬英九因留學時期的特務工作而被蔣經國賞識提拔,步入仕途。我們的演說內容延續影像,向與會大眾控訴馬英九執政以來台灣主權消失、人權衰退、並成為中國附庸共同在國際間打壓人權的驚人事實。經過這一系列說明,各國與會者都表示詫異,並希望更深入了解被中國與國民黨共同壓迫的台灣人權狀況。而法國綠黨的Jean-Marc Brulé也是明確表示,未來若有需求,他願意為台灣發聲。此外,中國民主運動人士的態度特別值得一提。他們一向對國民黨,尤其馬英九抱著深厚期待,冀望為中國民主化的助力。但是馬英九一年半來諸多打壓人權的舉措,尤其是配合中國共產黨的利益,限制達賴言論自由,拒絕熱比婭、李洪志訪台,拒絕為天安門20週年發聲,一再使他們錯愕。如今,許多中國異議人士已善意提醒我們,馬英九的媚共會為台灣導致滅頂之災。


如同我們參加1211日由國際特赦組織所舉辦的與熱比婭座談,當我們為馬英九政府拒絕熱比婭訪台並抹黑多里坤‧艾沙(Dolkun Isa)為恐怖份子一事,向熱比婭表示遺憾時,在場記者皆為一副了然之情,可見馬英九配合中國打壓人權之事已臭名遠颺。熱比婭的翻譯特別向我們表示,台灣人若不警惕馬英九的親中媚共,台灣將會遭遇與維吾爾族類似的問題。另外,我們對熱比婭表示,許多台灣人歡迎她來訪,為了維吾爾與台灣的人權與生存,我們非常希望她能訪問台灣,並把她的故事告訴台灣人。她立刻熱情的答應,同時一再要我們轉達她對台灣人的友好與善意,並希望維吾爾、台灣與全世界的人權運動能相互支援。但是她表明:不接受在台灣訪問時言論自由被限制。熱比婭對人權的堅持與追求,值得普世讚揚。




「自由不是免費!」(Freedom isn't free)國民黨政權在本質上就是一個法西斯政權,馬英九正迫使台灣一步步走向對中國投誠的專制政治。我們將持續在歐洲從事各種關於台灣主權與人權的活動,協助各國媒體、各種國際人權組織具體了解台灣的危機,期待他們為台灣發聲,對馬政府製造壓力。同時,我們更期待關心台灣前途的海內外台灣人,站在國家主人的高度,抱持著「國家機器只能是維護人權的功能性存在」的信念,以各種方式傳播人權理念、對專制復辟表達怒吼;透過街頭運動、集會演說、網路傳播、教育管道……,突破國家機器與主流媒體的遮蔽,爭取台灣的國格與台灣人作為人的尊嚴。




【附件】附件

大會演說稿(中文版)

馬英九治下的台灣人權概況

自從20085月,親中的馬英九擔任台灣總統以及國民黨政權復辟,台灣人權狀況便急遽倒退,猶如20年前蔣氏獨裁統治時期。馬英九主政有三大特色,對內以種種高壓手段迫害人權;遭遇中國則奴顏婢膝,放棄主權與國格;在國際間更以中國附庸國的姿態迎合中國價值,對亞太諸多遭受中國屠殺的地區、族裔或團體落井下石。舉證如下:

一、 戕害司法獨立

政治起訴前總統陳水扁,審判過程毫無程序正義,如不當羈押、違背法官法定原則。


二、箝制言論自由

中國特使陳雲林來台,台灣群眾示威抗議。馬英九政府指揮警察對許多群眾施加暴力、恐嚇、非法逮捕。該事件引發國際人權聯盟組織、自由之家等人權觀察團體批評。

除此之外,後續另有多起警察恐嚇、逮捕抗議政府的民眾之事例。

又因干預媒體、攻擊記者,被無疆界記者組織評定新聞自由度大幅衰退23名。


三、侵害人民生存權

因莫拉克颱風而引發大水災,馬英九政府事前毫無準備,造成超過500人死亡,包含滅村慘事;巨禍之後又顧慮中國感受而拒絕國際援助,致使傷亡增加;並對美國媒體表示錯在災民、不在政府。

中國毒奶禍害全世界時,馬英九政府為其安全性背書;面臨H1N1的威脅時,馬英九政府準備不足,並嘲諷專業建議;因為過度傾中造成台美關係危機,所以不經國會同意就開放狂牛病疫區的美國牛肉進口。草菅人命的態度,使台灣人喪失免於恐懼的自由。


四、迎合中國共同打壓人權

天安門事件20週年,馬英九拒絕與當年學運領袖對話,並發表肯定中國人權的談話。

去年12月,為迎合中國而拒絕達賴來台;今年風災後,在野黨邀請達賴來台為災民祈福,馬英九迫不得已而同意,但卻對達賴在台灣的言論空間大幅縮限。

高雄電影節邀請熱比婭紀錄片「愛的十個條件」參展,馬英九與國民黨在打壓該片未果後,為了取悅中國,宣稱熱比婭涉及恐怖主義、世維大會祕書長Dolkun Isa為恐怖份子,拒絕相關人士訪台。

馬英九政府表示為避免造成中國不悅,不會允許法輪功創辦人李洪志入境。


人權國家的基本概念為:「國家機制只能是維護人權的功能性存在」。馬英九卻信仰威權專制,緊密配合中國價值,不只箝制言論自由、漠視人命;更禍延國際,甘為中國打手,合作打壓亞洲各種人權活動。中國共產黨是亞洲人權問題的最主要根源,台灣、香港、圖博、東土耳其斯坦、法輪功、中國異議人士……都深受迫害。中國共產黨高舉民族主義的大旗以鞏固政權,馬英九政府的歸順即是其最耀眼的成績單。此舉無疑是賦予中國「染血的民族主義」正當性!也是延長共產黨非人性統治的助力!更有甚者,台灣以民主國家之名,不但順服於中國的壓迫,更為其說項、合作打壓亞洲人權活動,可說是給惡人助了膽還助了拳腳。今日的台灣政府不僅是中國民主化的最大阻力,更是中國共產黨壓迫亞洲人權的幫凶。

基於您我共享的人權價值,基於一個人權狀況倒退的台灣即將禍延亞洲各國,我們期待所有珍視人權的團體與個人,重視台灣人權狀況嚴重衰退的事實,透過各種管道給馬英九施加國際壓力,協助人權與國家主權都在消逝的台灣。










2009年12月12日 星期六

2009年12月6日 星期日

美聯社報導台灣選舉觀察--- 台灣:反對黨有重大的斬獲(比利星人)

AP(美聯社)西文報導:

台灣:反對黨有重大的斬獲

Taiwán: Oposición obtiene resultados importantes
原出處:http://es.noticias.yahoo.com/11/20091206/twl-asi-pol-taiwan-elec-2da-cabeza-7f01000.html



台灣有許多媒體引述了美聯社的這篇報導,但大多加油添醋或依據其立場擷取局部,有得還加上什麼阿扁因素等,真是夠了,在此轉翻譯全文以還原全貌。

P.S.原文
有不同語言版本(英、法、西文),英文版的後頭還加了一段八八水災救災緩慢、開放美國牛肉還有馬當主席為了選舉趴趴走等事情,也對照了扁政府的中國政策。有興趣的可以參考http://news.yahoo.com/s/ap/20091206/ap_on_re_as/as_taiwan_elections_3



Taiwán: Oposición obtiene resultados importantes


AP PETER ENAV


La oposición partidaria de la independencia de Taiwán obtuvo buenos resultados el sábado en las elecciones locales, recuperando terreno después de dos derrotas aplastantes. 


Contados casi todos los votos, el Partido Democrático Progresista conservó sus tres puestos de gobernador y le quitó uno al gobernante Partido Nacionalista.

Así, cerró la brecha en una serie de localidades, entre ellas un baluarte tradicional del nacionalismo en los suburbios de Taipei. Los nacionalistas conservaron 11 de sus 14 gobernaciones y alcaldías, cediendo una a los demócratas progresistas y otra a un ex nacionalista expulsado del partido por corrupción.

El resultado dará un fuerte espaldarazo a la presidenta del PDP, Tsai Ing-wen, quien tomó las riendas del partido el año pasado después de las derrotas en las presidenciales y parlamentarias.

Tsai, una abogada con títulos de universidades británicas y estadounidenses, usó la campaña para atacar las posiciones pro chinas de los nacionalistas, así como lo que se percibe como un fracaso del gobierno para responder a las preocupaciones de la población en torno a los asuntos cotidianos del país.

En un diálogo con reporteros en Taipei, Tsai calificó los resultados como "un paso importante en el regreso del PDP", diciendo que el partido obtuvo de 45 a 46% de la votación total, en comparación de 38,2% en las elecciones de gobernadores y alcaldías hace cuatro años.

"Los resultados muestran que la gente no está contenta con el gobierno", señaló. "Durante el último año, la soberanía (de Taiwán) ha sido dañada, y funcionarios de gobierno de alto rango no han tomado en cuenta las necesidades del público".

Casi seguramente el principal perdedor es el presidente Ma Ying-jeou, quien tomó el cargo en mayo del 2008 con una tasa de aprobación de 70%, pero que ha perdido desde entonces cerca de 30 puntos en medio de la recesión económica global y el propio desplome de la economía de Taiwán.

Después de conocerse los resultados de la votación, Ma prometió mejorar el desempeño del gobierno.

"Reflejaremos las advertencias enviadas por las elecciones", subrayó.





台灣:反對黨有重大的斬獲

主張台灣獨立的反對黨在週六的地方選舉中獲得很好的成果,自從兩年前壓倒性的潰敗後,再次收復失土。

選舉的結果,民進黨保有了原有三個地方政府,並從國民黨手中取回了一席(註:指宜蘭)。


因此,拉近了一些地方的差距,尤其是鄰近台北的這些國民黨傳統的大本營,國民黨在原有的14席中保有了11席縣市長,讓出了一席給民進黨,及另一個被國民黨以貪污開除的(註:指花蓮傅崑箕)。


民進黨主席蔡英文從總統大選與立委大選敗北後,在去年接下黨主席,現她面對這個被讚譽的選舉結果。


蔡英文,擁有美國與英國學位的律師,利用這次選舉抨擊國民黨親中的立場,以及在回應民眾對國家立場轉變的憂慮上看到政府的失敗


在台北與一些新聞從業者的對話中,蔡英文評價這個結果是「民進黨復原的重要一步」她說該黨獲得4546%的選票,對照四年前縣市長大選38.2%的比例。


「這項結果顯示出民眾不支持這個政府」顯露出 「經過這一年國家主權(台灣的)已經受損,政府高高在上的姿態,完全沒有考量到人民的需求。」


幾乎可以確定的是首要的失敗者就是在2008年拿下70%認同評價的總統馬英九,幾乎丟掉了30%(支持率),在全球經濟不景氣的環境下與台灣經濟自己的衰敗。


知道這個選舉結果後,馬允諾政府會更加努力。


「對於這次選舉所帶來的警訊我們將會有所反應」他強調。



這個報導有趣的是引用談話的比例似乎是以反對黨為重點,並簡單地將數字化約成對比馬的不受歡迎,與政策的錯誤,可以完全掐住台灣媒體的馬神,是管不住國外媒體的,老外一面倒的評價,應該改變不了馬的「ㄟ戈花」的速度,但最少為台灣的主權立場作了一點平反。

2009年11月30日 星期一

比利時旅遊、美食、語言政治 ( by 佛國喬 )

《龍龍與忠狗》,二人穿著弗拉芒傳統服飾

小妹嫁到安特衛普去,安特衛普就是卡通《龍龍與忠狗》的故事背景處,龍龍是弗拉芒人,劇中龍龍最後在魯本斯的畫作前死亡,這位巴洛克最偉大的畫家,自然也是弗拉芒人。幾個月前去找小妹,她帶我們去pub聽演唱會,之後加上二位比利時人,在酒吧外的廣場繼續喝酒聊天。

(演唱會時,Jenny堅持她在十七世紀弗拉芒畫家哈爾斯的作品裏就看過這位樂團鼓手…)


(回巴黎一查,果然像極了)

(演唱會結束,仍到處是人)

閒聊中,不小心觸及了認同問題,二位比利時人原不相識,卻異口同聲地說:「我們是弗拉芒人,不是比利時人。」剛拿到比利時國籍的小妹覺得有點被排擠:「別這樣嘛,你們可以說你們是弗拉芒人,同時也是比利時人。」

其中一位曾去過台灣的弗拉芒人便回她:「那妳會說妳是台灣人,也是中國人嗎?」小妹頓時無語以回。 

就在該晚的前二天,我和Jenny在安特衛普迷了路,一對七八十歲、滿身布爾喬亞氣息老夫妻用英語問我們在找什麼。

「我們在找比利時式的餐廳。」安市居民真是好心啊。

「比式餐廳?怎麼會在這裏找?」太太故意用法語跟老公溝通,二人相望笑了一下。

我問:「您說法語啊?」他們嚇了一跳,好似我闖進他們夫妻間的小遊戲裏:「那要去哪裏找才有呢?」

「去布魯塞爾啦!你們應該去哪裏找,那裏才有比式餐廳。」太太笑著回答我;他們後來決定不要鬧我們了,介紹了一家很棒的弗拉芒餐廳給我們。

(安市老夫妻介紹的當地人在吃的當地菜餐廳,連結)

(燉兔是不可錯過的弗拉芒特色料理)

這給了我們一個謎題:如果這對夫妻也不認同為比利時人,為何他們夫妻間以法語作暗語交談語?如果這對夫妻認同之,那為何又會認為安市不屬於比利時?解答有二個,一是他們宛如廖中山,出身與認同不同;第二的可能性較大,他們的確是弗拉芒人,但因為出身與階級,已習慣以法語作為日常生活用語;沒錯,在比利時就如同在台灣,語言是有其階級性的。

(藍為瓦魯,紅為弗拉芒,其中為布魯塞爾)


《法語法統的建立》

比利時主要由南部瓦魯人與北部的弗拉芒人所組成,十八世紀時,二地早已各自發展出數種方言,同族裔內不保證能相互溝通,更不用談二者之間;所幸,上層社會均以拉丁語作為溝通語言,但瓦魯區因為貼著法國,隨著法語的抬頭,改採法語作為精英的共同語言,這在拿破崙佔領比利時之時,更加強了此情勢。

拿破崙之後,是荷蘭統治比利時,荷蘭國王要求比利時進行荷語化,瓦魯區精英自是激烈反對;雖然弗拉芒語與荷蘭語互通程度極高,但弗拉芒也加入反對行列,因為該地「上流社會」絕大多數只會講法語,這些軍公教人員要嘛直接來自瓦魯區,要嘛就是放棄母語的弗拉芒人,而不會講法語的弗拉芒「下流社會」,有些人的弗拉芒方言與荷語互通程度低,也選擇與「上流社會」同一個鼻孔出氣;最後,倚法國為靠山,加上宗教、經濟因素與國際情勢(精彩連結),比利時終從荷蘭手中獨立了出來,這一年是1830年。

 (在弗拉芒最大的城市,用「法語」唱出獨立之歌…)

獨立之後,自然確定了法語在該國的至上地位,如同我們的「國語」,不只是國王只講「國語」,任何軍公教人員,無論任職於何處,只需要會講「國語」即可,因此,曾經發生過無辜草民因為「國語」掌握不好,而被誤判並處死的憾事;弗拉芒的學童,如果在學校講出弗拉芒語這種「台語」,一定會受到處罰;至於在正式場合口出「台語」,更是一大醜聞,有一位國會議員就是因此而被媒體攻到臭不可聞。

《弗拉芒語言的搶救過程》

儘管瓦魯人人數較少,但因持有此「高級語言」之能力(法語為當時之國際語言與學術語言),和人數較多的弗拉芒人形成了上下關係。為反抗此少數統治,一股「弗拉芒運動」(下簡稱「本土化運動」)便漸漸成長。該本土化運動之所以會成功,除了人數比例因素外,二地的經濟實力消長也是一因。

 

十九世紀時,瓦魯區因有煤礦,重工業發達,較為富裕,法語裏許多冶鍊術語,都是採自瓦魯工人的方言,而弗拉芒則是以農業為主,文化與經濟資本都不如人,大概就是所謂「沒水準的中南部鄉下人」(不過弗拉芒較北就是了)。

(進入二十世紀,靠著出口,安特衛普經濟實力大升)

風水輪流轉,在礦脈枯竭及勞工意識日漸抬頭後,瓦魯區風光不再,而弗拉芒卻靠著港口,以出口導向順利發展輕工業,二者的經濟能力於是互調;根據2004年的資料,目前瓦魯區居民的平均收入是弗拉芒居民的八成,而且此差距仍在擴大中。

布魯塞爾雖是在弗拉芒境內最大的城市,卻是本土化運動唯一失敗的案例,原因有二,一是該地為中央政府所在地,掌有軍公教系統的瓦魯人早就大量流入;第二原因則是戰後法語非裔移民湧入。布魯塞爾今日雖然保有雙語城市之名,且為弗拉芒所包圍,但在弗拉芒人的眼中,早就不屬於他們的了,也算是他們的「靠北市」吧。

同樣在比利時北部,在布魯塞爾講法語,就跟在法國一樣便利,但坐一個小時火車到根特,連火車票售票員都拒絕與我以法語對話。一國二個族裔的組成,彼此應該互學對方語言,不然會有很多麻煩,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根特這個城市在弗來芒發音聽起來像「hent」,而瓦魯人卻叫它為「gon」,發音是如此南轅北轍,只會說某一種語言的售票員如何售票呢?

(劉子瑄選美事件,連結,可以說是國民黨意識型態透過統媒,操作「高級與否」與「語言族裔出身」最為血淋淋的種族歧視案子。)
不幸地,因為瓦隆區的「高級人」一直拒絕學弗拉芒語(台語),弗拉芒只好施以報復,乾脆也放棄百餘年傳統,漸漸不再教學童學「國語」,我們在安特衛普遇到的年輕人,三十歲以下的幾乎全不會講「國語」,他們跟我們說:法語只是選修的項目,但他們寧可選修英文。可想而知,二區是愈行愈遠,1993年比利時完成修憲,從中央集權單一制國家,轉變成為聯邦體制的國家;聯邦政府只負責外交、國防、憲警制度、司法制度等,本來弗拉芒人與瓦魯人只是各講各的,從此正式變成各管各的了;前幾年,大家還發現沒有聯邦政府根本無礙大家日常生活。根據統計,二者間的通婚率,比起各自和南北兩鄰國(荷、法)間的都還低。

國王本來自古是講國語的,但弗拉芒人的本土化運動,讓1909年就任的國王,第一次使用「國、台語雙聲道」宣誓就位,但這是不夠的,對弗拉芒人而言,一個文化到底有沒有活下來,且有跟上現代化,最好的標準,就是存不存在一個大學,是以其語言進行教學;因為語言代表一種思考方式,而大學則通常是進行最精密、最先進思考的地方。

(弗拉芒之旅覺得最棒的餐廳,又美味又便宜,下次去根特必報到,底下相片為其菜色,連結)

(弗拉芒的高級料理:青醬鰻)

(將部份的waterzooi倒入下面的碗中,份量驚人)

(waterzooi就是蔬菜奶油雞清湯,每一家手法不同,這一家是我們試過最棒的;這道是弗拉芒家常菜)
十九世紀未時,「用『台語』上大學」成了弗拉芒本土化運動的重要倡議點,但要成真,卻要等到一戰時德軍入侵比利時之際,蓋德語與弗拉芒語是近親,但馬上隨德國戰敗而一起被推翻。又再等到1930年,根特大學才正式成為比利時境內第一所純「台語」教學的大學,根特也就成了本土化運動中心。

從該年起,弗拉芒境內的大學,一一進行了「去法語化」,但作為比利時一國最好的大學:魯文大學,雖在弗拉芒, 卻「堅守民族陣容」,不願「本土化」;1968年學潮時,該校學生與校方嚴重對抗,最後是本土派留在原址,「中華民國派」滾蛋,退入瓦魯區,在那邊重建一 所新的魯文大學,這就是比利時今日有二家魯文大學的由來。對老魯文而言,它經歷了四個語言年代,1425~1797年是拉丁文,1834~1930是法 語,1930~1968是雙語但法語優先,1968之後是弗拉芒語。

《台灣、弗拉芒比較》

在過去的台灣,一直有零星的大學教授堅持以台語授課,某些大學的男生宿舍區也常以台語為主流語言,去年,一位朋友去觀察野草莓運動,回來後很失望地跟我說:沒有用的,那邊全部是講國語的,沒有一個會講台語的。弗拉芒式的本土化運動:用弗拉芒語上大學,是十九世紀即有的自覺,然而二十一世紀的台灣,我們看到的卻是台語在大學校園的式微與凋零,聽說,連交大的客語文化學院都不是用客語教學(待求證),看來,台灣文化的保存,前景是很悲慘的。


 
就美國西雅圖華盛頓大學在1989年的研究報告,世界上荷蘭語與弗拉芒語這二種相近語言的使用人口合計有二千一百萬人,不只遠少於客語在世界上使用人口的三千二百萬,也遠少於閩南語及台語合計的四千八百萬,台灣這二種在地語言都比「荷蘭語及弗拉芒語」更加國際化,但是,只有進步的歐洲人會認為以大學教學傳承他們本土語言是件要緊的事,而那些落伍的台灣人,連人家十九世紀都比不上的,卻視在小學傳承本土語言是件負面的事;這些人其實不是反對多一種語言能力,而是骨子裏對本土文化的敵視。

《不只是被「移民」》 


在法國移民博物館(連結) 裏,有一個藝術作品(見下)在講述「移民現象」,創作者使用了三個併排的螢幕,每個螢幕都是二個對望的人頭,角色分別是一位老婦(A)、其女兒(B)、其孫女(C),左邊是AB熱烈的對話,中間是BC熱烈的對話,右邊是則是AC無語對望,因為沒有可溝通的語言了,看得令人心痛,這就是移民的代價啊。


但是,在台灣,因為國民黨意識型態對「國語」的獨尊與對「方言」的壓制, 不論是不是移民(即外省人),只要不是「國語」族群,很多家庭都經歷了上述的移民現象,有多少20至40歲間的台灣人是一生皆無法與其祖輩溝通!為數僅有六百萬的弗拉芒人,尚有一塊土地維繫該語言的存亡,抵抗了強勢法語的吞沒,人類的文化多樣性因而多一席其身上的基因;然而,台灣的三百萬客家人、一千七百萬的鶴佬人、五十萬原住民們,卻在自己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 之上「被移民」了,這是一種「未搬遷式的移民」,我們雙腳不動卻要我們經歷移民之苦,當語言失去了他的土地,就文化意義上,我們當然也失去了自己土地主人的身份。

但是,過去的台灣人,只是在自己的土地上「移民」了,馬英九上台後,積極進行各種去主權的作為,卻是要我們經歷「未搬遷式的流亡」,我們雙腳不動卻要我們經歷流亡之苦。國民黨不僅無意反省與修補其所造成的歷史傷痕,卻還要日日加劇我們身上的新的苦楚,在自己的士地上移民之後,竟是在自己的土地上流亡…不同的是,過去的「移民」是被外來政權所迫的,明日的「流亡」卻是台灣人用選票投出來的。


延申閱讀:



2009年11月2日 星期一

不是一個檔次:人家「空屋佔領」,我們當「屋奴」…(by shinichi).





無能馬鷹狗,是地球人的負擔,嘴巴總是吐出一些落後保守反動的話語,只因為斯文娘砲的語氣帶點無辜可愛的假仙外表,就讓對手的各種抨擊即刻消弭於無形。馬鷹狗此種師奶少女通殺招,果真獲得七百多萬藍丁丁的支持。至今,藍丁丁都無法給予一個說服人投馬的理由,令人相當氣餒。



馬鷹狗的政策翻開,保守得要命,姑不論沒有任何科學根據的拼經濟六三三芭樂票,馬鷹狗的台灣願景以及給台灣人有業可就的未來,說穿了不過是要給台灣人一個「當牛」的機會,結果,M型社會貧富差距、自殺率、民生凋蔽在馬師奶殺手上台後,不僅沒有改善,反倒是更加嚴峻,許多人連「當牛」的機會也沒有。牛當不成,吃狂牛也不錯。藍丁丁實在丁到很好騙。








最近,台灣房市泡沫化問題成為討論的對象。或許一方面是因為香港前些日子無殼蝸牛上街抗議,中國富豪湧入炒樓,導致於醫生跟律師的中產階級夫妻檔也買不起房子(按新聞連結),因此,馬鷹狗政府叫那個經建會在上周召集專家學者共商大計,準備出手抑制泡沫化的台灣房價(按新聞連結)。當然,另一方面或許可能是,馬鷹狗政府財政見底,或許以壓抑房價之名可以進行抬高不動產稅率,讓熱絡的房市挹注日益乾凅的政府財政哩。





(香港無殼蝸牛於10月25日上街抗議)



姑不論,馬鷹狗政府抑制房價泡沫是否只是打嘴泡,現實上,台灣人民勞動大半輩子,說到底根本只是為銀行打工的屋奴,讓台灣人民一輩子除了只能當順民(房貸順民請看這篇),只為了貪圖一個豬圈般的生活(豬圈幸福是這篇)



題外話,台灣房價跟國民所得比不合理的嚇人,再加上台灣低檔物價壓抑低工資以出口的政策,在在讓一般台灣人民無法承受能源稅、碳稅的加諸或其他原物料的價格上升壓力,畢竟,工資長期低檔、以及高房貸的壓力,根本讓台灣人民普遍過勞,因此,那些專家學者說啥台灣油價能源比起其他國家更低,因此有加價空間的說法,根本是不成立的。畢竟,單獨將能源價格比較,而不比較整體的生活負擔,是相當偏頗的統計說謊手法。除非,能源稅加了之後,物價上漲,但工資也必須要上漲才行。但由於台灣沒有工會,遑論工會運動,因此缺乏勞工集體性力量可以跟資方和政府逼迫工資提升,可想而知馬鷹狗政府的能源稅各種加稅措施勢必落在受薪大眾身上;基於此,台灣剛好有調薪運動,尤其國民黨以前最喜歡在選舉前進行公部門調薪或者選前開出調薪支票選後兌現,出現那時候甚麼李子春或者楊大智這些史上最有正義感之指控阿扁「政策期約賄選」的情形。






以前,台灣公部門調薪,私部門也會隨著跟進,儘管調薪幅度比較低,但調薪運動至少讓缺少工會運動的台灣及其勞苦大眾生活標準還是有隨著經濟發展而上調的機會。但因為公部門米蟲已經太多,因此,吾人要從歷史學到教訓但提出修正版本,要提升能源稅,那馬鷹狗就必須要將最低工資標準提升以促進提高私部門薪資,同時也必須廢除各種非正式的勞動樣態,例如勞動派遣,以免各種非正式的勞動成了開後門的狀況。只有主動集體性地調高私部門受薪者的工資,跟避免各種可能下壓的勞動樣態而讓工資變相下跌,如此提高能源稅才有辦法真的將稅率轉嫁到真正的使用者資本家身上。這樣才能真正符合歐洲式的高能源價格、帶來高物價以及高工資的經濟體模式。否則馬鷹狗這種逐漸跟高能源價格國家看齊的高能源價格,推動高物價以及躺平的工資,就是剝削台灣勞苦大眾的最可惡手段。



言歸正傳,當台灣的尋常百姓在高房價的社會中當牛一般地辛勤一輩子時,還要受到馬狗開放中資到台灣炒樓,讓台灣人民普遍過勞像畜生一樣地活著之時,地球一端的北海低地紅毛國荷蘭,卻正發生一些台灣社會看來相當吃味的抗議事件空屋佔領者(squatters)抗議。





(被砸的柏林荷蘭大使館)



111,德國的荷蘭大使館被一群德國空屋佔領運動者攻擊,窗戶被石頭砸破,並受到橙色跟藍色的漆彈攻擊。這新聞相當奇異也相當有趣。事實上,荷蘭下議院十月中旬在基督教民主黨跟自由黨等保守右派議員的修法提案,通過了佔領空屋者未來將面臨最重一年的有期徒刑,若以暴力或恐嚇手段,甚至糾眾佔屋的行為,則刑期可能高達三年。此一法案將在201011開始實行。





(荷蘭空屋佔住運動者的街頭抗議)



事實上,此一修正案是修正1970年代通過的「空屋佔領法」(The Squatting Act),此一法案允許荷蘭空了一年以上的房屋且屋主提不出正當合理理由有急用者,一旦被空屋佔領者發現並將大門換鎖、搬床桌椅入住之後,佔住者便會把警察叫來以便確認他們乃是根據「空屋佔領法」佔住此一空屋。1970年代通過的「空屋佔領法」,是因為當時社會空屋一堆,同時又有很多人沒有房住的實情之下,帶有相當理想色彩的、甚至是激進性的無政府主義思想,僭越了資本主義私有財產的概念,並主張:佔住者讓有助於公屋制度(social housing)的維持、對抗房地產商利用空房進行投機炒作詐取不義之財,以及刺激鼓勵文化創作和保護歷史建物。當中,刺激鼓勵文化創作主要是因為許多帶有理想性格的佔屋者中有許多乃是前衛藝術創作者(參考請看連結)



當然,反對空屋佔住運動者則宣稱,空屋佔住者大多是從外地而來根本缺乏原初此種高尚的理想,同時警方也指出現在空屋佔住者的暴力時有所聞,讓人有更強烈的理由反對空屋佔住運動。






因此,整個十月,荷蘭的空屋佔住運動者在荷蘭各城市發起了各種遊行和激烈抗議。由於,空屋佔住運動的理想色彩充滿著國際主義,因此,德國的空屋佔住者才會發起同情性的抗議以攻擊柏林的荷蘭大使館作為聲援。除了德國之外,西班牙、愛沙尼亞、捷克和奧地利等地,最近也都出現聲援荷蘭空屋佔住者的抗議活動。許多空屋佔住的樓房,也都會有公共空間進行一些無政府的交換活動,例如各取所需的免費店一般人把多餘的東西跟衣物捐出,讓有需要的人免費索取。以前,荷蘭萊頓小鎮的無政府免費店即是此種理念的實踐(參考請按連結)






儘管,此一空屋佔住修正案將在明年 一月一日 生效實施,但由於這條法案並沒有強制每個地方政府必須跟進實行,讓各地方政府有權決定是否落實此一修正法案,畢竟地方政府也害怕,此一修正案通過後可能會導致市區空屋增加呢。






有趣的是,空屋佔住的是私人名下但閒置的房產,這違反了資本主義私有財產至上的信條,同時,政府或人民也會認為空屋本身的閒置是不義之事,實是相當有趣。反觀台灣,這廂閒置空房一堆,那廂無殼蝸牛也一堆,揹殼的房貸蝸牛卻被沉甸甸的房貸壓得喘不過氣,馬鷹狗還在香港腳走香港路,希冀引進中資炒樓,真是畜生加三級,真該下十八層地獄的地下室。





(反叛性格強烈的空屋佔住運動者)



對照荷蘭的空屋佔住運動者最近的抗議,再對照上個禮拜經建會故作姿態的說啥抑制可能泡沫化的房市,而擺出一種:「一邊要推動庶民經濟,讓人人都買得起房子,另一頭又怕產業受創,影響經濟發展」的左右兩難,真是讓人想痛幹,按照紅毛荷蘭這種利用空屋投機炒作房地產是不義之舉的標準看來,人間道跟畜生道真得有檔次的差別啊!
















2009年10月15日 星期四

保守反動的「搶救國文教育聯盟」 ( by 佛國喬)

(「搶救國文教育聯盟」核心人物,中坐者為張曉風)

《搶救國文教育聯盟》宣言的第一句話:「語文是人際溝通最重要的工具,也是族群文化最具體的表徵與傳承的憑藉。」因此,把某一群人的語言視為「國家語文」,就是把該群人之文化視為國家文化,至於非該族類的閩南、客家、原住民、越裔…等文化,從而稱不上是國家文化的一部份;不然,為何我們在「國文課本」學不到一首台語詩?學不到一個原住民字?(喔,那僅能是鄉土教材)從現行語文教育的內容,早已彰顯「『國語』族群」意圖永遠霸佔國家文化神主牌之乖戾,而從「國語」二字之命名,更可說是囂張到自目。 

「國文老師」群起維護「國文教育」,重點只是想提高文言文比例,並以學童的文字能力太糟為托詞,但白痴都知道,二者根本無關,現在誰還用文言文作日常書寫呢?反而,我們才要懷疑那是肇因於白話文課文比例太低呢!因為我們幾乎無法從文言文裏,學得白話文寫作方式,比如,有人在練英文寫作,是參考古英文的嗎?

 

這群人第二個盲點是:他們認為文言文方能傳承中華文明,白話文是不行的。這簡直在暗示:中華文明在五四之際就告終了。

其實也沒錯,五四企圖敲下哀鐘的,絕不是只有某類文體,而且是整個中國舊社會的意識型態,比如對人權的鄙視、滿口仁義道德而了無法治思想、對威權的仰望…,這些特徵居然都浮現在張曉風的新作:《燈下,那人端坐讀大學》(連結)裏。真相是:如同張曉風所言的「一堂國文課抵得上三堂品格課」,這群人是希望能透過封建時代的作品,對二十一世紀的台灣學童,灌輸那五四運動早就批判過的意識型態,亦即,讓台灣社會走向反現代化的路。

  (張曉風:「一堂國文課抵得上三堂品格課!」,連結)

另一些支持聯盟的老師,他們維護之,可能只是為了令其「落伍的能力」仍得以有個飯碗,因為這些人所會的技藝,就是以中世紀的方法教文學(文言文);咎於專業訓練之現代化不足,他們一直欠缺帶領學生欣賞現代文學的能力,這是上過台灣國文課的人,或多或少有所體會的。追根究底,台灣所謂的「國文系」裏,至少有三分之二師資是必需砍掉重練。

不過,「文言文」的比例戰爭必需先破除二個迷思:一、文言文與白話文之別無法一刀劃清,二者是有漸進關係的;再來,就文言文本身,也不該自限從中國經史子集挑選,因為我們又不是中國人。


(漢字文化圈的位置/ 綠色:完全使用漢字的地區  淺綠色:位於圈內但仍然主要或同時使用其他文字的地區 深綠色:古代使用漢字、現在部分使用或廢止漢字的地區 黃色:過去漢字文化圈曾涉及到的地區)

作為有別於中國人的另一個傳承漢文的國家,「漢語課本」(不是「國語課本」)裏的文言文選材,應該把目前的中國作品量折半,而產生於我們這塊土地之上的,則必需從目前的個位數篇,提高到佔有二成五比例。除非我們不認同這塊土地,否則我們絕不可不閱讀這塊土地所滋養出來的文學作品,況且,這更是同一土地之上,不同世代的歷史性對話;另外,以古音韻吟唱台語詩與客語詩的能力,本來就應該是所有台灣人都該略具一二的。


最後的二成五比例,則應該放入第三國的古典漢文作品,採自如日本的《古今和歌集》、琉球的《松鳳集》、朝鮮的《梅窗集》、越南的《大越史記全書》等等…歷史上很長的時間,古典漢文一直是東亞知識圈的溝通文字,優異的創作者遍佈四海,沒有必要到了二十一世紀,我們還目光如豆,僅看到中國的作品;這樣的限制,不只培養了錯誤的國家認同,也埋沒了漢文本身的國際性,而這個國際性正是培養台灣人國際觀的天生利器。

我相信到了今日,這些不再使用漢語的東亞國家,仍會在教科書內收錄當年文人的作品,儘管已改為當地語言呈現,我們可以將之回復為漢文,收錄於台灣課本裏,讓它們成為台灣人與這些東亞人共享的文化底蘊。

想像一下,台灣商人在競爭國際訂單時,於酒酣耳熱之際,可以跟韓國大客戶聊起該國教科書裏的詩人作品,能不一下子拉近雙方感情嗎?從而擺脫那些只看中國作品的中國商人。(我承認,這例子很糟啦)
 

 

再者,台灣有愈來愈多的越南移民,我相信台灣教科書若存在阮廌的《國音詩集》、胡春香的《妾婦吟》、甚至胡志明《獄中日記》等等的越人漢文作品,會讓這些移民與混血後代感受到其血統被尊重,更不用說其他台灣人將從這些作品窺見越南的歷史與文明,而認識這件事,永遠是平等且和睦相處的基礎。



若進入白話文的討論,那我們將會有更大的資料庫可供應,從台灣文人(本土與渡海)的作品到中國與南洋文人的作品,從原文是漢文作品到翻譯自其他語言;但更重要的是,我們必需採納一定比例的台灣原住民作品。



(在我看來,目前原住民文學的「原」味,都還沒「野」到足以對傳統漢文形式進行挑戰)

原住民語言的語法與漢文不同,這造成許多原住民小朋友的學習,在起步上就輸給了漢語族群,這自是漢人霸權所造成的文化資本缺陷,我們必需思考彌補之道;我曾經在媒體上,看過一位小學老師抱怨他的原住民學童會把一句原本是如何如何的句子,「顛三倒四」成另一個句子說出來,我想這和我小時候講的「你給我打」(你打我)、香港人講的「我要走先」(我要先走)是相去不遠的情況。

解決的方案是:我們必需有策略地將原住民的語法收納入正式漢語寫作內,從而創造新時代台灣白話文風格;原住民的語法不應再被論定為錯誤、需要被矯正,相反地,我們應視之為豐富白話文面貌的機會;要達到此地步,就必需在教科書放入一定量的原住民作品,而這些作品形式是富含著其母語的語法,不僅僅只是因為內容呈現了原住民神話或精神。

也就是說,在不干擾理解功能的前提下(「我要走先」沒有干擾,但「你給我打」就有干擾),漢人式漢文作文,與原住民式漢文作文,其評量不該有先天差別,我們甚至要有策略地讓原住民式漢文大量出現在大眾媒體,以影響較強勢的漢人,擴大其文字美感的感受能力(「殺很大」這種漢語是如何被接受的?)。

語言如同《搶救國文教育聯盟》宣言所述,是文化最具體的表徵與傳承的憑藉,我們討論「國文教育」,自不該停留於「白話文寫作能力」,或等而次之:文言文的比例;吾人還必需面對以下問題:全體國民願意以國家資源,來保護哪一種文化?來培養什麼內容的國民文化能力?問題是,台灣學童們所真正需要的,如果如同本文所言的,那目前的「國文老師」有能力站上講台嗎?

最後,在此分享越南女詩人胡春香(1772-1822)的一首詩,名為「請檳榔」:

檳榔蔞葉一抹灰,

此物春香表牽懷。

有緣就請相挨近,

莫青如葉白如灰。

怎麼樣?比中國文學作品更能引起台灣人的共鳴吧。

2009年9月29日 星期二

誰是「僑」?大家來喬一喬?? ( by Shinichi)

話說前頭

誰是「僑」?「僑」是誰?是本部落格的「佛國喬」,還是湯姆歷險記中的「印度安喬」呢?僑要怎麼喬,還望大家來喬一喬,整復脊一下,不然,生活在海外的台灣人,我們頭就都大了啊。

日前,在一則「僑務休兵自食惡果 中國逼我僑社撤國旗」的新聞報導中指出(按連結):「在馬政府「僑務」休兵之下,中國 十月一日 國慶將屆,民進黨立委蔡煌瑯在外交及國防委員會質詢時說,中國正在海外大肆招攬僑社參加國慶,但中國國慶是具有主權宣示意涵的活動,如有接受我方補助的僑社參加,僑委會就應停止補助。…..

說到這個「僑」,在孫大砲中 山 先生提出「華僑是革命的媽媽」開始,就亂了套。迨至,先總統空一格蔣 公介石 先生把中華民國搬到台灣之後,為了跟對岸的中國爭正統、競道統,海外廣大所謂「華僑」的民心歸屬就有著證成誰才到「中國」唯一合法總代理的象徵意味。

由於,先總統空一格蔣 公介石 先生尚有聯合國寶座加持和美國山姆大叔的靠山下,這個中華民國已經搬家的事實就還可以佯稱說家暫時被小偷入侵,詎料,一旦這些國際加持跟靠山失去之後,中華民國已經暫時遷移的事實就逼迫著眾人得承認。於是,台灣某種精神分裂者增加,並成為七百多萬藍丁丁的先祖。

記得,蒙古共和國幾年前提出一個相當感人的口號:「像祖先一樣的活著」,後來才發現藍丁丁也是活在祖先的想像之中,只是人家的口號是希望蒙古國人民像祖先一樣的驕傲,以及反省對生活與所謂文明發展的問題,但咱藍丁丁卻是幻想跟實際兩難分。

那不幸的事實是,台灣社會在變,海外所謂的「華僑」無法跟上,隨著中國的崛起,「華僑」以為期待一個強大的母國,便可保障提高他們在僑居地的權益跟地位。於是,有一種「僑」其實已經加入人加國籍之中,但心理感覺上仍停留在母國想像中,這種扭曲就存在著。其實,這種「僑」的病,就是不要在當僑,要當人,亦即把自己從「華僑」定位為當地國「華人」,即可矯治。

然後又有一種「僑」,他們可能拿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國籍,抑或是中華民國國籍,那麼他們就各自歸隊吧。麻煩的是,台灣這種有一種歷史遺留的化石部會「僑委會」,一直再從中作祟著。

「僑委會」是那種從先總統空一格蔣 公介石 先生爭正統時期遺留下來的化石。如果是化石,進入博物館展示即可,但是這些化石還時常要跑出來嚇人,宣稱要像化石般的活著。

因為,自我感覺良好的「中華民國」,其實已經搬移到蕃薯島這麼像是「鼻屎」(pea-size)大的國家,但總還以為自己是大秋海棠。真是精神分裂得厲害。底下就以「中華民國在荷蘭」為例,來看看「僑」要怎麼喬?


「中華民國」在荷蘭….

當前,在荷蘭遇見的台灣人,應該有四種類型,分別是:經商或公司外派的台商與台幹,異性與同性的婚姻移民、荷蘭台灣留學生,以及官方派駐人員。事實上,相較起日本與美國,台灣人在歐洲各國的現身算是晚近之事。1960年代,台灣留歐學生逐漸增加,尤其在法、比、德、奧等各國的名大學有20~30名台灣留學生。後來,1971年台灣蔣介石政府的聯合國席次被對岸中華人民共和國取代之後,歐洲國家除了梵諦岡之外,一一地與台灣解除交交關係,於是,關心台灣前途的歐洲台灣留學生紛紛成立「台灣同鄉會」,關心起台灣的前途。不幸的是,國民黨政府在保釣運動之後,以海外「職業學生」加緊力度控制海外留學生,參與「台灣同鄉會」的留學生便陸續成為黑名單份子而無法回到母國台灣,並進一步從短暫歐洲留學的身份變成被迫長期移民歐洲。

然而,由於當時荷蘭鮮少台灣留學生,遑論台灣同鄉會之類的學生組織,因此,荷蘭的台灣長期移民中,就沒有法、比、德此種從黑名單留學生轉變成長期移民的狀況產生。煞是有趣的是,拜此種歷史機緣之賜,據說從海外各類台灣人組織的取名方式,即可潛在地區分出其政治色彩,亦即,取名為「同鄉會」或「台灣協會」者,政治立場會比較明確地「挺台灣」(pro-Taiwan);至於以「鄉親會」為名者,對台灣國內的政治與社會議題相較冷感,並在政治立場上以親藍為主。果若如此,海外台灣人組織的命名政治學,真是值得細究哩。

其實,除了留學生之外,19601980年代,歐洲各國亦分別有著不同理由零星地吸納著一些台灣人的轉進,例如,受聘至與瑞士跟德國的女性護士、以廚師名義進入瑞典或奧地利的台灣人等等,荷蘭在這方面似乎也比較少見。因此,總的來說,相較其它西歐國家,台灣人在荷蘭的出現,算是相對晚近之事。

1973年,根據有限的荷蘭官方資料,荷蘭的華人中,手持中華民國國籍者有男205名,女85名,總共290名。到了1975年,中華民國國籍者在荷蘭總數有325名。此外,從1995年起到2006年為止,台灣淨移入荷蘭的總人數已達2341名,當中男子有986名,女士則有1355名之譜。同時,2006年之時,手持中華民國護照居留在荷蘭的人數則有1220人,當中男女分別有510人與710人。

從這些統計數字可解讀出一些相當有趣的訊息。由於,在1972台荷斷交之前,在台灣的中華民國及其國民黨政府以「自由中國」(free China)作為合法唯一的「中國」政府,更是海外所有「華僑」的唯一與合法代理母國。因此,1970年代以前,手持中華民國護照在荷蘭者,可能是來自中國大陸、香港、澳門、越南、印尼或者世界其它地方的華人,而非出身台灣的台灣人(Formosan)

怎麼說呢?因為,在1949年之後,「中華民國政府」在戰敗的背景下流離搬遷至台灣,然而,手持「中華民國護照者」卻未必尾隨抵台。再者,當國民黨政府在台灣以「自由中國」自居之時,在孫中山的「華僑乃是革命媽媽」的認識前提下,海外的華人只要對國民黨一路情義相挺,甚至加入國民黨成為黨員,則申請並擁有「中華民國護照」則成為相對容易之事。全世界獨創的「中華民國僑委會」,長期即是肩負此種跟中共爭取「海外華僑」民心與支持的工作。由此可斷定,在當年出國困難的年代中,1973年的中華民國國籍留居荷蘭者,未必是出身台灣的台灣人。當然,這一切得拜中華民國政府敗戰搬遷至台灣島上的歷史機緣所招致。
由此可推定,1970年代在荷蘭手持中華民國國籍者是男高於女的原因,主要跟1970年代荷蘭華人移民黃金潮有關。1970年代,荷蘭華人移民黃金潮主要的一支乃是來自於香港新界。當時,港人手持有英籍香港護照,出入境容易,所以他們大多是以旅遊身份在法國或比利時入境之後輾轉來到荷蘭,當時在荷蘭工作相對容易,廚房新丁每月薪金高達600荷盾,包吃包住,比香港收入高出數倍之譜。1970年代的打工移民,是當時在荷蘭手持中華民國國籍者男高於女的可能主因。

反觀,19952006年,台灣淨移入居留荷蘭的總人數,抑或是手持「中華民國護照」者的數字當中,女性比例皆高於男性,則合理的斷定乃是,台灣女性與荷蘭男子的婚姻移民居留,已成為台灣人在荷蘭的主要型態社群。

此外,儘管2000年至2008年意外地由民進黨奪得執政權,但由於國民黨長期在台灣執政,因此,海外華人、手持中華民國國籍的「華僑」與台灣人的身份界定與認同一直處於混淆和混亂狀態之中。於是,跟隨國民黨撤退到台灣的軍眷或第一代外省老兵,相較有能力與關係在台灣戒嚴時期便有機會移居海外。這一群人在台灣生活的日子相較起在中國、或者荷蘭都更為短暫。這群從中國轉抵台灣並移居荷蘭的「中華民國老華僑」,成了旅荷「台灣人」中的特殊族群。

據說,這些出身浙江軍中老兵的「中華民國老華僑」,乃是陳誠部屬和派系,後來由於長官陳誠失勢且沒多久便亡故,同時「一年準備、兩年反攻、三年掃蕩、五年成功」的號召在年復一年的空等下,反攻大陸成了無望夢囈,於是,失去前景的他們,便在中華民國仍是「合法中國」唯一代理前夕,便透由關係到歐洲邦交國家的中華民國大使館擔任廚師工作。隨著,歐洲邦交國一一離棄中華民國而去,此些大使館廚師便一一留在荷蘭經營餐館之類的工作。

此些所謂「中華民國」老僑領,或是基於「思鄉情切」,抑或是基於大一統的觀念,在20092月初在荷蘭海牙召開的「台灣第四屆全球僑務會議後續說明會」中,曾提出建議指出,「中華民國」僑團與「大陸」僑團應該走在一起合辦活動,以營造「兩岸僑團合流」云云。由於,這些荷蘭「中華民國老僑領」大多出身浙江省,隨著中國改革開放以後,來自浙江溫州、青田中國人大量湧進荷蘭打工和開設餐館,並成為中國荷蘭大使館在荷蘭當地的重要領袖,因此,就形成了一種「中華民國老僑領」以「浙江人」身份嫁接至中國的國族想像,出席中國大使館活動的特殊現象。或許,這些老僑領所廝守的記憶夢境,儘管是「中華民國」,但卻是「曾在中國」的中華民國,而非「已在台灣」的中華民國吧!

小結
看了以上荷蘭華人調研的例子,問題清楚不過,所謂「僑社」的問題,乃是來自於中華民國籍那段亂發的歷史事實。至於,後來從中國出來的是中國人不論有無拿當地國護照,他們在實際上或者心理上是中國人殆無疑義,他們參加他們母國的國慶,誰管得著。

比較麻煩的是,那種拿中華民國國籍者的心理以及實際情形。如果,這些人已經拿了當地國國籍,那就把他們視為當地人,如果沒有拿,他們拿台灣國籍,但卻要去參加中國國慶,那就跟台灣立委、大官、商賈去參加中國國慶一般,不要較真,但鼓勵他們放棄台灣國籍,去拿中國國籍,這不僅對他們心理健康有益,不會整天活在歷史跟現實之中,同時,也可以讓他們在中國崛起成大國中讓他們滿足作為大國子民成就感。
因此,重點是,「僑委會」就廢了吧。問題要考慮的是,「僑委會」廢了之後,台灣外交如何開展的問題,亦即沒了當地「老僑」牽線,儘管外交施展少了管道,但是這也是好事:首先,他們之所以一直成為「老僑」,就是永遠沒法融入當地,所以基本上也不用期待他們介紹當地的線;第二:少了「老僑」這權宜之門,也會逼迫台灣各代表處認真打入當地並跟當地混,而不是花時間跟華人打混,這不是外交,是一群人關起門開轟趴自High罷了。

最後,馬鷹狗政府都外交休兵了,連外交都不搞了,還搞啥「僑務」。廢了吧,省省台灣的經費。有拿台灣國籍的,就屬於台灣各外交代表單位負責,然後鼓勵歷史遺留的化石,為了心理健康著想,各自歸隊或者就融入當地,成為當地的少數族裔,西方人會把你們當人看,好好教育你們,既然你們到了人家國家,就按照他們的邏輯來辦事吧。如果覺得人家粗暴,你們就組織自己的自救會或權益組織,介入當地政治尋求改善跟保護吧。

因此,裁撤「僑委會」,改設心理輔導室,輔導那些活在國民黨建構的虛幻歷史中的「老僑」,如果那麼想回去,那就回去吧,如果想落葉歸根就回去吧,不然就落地生根囉。這對大家都好。報告完畢!!


2009年9月20日 星期日

台灣人的一九四七大江大海 (蘿莉塔)





打開電視,可以看到龍應台侃侃而談她對一九四九年台灣島上800萬失敗者的柔情感懷。走在路上,可以看到公車車身上大型的廣告看版,龍應台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好像在講述一個很另人動容的故事。誠品書局的暢銷書排行榜上,可以看到《大江大海一九四九》熱賣中。



首先,我必須承認《大江大海一九四九》裡的一些故事的確在某些程度上感動了我,但感動之餘,該仔細思索的問題還是不能任意置放於一旁。



龍應台稱1949年台灣島上的800萬人民是失敗者,其中200萬人是國共內戰戰敗後來台的人民,600萬人是被日本殖民過後的失敗島民,他們都是國家機器碾碎下的人,但在此有一點迷思似乎是必須被澄清的 800萬失敗者間其實是有層次別的,龍試圖將800萬失敗者同質化/一體化似乎是不公平的。



首先,600萬原先被日本殖民的台灣島民在1945年國民政府來台接管時就先被視為失敗者了,在1947年,這一群失敗者已經試圖想衝撞出自己的失敗身份,所以才會有228事件的發生,龍也在書中第241頁提及,對台灣人來說無法忘懷的並非一九四九反而是一九四七,那麼“一九四九”想要感念的失敗似乎並沒有把600萬人的生命歷程考慮在其中。



若說是真心地想要為失敗者做些什麼或感懷些什麼,那麼是否應該更仔細地將其中的歷史紋理整理清晰呢?一昧地將800萬失敗者混為一談,而避去談其中600萬人與200萬人的權力差異,似乎有失對600萬人的更尊重,曾聽人說「激進的歷史學家是必須站在火雞的立場之上,來進行對感恩節的描述。」那麼試問“一九四九”該是一個可以含括800萬人的失敗年代嗎?



另一個弔詭處是,失敗的國民政府來台後,一開始並未承認自己的失敗,反而是將佔立於中國的共軍視為賊,並一再指稱「漢賊不兩立」,並積極希望可以反攻大陸。但自從「大國掘起」現象發起後,失敗的國民黨開始承認其失敗者的身份,積極爭求國共合作,在政治經濟上求助,在文化上,龍應台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即是自白為失敗者的代表,契望對岸在慶祝建國60年的當口(最近中國有一部電影慶祝建國60年為「建國大業」),可以緬想一下此岸的失敗者。龍企圖以這個主流的國民黨史觀來對台灣人民進行收編。試想一下,這個遊戲的框架只有勝利者(中國) v.s. 失敗者(台灣),在失敗者承認失敗後,那麼下一步呢,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收編嗎?那麼曾經在“一九四七”年進行衝撞,不想在這個遊戲框架裡玩遊戲的600萬失敗者願意被進行編整嗎?



在龍應台契求中國在慶祝勝利之餘可以點一柱香遙想一九四九年台灣的失敗者時,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契求國民黨在對中國搖尾求饒時想想在一九四七年不願意成為失敗者的台灣人。




2009年8月13日 星期四

寒心莫拉克(by月出)

        

     


     
看到至今仍然陷落在風災之中尚未脫困的南台灣,我們不僅心痛,恐怕更加心寒。中央政府面對這場災難的種種推諉與荒誕行徑,讓我們不得不懷疑:當政府運作可以如此無視弱勢與災難,我們又何須交付部分權力以形成這個國家機器與公權力?

        
 整個事件至今已有太多令人憤怒之處,執政者倨傲的心態可以從一些勘災新聞的微小舉動中表露無遺。

        
先前責怪氣象不準的馬統終於願意下鄉勘災。在台東,家人失蹤、幾近崩潰的災民,聽聞馬英九的到來,只能反反覆覆哭喊一句:「我們一家都投給你,為什麼見你一面這麼難?」。才說要苦民所苦的馬統,面對災苦焦急的民眾竟駁以不食人間煙火的:「你不是見到我了嗎?」





      
「你不是見到我了嗎?」好像是理性而切題的回應,但在那個崩潰慌亂的場景中,卻是再粗暴不過的回應;它瞬時豎起一堵高牆,使馬統免於人民悲苦的洪流所及。

      
 其實只要我們有同理心,不用什麼專業知識也可以了解:面對家人命懸一夕的災民來說,「見你一面」根本不是他們真正的欲求(他們真正希望的是見家人一面呀!),那不過是他們在絕境中無助至極的寄託。馬統理性地「你不是見到我了嗎?」,非但沒有對應上災民心中的悲苦,反而硬生生將其苦痛推拒千里之外。當時的尷尬,對災民不啻是另一股刺骨寒風!幸而鄺麗貞隨後的擁抱稍稍化解了馬統的尷尬,或者也比較正面地回應了災民的無助,雖然沒有實質上的意義。



       




或者,我們身在廟堂的馬統從未體會過民情,甚或害怕面對這種不理智的悲苦,故而以極其理智的言語回應災民的慌亂失序。而這樣的場景,不啻是他被自己的「苦民所苦」打了一大耳光。先不論「苦民所苦」這句話背後強烈的階級意識,(將民官上下分之,官員以上位者之姿下體庶民之苦)。即便不以民主體制的角度,而降以君王的標準來看,馬統菁英式的「苦民所苦」不過是他流於字面、束於高閣的口號,不需要實踐,也不需要真實地體現於民眾,尤其是人民災苦時!

        
或許,對於馬統的倨傲民眾心有所感,於是當馬統到旗山國中,民眾必須小心翼翼地強調:「我們不是沒有風度,只是我們真的很急。」為什麼是遭逢劇變的災民要心平氣和地跟政府哀求:「我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為什麼道歉認錯低聲下氣的,不是握有國家資源的政府?如果我們的國家不能有這樣一點點小小的公義,我們何以須要有這樣一個國家、這樣一個政府?





《莫拉克颱風後,八八馬禍之相關文章列表》(連結)

2009年8月7日 星期五

我是台灣君主立憲派 ( by 佛國喬)

(這會是我們台灣國的公主嗎?相片出處)

一個隱密好幾年的小心聲,今天要與大家出櫃了:其實我是君主立憲派。我知道目前台灣或台派裏,少有人與我持同樣政治意見,但為了不讓有一天醒來,連自己都忘了這麼棒的想法,還是得在此披露一下。(這不是kuso文,馬「騜」的支持者請勿亂入給我加油,而且除了最後一段是幻想文外,全部都是以很嚴肅認 真的心情在寫的,請相信我。)


君主立憲又稱虛君共和,這種國家多是民主國家,至少比目前的台灣民主,日本、英國、比利時、荷蘭、瑞典、西班牙…皆是例子,這些君主之未廢,是有其歷史傳承,但現實上也具相當功能:皇室可作為一國象徵,是一面活著的國旗。


(採君主立憲的國家們)



以下是我的「建國方略」,恭請大家繼續閱讀下去:

在君主立憲的前一年,我們要先進行徵求國王的工作:依現在存活的語族而分,每語族皆可依其血緣考據,以傳統方式,選派出一位大頭目,作為台灣的君主 「之一」,至於漢語系的就別來亂了,這世界上有聽過移民者來承擔「道統」的嗎?不過,那些流著純正頭目血液,卻不會說該族語的人,也別來亂了,因為失語已經代表他放棄其身份可賦予的任何資格了。


假設一年後,有二十個語族經其傳統方式選擇出大頭目,那台灣將存在二十個皇室,每個皇室都可以將其部落的傳統領域畫為「皇家獵場」,各立皇家法案管理;皇家們還可依日治時代的調查結果為基礎,在其部落內,各自建立台灣皇宮,富麗堂皇是一定要的;他們也可以依其傳統,由世襲或推選方式產生繼承者;台灣於是會有一小部份人是流著皇家的血,至少流著與皇家相近的血,走路都有風,各語族內部的認同,當然會大大加強,種族歧視的情況亦會大大降低。


(台灣的綜藝節目充滿對原住民歧視的言論,如該影片,或如王偉忠叫原住民唱歌參賽者學熊叫,小心,這些行為以後都可能會因污辱皇族而被處罰)

二十個皇家當然不是各管各的,作為一國之王,他們必需輪流「在位」來作為台澎金馬的共主。他們在位的那一年,其部落皇室即升格為國家宮殿,皇室成員接受皇家禮遇(見下說明);在那一年,其語族的傳統節慶,就是國家節慶,必需以舉國之力投入舉辦;也就是說,每年的「國慶日」會出現在不同的日期,二十年一 個循環;至於那一年的國服,就是由該族的傳統服飾所發展出來的服裝,除了皇室成員外,首相及相關官員在晉見國王時,也必需穿著;而那一年的國歌,就是由該 語族的詞所填,通過台灣的義務教育,每位台灣人至少都要會以二十種原住民語言唱國歌 (放心,小朋友「人唱亦唱」能力是很強的)。

一年屆滿後,原皇室就傳位與另一語族的皇室,不再受有皇家禮遇,各自士農工商而去。這種輪流當國家元首的制度,不是我發明的,馬來西亞目前就是。

所謂皇家禮遇,除了擁有比首相更高的薪水外,在食衣住行上都由一群固定的皇僕所照顧著,比如全台灣最好的陶瓷藝師,將受雇於「官窯」工作,全台灣最好的小米釀酒師,也會在皇家酒坊工作;我們於是需要各式各樣的皇家工坊,作為台灣精益傳統工藝的場所;有些工坊可能是因應單一語族需要而生。消極而言,君主立憲會是一個活化保存台灣傳統文化的重要設計,至少,各語族的語言都會有一家庭堅持用下去,不然就會被除名;積極而言,這些工坊將建構出所謂的「國族品味」。

(皇家工坊不限於原住民文化範圍,所謂的本土文化、中華文化,都可以被納入)

不過,既然國王是虛位元首,自是對國家政事難有直接插手的可能,但這些皇室仍有下列幾個不可忽視的政治影響力:一、確立台灣道統,象徵著台灣自古就是該島之人所擁有的。二、外交上的功能,以台灣君主的身份出訪他國。三、重建文化政治上階序關係,讓原住民文化從邊緣回到核心處。

台灣每年都要供養二個家庭作為皇室(另一個是皇儲,次年要上任的),看似多了一筆額外支出,但是,因皇室的建築、儀式與節慶活動,而賺回來的觀光財,一定會大過於之;此外,皇家工坊師父們的產品,除了提供皇室之用外,也可以以高價賣給國內外文化消費者,有了Royal一詞加持的物件,能不貴一點 嗎?


當然,台灣需要君主立憲最重要的二個理由,是還給原住民一個公道,以及對外宣示「台灣本質上的非中國性」。

 (故宮在君主立憲之後,可以正名為東亞文明皇家博物館)

有人可能會持以下理由反對我的君主立憲制,我一一回答如下:

一、這不就是帝制嗎?這不是走人類文明的回頭路嗎?


答:廢除皇室,並非人類文明前進的必經之道,上面已列舉太多更文明的國家,他們皆保存了皇室;相反地,不尊重一土地上原有的倫理秩序,移民者以武力或經濟力任意瓦解之,才是人類文明的逆行,君主立憲只是對此逆行的補償,來恢復原有的皇室之名,略補償經濟之利;此外,君主立憲並非帝制,其君主並無實權。

二、這不是建立原住民版的老國代嗎?

答:老國代有實權,人數眾多,坐擁巨薪,對台灣又無觀光發展與文化保存價值,徒敗壞台灣的國際形象,當然不可和我所倡導的君主立憲等同視之;其實,二者都是旨在維繫「道統」,只是一個是武力移民的道統,一個是在地道統。


三、這是建立原住民沙文主義,非原住民將成為次等公民。


答:即使我很想把非原住民變成台灣島上的次等公民,但這也是不可能的,台灣的政治經濟甚至文化權力,一定都還會是在漢人手上,君主立憲制無法倒轉之,只能進行一定程度的補償。

四、人家的君主立憲,君主都是有傳統的,不像我提的這個,是被發明出來的。


答:我所提的不是發明,原住民本來就有大小頭目制度,只是我們百年來忽視了他們的傳統;不過,就算是我發明的,那又如何?比利時等國的國王,不也是為了彰顯其新國家的身份,而選擇一個人出來當國王的?

五、目前台灣原住民的地位不高,大部份的人無法接受他們成為優於我們的皇室。


答:正是因為他們的弱勢,而此弱勢又可歸咎於移民者,才需進行此制度。

六、這只是另一種將原住民觀光化的方式,成為眾人消費的對象。


答:不論有無君主立憲制,原住民成為觀光客體的現象都會持續,如果這是不可避免的命運,那就原住民抬到最尊貴的地位,來進行這場遊戲。

七、台灣連建國都很難了,何況是君主立憲?


答:在我的君主立憲版本裏,台灣內部二大政治勢力都被排除於道統之外,適足打開僵局;就像是二個相鄰大國之間,常常會妥協出一個小國卡在中間,原住民在此土地的正當性,加上對二者不具威脅可能,成為最佳的協調者、緩衝者:對統派而言,就算台灣獨立,也不是把道統交給長久仇視它的一方。在文化競爭上, 中華文化與非原住民的本土文化,將可各自自由發展,不必互搶國家神主牌了。



最後,整個建國過程,也將成為一場「尋找聖杯(們)」的遊戲,讓一件原本帶有悲壯色彩的行動,得以被重新包裝,多了娛樂性,甚至發展出以此主題的小 說、電玩、cosplay…等等,不僅吸引國際注意,也讓更多人一起間接加入我們的建國;他們也將從這些新皇室的身份被教育,而了解到:台灣自古不是中國 的一部份;二者加成,台灣的獨立建國,將更具說服力、更易取得國際支持。

如果建國後,國際仍不承認,這時舉國之民就必需仰賴國王血液發揮功能了,蓋台灣原住民作為南島語族源起,和其他南島語族的小國進行合併,拉親帶故的,自是方便許多;經此合併,我們自然就會加入聯合國,只是台灣那時可能就要改名為「台灣與某某某聯合王國」,二國各自有首相,各管各的,但共同朝拜一位南島語族血緣的虛位元首。



其實我寫這一篇是有陰謀的,在下所屬的西拉雅族,其語言已經失傳了,但我卻在法國某檔案室找到一本尚未見世、十九世紀來台傳教士所寫的「解析西拉雅語」,這是二十一世紀版的《武穆遺書》啊!看來只要我肯閉關苦學,以後就可當台灣的國家元首了,所以,最後就由我來帶領大家練習呼口號好了:玉山高、愛河美(註:首相府址),台灣王國千秋萬世,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