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syReadMore##

2010年11月11日 星期四

迴響與回想:算是回應簡道虔之紅姨民萃主義操作事件 (by shinichi)

(本文圖片由joe所加)



先說一下自己的感覺跟觀察。

 

怎麼理解台灣的歷史進程,牽涉到去怎麼理解紅姨事件。以及,左右問題在台灣,更進一步的是,西方(我主要指白人社會)的左右跟邇近國族主義興起,如先前的法國跟澳大利亞,這些年的荷蘭跟丹麥等。

  

老蔣及其一干麾下落跑台灣,在台灣統治,取得相當大成功。為何老蔣在中國失敗,跑到台灣會成功,這裡所謂的成功指的是「國家打造」(state making),並在台灣取得有效統治。這裡頭最大的原因即是,國民黨在中國大陸土地上跟共產黨之間是「內戰」,但跑到台灣隔一個海峽之後是「兩國戰爭」。不論個人主觀意願否,國境戰爭讓蔣介石的藉由戰爭動員進行資源汲取、基礎行政權力(infrastructural power)的建構得以滲透社會,讓有效統治成為可能。

  

至於,在中國的戰爭狀態屬於內戰,因此,任何透由戰爭進行國家統治強化的手段,糧丁稅的汲取,並由糧丁稅的汲取過程建構社會基礎的統治機構,事實上是相較困難的。只要對人民吸血汲取過當,則在內戰形式下的人民會變成敵對陣營的支持者。哈佛哈佛大學費正清研究中心研究員陶涵(Jay Taylor)前一陣子引用了蔣家後代寧給美國不予台灣的蔣介石日記檔案寫成了一本書,《大元帥:蔣介石與現代中國的奮鬥》(The Generalissimo: Chaing Kai-Shek and the Struggle for Modern China),裡頭指出蔣介石後來也似乎認為,失去中國是一件好事,如此台灣方能好好發展,否則在中國礙於內戰等諸多問題,根本無法實現有效統治。姑不論,Jay Taylor這人對老蔣相較肯定的立場,就其解讀出的蔣介石的看法,即是反應上頭所言,從內戰落跑轉進小島台灣並在美國的親暱呵護之下,透由對共產中國的戰爭狀態,在台灣進行了國家打造工程。在此不細究,日本治台末年戰時動員工業化留下的歷史遺產,對老蔣也提供了老蔣的有效台灣統治的基礎。

  

之後,我們都從反共復國年代下長大了。

  

冷戰瓦解,吹來全球化的市場自由與一體化的風潮,台灣也如火如荼地進行民主化工程。吾人方才發現,雖然在實際的國家打造過程中,台灣作為一個國家,已是不容否認的事實,然而,台灣基於歷史因素,神人蔣介石時常嘴裡高喊反攻復國,作為跟美國撒嬌並取得山姆大叔的關愛眼神。陶涵去年的<大元帥>一書中也是如此認為。結果這就是實際上兩國已經形成,但意識型態跟文化上卻在反攻復國的宣稱上,讓台灣跟中國文化意識型態上的臍帶無法有效切割,儘管台灣進行了民主化工程,但這只是開放選舉的選舉萬歲總路線,而不是一場全面性的文化意識型態上的國族想像建構,儘管李登輝後期的本土化企圖切割這條弔詭的臍帶,但摩西帶領猶太人奴隸出埃及都得在荒地上幾十年方得清洗身上的奴隸性,台灣人民根深柢固的中國性更不可能一下子就滌清。

  

再加上,全球化帶來的國家淡出的市場一體化風潮,伴隨台灣的民主化帶來了的是台灣的經濟自由化,並據此打破國民黨以前壟斷的部門。在內部,媒體自由化開放了,於是,喝國民黨美耐皿三聚氫氨奶水長大的媒體人(這很奇怪,媒體有高比例的外省人,我不是分族群,而是以前執此賤業時的周遭發現),大舉進入各項新興媒體,結果埋下今天李氏夫妻這種媒體人及其對台灣社會年輕一代藍丁丁的餵養。於是,中國文化臍帶大復活。

  

資本也開始大規模外逃。西進、南向啦….這些故事造就了台灣今天。好了,長了美耐皿結石腦袋的馬狗一干人等榮膺了島主,一下子之間,中國的鬼魂就近在眼前徘徊,且其形象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當以前用族群對抗來概括反對黨跟國民黨的對抗,本省跟外省至少還是國內格局,但是演變成「藍綠對抗」之時,就成變成了溢出一國範圍的對抗,藍的後頭有紅。

  

回過頭來,民萃的指控是失效的。因為,台灣不是反移民,是反中國、恐懼中國,並據此可能變成反中國人,甚至歧視中國人,例如426(死阿六仔)的稱呼。為何,因為中國人在台灣是「陸委會」的兩岸人民關係條例產物,其具有跟泰國、印尼等地不同。我們就沒有台泰人民關係條例、也沒有台印人民關係條例、台越….但我們就有兩岸人民關係條例。中國在台灣是特別的,執政的馬狗也是這樣做給台灣人民看。在這樣的脈絡之下,台灣從反共變成了反中,意味著台灣將被中國給吞掉。這是國家消滅恐懼感,再加上政府政策的獨厚中國,恐懼感更加強烈了。

  

簡道虔指出:「『台灣有多少窮人很不好過,你為甚麼要把錢拿去補貼外國人?』歐美國家極右派炒作反移民,用的也是一模一樣的修辭。台灣現在同樣迫切的必須調整移民政策,而台灣的「新移民」中,有不少是中國配偶與勞工。」

  

問題癥結正在於此。紅姨其實講的是中國,不是普遍一律的外國(如果他們會說外國,是因為很怕大家針對中國,但其實本來就應該只針對中國)。如果今天,中國人在台灣跟外國人享有相同待遇,則的確是反移民的操作。中國到底是不是外國,他們是適用「兩岸人民關係特別條例」,而不是適用其他新移民的移民政策。舉個例子,本來兩岸人民關係條例是要對中國特別不好,但卻被操作成對中國特別好。但,中國卻是台灣社會中最不想要好的。



如果,紅姨如果講的是「移民」問題,那都還有可能是歧視中國移民,但紅姨的所說出一般人民內心疑慮後頭的潛台詞則是,中國怎麼都跳過「移民」這一關,可以隨著中資投資進來,可以就學、考證照(雖然馬狗說不會但一定會的啦)就業,怎麼不是移民那一關卡,而是兩岸人民關係特別條例那一渠道呢?就是因為「中國」「特別」啊,正因為「特別」,也就更加深恐懼感。特別, 這個台灣膚淺民主化過程尚未處理的部分啊.


  

我同意要調整移民政策,因此中國人來台就學跟就業就必須比照外國人辦理,而不是特別的兩岸關係,這才會讓人放心一點。 這是因為前頭所說,台灣的蔣介石威權歷史遺留,中國這塊文化拼圖奇怪地嵌在台灣社會與人民心中。並隨著兩岸政經交融,中國有可能從文化的靈魂附身具體的政經血肉而還魂--亦即,台灣可能被統成為中國一個的特區島。



回過頭來處理政經的問題。隨著全球化帶來的市場一體化,以本國文化失落、人民失業為口號包裝著本國人民在全球化衝擊下的種種困境憂慮,於是,西方社會把問題轉嫁丟給移民。



台灣也是受到資本主義全球化下,市場自由化與競爭強度增加的侵襲。工作機會流失、貧富差距拉大….因為這群失根跟不利的這群人,台灣社會沒有集體代理人,因此,民萃的產生是可能的。如果我們拿阿根廷的培 龍及其 夫人艾微塔阿根廷別為我哭泣中的培龍主義當成民萃主義的理解的話,則利用「人民」這個面目不清楚的口號,取消「階級」這個基進政治意涵,則台灣社會長期的階級組織長期真空不存,則「人民」就成了只能被動員的口號。

  

此時(間接回應喬大),民萃的意涵有兩面,第一放在企圖用「人民」取消更具體的「階級」號召的脈絡,則民萃是右翼;第二,若放在台灣社會這種沒有階級政黨與政治的社會之下,尋求弱勢痛苦的基層「人民」動員,則相對於血緣文化的「台灣人」則是進步的。(「台灣人」放在「中國人」的對比脈絡下又是有相對進步性的,畢竟中國文化才是霸權。)左右位置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其絕對確定性的位置為何,是光譜位置上的對比產生的。這是政治動態下的實情與必然. 否則就會產生一些嘴巴左派.

  

上述的脈絡對比,西方社會之所以成為簡道虔的這個極右民萃反移民,有兩個條件在台灣社會是不存的。第一,他們除了米國之外,西歐都有左右階級政治,「人民」口號竄起,等於是用民萃取消本用階級劃分下的討論,若進一步將攻擊性的矛頭指向國內移民等弱勢,則並進一步成為極右的排外。第二,以荷蘭為例,剛成為聯合內閣一員的第三大民萃反伊斯蘭政黨自由黨而言,「文化」屢屢成了他們的操作口號。

  

回過頭檢視台灣,台灣的脈絡跟上述兩個條件不同。第一,沒有階級政治的台灣,動員弱勢「台灣人民」為口號的民萃,比起我馬鷹狗開放台灣拼經濟,不顧政治,為了拼經濟必須先圖利資本家(減稅、鬆綁種種管制—環保、勞工保護…)的菁英與自由開放為名的獨裁而言,這是進步的。第二,中國人的文化跟台灣一直沒有切割掉的中國文化尾巴太像了,因此是文化雷同而非文化差異,再加上中國在台灣的「特別」身份關係,所以簡道虔把紅姨事件當成西方那種民萃主義,事實上是有很大疑慮的。

 

民萃在西方也不是完全都是負面的。先前留言提到,左右界線越趨模糊之時,也是民萃趁機興起的原因之一。果若如此,西方的民萃也有可能促使左右再度疆界明確一點,當然也可能加速左右一起打擊民萃。政治是這樣動態演變的關係。

 

其實任何的進步宣稱,都是兩面性的。因此,的確一個從反帝反殖出發的民族主義也可能發展成壓迫弱者的種族主義,但這不過是政治演變的現實罷了。重點不是說指出反帝反殖民的民族主義有問題,而是其階段性任務完成之後,這個民族主義成了該被再度革命對抗的東西。同樣的,紅姨事件是在其階段性任務完成之後,該被檢討超越的。不幸的是,台灣很多「左派」,我實在不了,其態度便是,在反帝反殖尚未成功之際,就開始把民族主義拋棄,然後卻間接地產生肯證現狀—殖民跟帝國的處境。用台灣的脈絡即是,批判台灣國族主義的壓迫性,然後一舉揚棄,因此就間接肯證了中國國族主義。對待這些事情的態度,我通常是「小心,但不壞」(dangerous, but not bad),但台灣都只有小心,而沒有不壞,所以就把嬰兒連洗澡水都倒出去了。我不是說簡道虔那文章有這樣的問題,而是說在台灣脈絡之下,我看到的是紅姨事件的進步可能跟往更好方向去的可能。

 

「小心,但不壞」是我一貫對待動態中政治的態度,當然這種態度是我個人自身不把自己當成外在無涉評論者,而是我是政治動態中的參與者(這不是參政表態,而是論述本身就是參政,論述位置我不是中立無涉的,我早就採取好一個策略性立場了)。簡道虔提醒了我們紅姨事件「要小心」,但我更想補充的是,「但還不壞」。

  



 

進一步就就民萃主義式的操作動員進行分析。民萃主義與動員不能把它給絕對化跟本質化,民萃大家都在用。例如,這位後馬克思主義者拉克勞(Ernesto Laclau)2007年有一本書叫做on populist reason中提到民萃主義的政治操作通常是會把「人民」跟統治者對立,然後把「人民」連結成一看看似可以有共同需求的一群人,並賦予這個需求意義。因此,在拉克勞的把民萃給拆解的步驟之下,一個以拼經濟為名的馬鷹狗,給不分人民臉孔的馬鷹狗的拼經濟並為了達成這個目標而開啟對中國市場一面倒的開放,這即是民萃操作。

  

果若如此,紅姨的民萃(台灣有那麼多窮人) vs.馬狗的民萃(給全民633的拼經濟)就顯得進步了啊。因為「人民」可以被搓圓捏扁,不幸的是,沒有階級政治的台灣社會,以弱勢人民為口號,而不是以給人民633,兩者紅姨的人民內容實際多了啊。如同拉克勞所言,「人民」之所以容易被號召是因為我們都是「人民」,沒有人不是「人民」,因此新自由主義, 小而美政府....或拼經濟等空洞口號讓大家瘋狂了,但馬狗卻也犯了愚笨的錯誤,提出633跟股票兩萬點這兩個具體指標,讓一切民萃破功哩。

  

因此,我同意簡道虔大的某些疑慮,民萃操作動員的可怕性跟負面性,但重點不是指出這種動員手段本身的負面性,而是若要讓這種動員破攻—進一步提出,那紅姨兄提到的台灣弱勢學生問題的解決政策、助學貸款的問題、健保鎖卡的問題、稻子敗市的問題等政策。如此方能解決民萃主義動員操作乃是攀附著「空洞能指」(empty signifier)席捲人民,進一步賦予它具體的意涵內容的機會,是在台灣缺乏階級政治現實狀況下,民萃操作撞擊出的空間。

  

因為時間有限,先到此。總之,我歷史化跟脈絡化的方式,把紅姨事件重新理解,如此可以知道西方的民萃跟台灣的民萃意義跟脈絡的差異,並據此知道,紅姨那天的講話,其實在台灣目前社會脈絡下是進步的,而非退步的。進一步的是,那具體的政策跟落實呢。

  

至於,牽涉到「超克藍綠」總體大戰略,勢必以革掉藍教頭的命連帶把綠的命也給革除,然後才能進到另一個正常狀態的問題,就先不談了。

  

雜七雜八,實在不該寫的。只是好像大家對我昨天留言沒啥回應,我重新把故事講清楚罷了。遺漏處很多,但希望從泥沼中爬出之後有機會再跟大家詳談囉!

  

格大根喬大的部分,我沒具體在文中指出,但文中很多也是針對兩位進行側面對話哩。





本事件相關文章延伸閱讀

◎國族動員與極右派——回應簡道虔〈對鄭弘儀粗口事件的一些想法〉 (by 格瓦推)(連結

◎對鄭弘儀粗口事件的一些想法 (by 簡道虔)(連結)

◎「萬物皆備於我」新解——敬告蘇嘉全團隊,並聲援廖小貓與鄭弘儀 (by 格瓦推)(連結)

2010年10月30日 星期六

我的台北菜花「國際」博覽會的華麗冒險(By 比利星人)


話說台北國際菜花博覽會因為五都大選加上超貴的價格鬧的滿城風雲,讓我好奇地想要看看菜花博覽會到底是啥小?首先我從我最熟悉的地方看起,2008年西班牙的薩拉戈薩(ZARAGOZA),剛舉辦過世界博覽會(EXPO),接著又要在2014年舉辦世界花卉博覽會(Int. Exhibition of Gardening and Horticulture),這不就是台北要辦的國際博覽會嗎?台灣終於要擠身國際展覽的行列了,正如馬皇與好呆說的大家怎麼可以唱衰呢?要拿出國際視野、國際標準的預算啊!


因為一份莫名的驕傲,於是上網瞧一瞧,看看台灣的驕傲,因為是國際博覽會當然首先要到國際展覽局Bureau International des Expositions,簡稱BIE網站瞧一瞧,連結到該網站找啊找,終於興奮地發現 International Horticultural Exhibition項目,台灣真是不簡單,我顫抖地按下滑鼠鍵,進入該 網頁(連結),耶?奇怪是我看錯了嗎?沒有台灣,也沒有馬皇最愛的中國台北,是我被騙了嗎?倒是1999年中國昆明已經辦過了,我不放棄,按照文內說明進到國際園藝生產者協會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Horticultural Producers 簡稱AIPH)網站,終於看到了中國台北國的名字奇怪了AIPH網站(連結)為和後頭有Category的分級呢?我於是又回到台北菜花會的主頁裡看他如何說明,台北很誠實地羅列了歷屆花博會的名單,也做了分級(連結但是我還深刻地記得馬桶頭發言人說的台北菜花會是A2/B1級的國際水準,不能用國內的阿殺不如的展覽預算相比,啥小是A2/B1?依我以前小學的經驗A1一定比B1高級,於是我期待台北誠實地告訴我,滑鼠滑到花博的緣起,裡頭劈頭就說了「國際上需申請認證之博覽會有兩大系統,一為國際展覽局(BIE),二為國際園藝生產者協會(AIPH)AIPH目前有33個會員機構,分屬於25個國家,經AIPH認證之國際園藝博覽會,為國際上最高級別的園藝專業型博覽會,展現主辦國之花卉產業、文化成就與科技成果。」這….是在說啥?



既然是AIPH授權的,且該協會有33個會員機構,分屬於25個國家那就來看看AIPH的會員有無中國台北國原來我們是屬於花卉組織會員(AIPH Member Oganzations)會員名稱是用財團法人台灣區花卉發展協會(TFDA,Chinese Taipei)的名義參加的,也就是說台北菜花博覽會應該是以花卉發展協會名義申辦,但是該協會似乎早就被踢出規劃團隊(報導,不管如何還是申辦到了,於是我打聽了一下Zaragoza的籌辦單位,有沒有什麼參與台北花博的消息,果然….沒有,看來連去觀摩的興趣都沒有,當然也沒有收到邀請卡。

我不放棄地希望找出馬皇他們說的台北花博是台灣史上最國際重要性的線索,我們就來看看背後的真相吧!


首先來看位在巴黎的BIE國際展覽局,全世界只要要稱之為世界博覽會EXPO都要經過該會的同意,這是一個由國家政府締約成立的國際組織,當然不是聯合國會員的台灣是完全不可能參與的。那國際園藝生產者協會AIPH藉由非政府組織總可以了吧,但是,靠!用非政府組織還被叫做中國台北,真是夠了因為AIPH有不同層級的會員,因此BIE為了撇清關係,設定了A1與A2(B1 or 2)不同等級的展覽會,簡單的說就是國際展覽局只承認A1的展覽其他的BIE一概不承認,當然國際展覽局也不會幫忙宣傳,更不會要會員國參展,自然就不會是「世界」級的博覽會了


根據BIE對國際博覽會A1級的大規模國際園藝博覽會規範有下列一些基本原則:

每年最多可以舉辦一次、同一國家的情況下能夠以每十年一次以下的比例加以舉辦會期為三個月以上六個月以下、並由國際園藝協會(AIPH)派遣調查委員,對準備中的會場與作業團隊加以視察、內容必須包括與園藝相關全部的範圍,最少有50公頃的規模、最少有十個國家的代表參加,且在國際展覽局(BIE)認定的情況下,作為「國際園藝博覽會區分的認定 (Horticultural Exhibitions)」,才能夠使用「國際博覽會(EXPO)」的稱呼(此類博覽會之間必須間隔兩年以上)



A2就簡單多了,他只是一種小規模的類國際園藝博覽會,會期為一週以上三週以下(但台北花博時間超過A2規範),最少有六個國家的代表參加,內容為特定領域的小規模國際園藝博(專門展示會),這一級的AIPH自己說是就是了,完全與國際展覽局無關。



B類的分類就是具有國際性的國內性園藝展覽會。規範簡單多了,B1認定規範為:需為長期、大規模國內園藝博覽會,會期為三個月以上六個月以下,內容必須包括與園藝相關全部的範圍,另需要有國際參加者(台北花博實際上就是這一類,因為時間超過A2規範,且是國內規模的展覽,但找了幾個國家來參展,不知道中國算不算)。



如果會期為一週以上三週以下,內容為特定、專門的領域,有國際參加者則為B2類展覽。




五個顏色代表五大洲結果是騙人的國際展覽
BIE的承認重不重要?當然很重要,還記得當年扁政府推動2008台灣博覽會,後來就是因為根本通不過BIE這一關而最後破局(其實當時2-3年的時間也根本不可能來得及籌辦),只要掛上正牌的「國際博覽會」,全世界的會員國就會大量參與,並協助宣傳,馬皇與好呆的假國際博覽會,就是為了選舉,不必騙人,看一下2010~2017年內根據AIPH表訂的A~B各級園藝展覽,只有台灣是從11月開始展覽,其他國家全部都是4月入春開始展覽(除了泰國清邁也是11月開始,但是清邁11月平均都還有15~29度C的氣溫適合花卉),入冬開始的台北根本開不了花,四月入春終於要花開時也是台北花博結束的時間,這樣的時間安排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為了「市長選舉」



「國際」,是騙台北天龍人最佳的方法,就像蘇阿衝選舉用英文歌當競選主題曲一樣,只是不幸地菜花博覽會被踢爆有採購大弊案,但是北市府熟悉天龍人的邏輯,搬出「藝術」、「國際」,一時間雞籠是藝術還是傳統工藝,所以可以很貴,九層塔也可以比鹹酥雞貴,連空心菜都變成具藝術價值的國際新品種,一旦有問題,就「一切交由政風調查」再不行就「一切交由司法解決」,我相信如果沒有意外好呆還是會獲得天龍人的青睞,登上天龍市市長寶座,因為我們是國際大都會……



因為花博是國際大型展覽,所以你們唱衰花博就是唱衰台灣,讓台灣丟臉,經過我反覆查證搜尋網路後,得到這句話正解應該是:



「花博是為了選舉的造勢活動,所以你們唱衰花博就是唱衰馬皇,讓你死
*訪客如欲留言,請先看 31F 留言須知。



2010年10月9日 星期六

歡慶國慶=撕裂族群 (by 佛國喬)

(就國際常識而言,只有在訴求擁有他國土地的合法性時,才會不斷強調國家起源始於該國土地之上)
 

每一個團體之所以能成為團體,光靠權利義務關係是不夠的,還必需依靠集體性的想像與信念,而表現在傳說、儀式、節日…上。因此,國慶日對於國家之所以能成為國家,意義是很重大的。問題是,對於台灣,這個雙十日究竟是能成就集體性的凝結,還是剛好在對之進行瓦解? 這問題甚至會上昇到:歡慶國慶是不是在進行族群撕裂?

法國的國慶日是法國大革命,因為其事後的「自由、平等、博愛」聲明成了法國的立國基礎,不論種族、膚色、出身,只要認同這三項信念,都可以透過國慶日得到歸屬感;大部份國家的國慶日則與獨立運動有關,該日子象徵著「自己要當家作主」的信念,只要是支持該國的主權不滅者,自然也都能透過國慶日取得歸屬感。

(法國因為爾近的「國家認同」辯論,這張巴士底獄被拿出來證明非裔人也是共和體制的建立者之一)


就在全世界的國慶日都是在創造集體性的同時,唯有台灣走上世界的逆流。

一旦面對起雙十國慶,台灣內部立刻就會裂解為統獨立場不同二方,而陷入支持台灣主權與反對台灣主權之間的紛爭,更諷刺的是,相對於前述所言:國慶日多與獨立運動、支持國家主權有關,台灣目前所行的國慶日,卻是:「凡支持台灣主權需要被消滅者(統派定義),都能夠從在台灣的國慶日取得歸屬感。」這豈不荒唐 ?


當然,上述那句話很多人是不認同的,這些人支持台灣的主權不滅,或只是暫時的不滅,但也能從雙十日取得歸屬感。其所持的理由不一:(1) 天性乖寶寶型:上位人說了算,他們說這是國慶,我就一起歡渡了。(騙人,那馬英九說台灣是中國一部份,您幹嘛不聽 ?) (2) 因循苟且者:從小就這麼過,長大了習慣改不了。(騙人,那台灣是中國一部份,叫你做個堂堂正正中國人,不也是從小就這麼聽說的 ?) (3) 政權認同強過於土地認同者:因為現在是中華民國政府,過的是民國歲月,所以就算武昌起義不在國土之上,也感到無所謂。(騙人,那中華民國說自己包括台灣、蒙古與中國,你又不信了,反說自己立場是支持台灣主權的 ?)

撇開這群自認立場中道、其實是腦袋不清楚的人(而且人數還真多),不可否認,雙十日的國家地位之維持與投入,的確是在挑動台灣最敏感的神經之一:統獨問題,所幸,統獨立場一向與族群無必然關係,這是台灣內部衝突的一個安全閥,不過很令人遺憾的是,雙十日剛好就是明目張膽的要把統獨與族群掛勾起來。

(為了阿扁,統派人士連雙十國慶都可以拿來鬧事…)


正因為雙十節不僅區別了統獨立場,也因為這件歷史事件原與台灣土地無關,從而也區分了族群:移民及其後代、在地人及其後代。前者雖是移民,但他們的第一代利用雙十國慶來標示其身份方是正統,並讓國家想像包圍著之而生,造成了與遙遠的民國起創無甚大關係的在地人,其生命經驗進入不了國家敘事內,就算有,也是邊陲或零星參與。從而,以國家神話的角度來看(並非政經角度),一國之內有了(少數人)上位族群與(多數人)下位族群。

這就是為什麼,我小時候在教科書裏學不到台灣的日治史,我完全無知於阿公那一代是過什麼樣的生活,但我卻能對北伐過程如數家珍,不僅預官要考,大部份的國家考試都得學習「這群移民者」的歷史。讓我這位原本是「本省人」的小孩,終於被教育成「外省人」的小孩,所謂「被偷的一代」,硬生生地在我身上被實踐。

除了原住民可能較特別點,沒有一特定族裔有資格佔據國家神主牌,國土之上應是人人平等,無論移民先後。在過去,國民黨政府為了確立「外省人的正統性」,不僅偷走一代小孩,還堅持萬年國代,從而阻礙台灣的民主化,雖然這些都過去了,但「外省人的正統性」仍以「雙十國慶」如僵屍般地存活了下來。

如果我們覺得:過去的教科書是錯的、過去的「老法統」是錯的,國家歷史書寫、國家人民代表組成特厚特定族群乃不公之舉,那我們也該說,國家創建神話特厚特定 族群也是不義之舉,為了台灣的族群和諧,我們必需有新的國慶日,而目前的國慶日,不值得慶祝,除非您認為撕裂族群是好事。

2010年8月15日 星期日

海角七號測驗題—GGY的超克(一)(by 老皮蛋)


海角七號測驗題
GGY的超克(註一)



  銀幕上,引揚輪船逐漸遠離,畫面溶進凌晨的台北一0一大樓;在不到一分鐘的電影內,台灣走過了六十年、殖民者從日本軍事強權變成了跨國商業資本。音樂繼續,一個年輕男子從暗巷中牽出機車,在離開前猶疑了一下,下車拿出電吉他、猛力往路燈柱砸下,當場電吉他破裂散落,就像他滿懷挫折的心靈,同時爆出了深沉的抗議:「我操你~我操你媽的台北!」


問題一:「操你媽的~」是來自哪裡的髒話?






  這個演員叫黃西田,在電影裡扮演鎮長。多年前布袋戲「史豔文」紅極一時,有次小學考試有一題「現在的民族英雄是誰?」,標準答案是空一格蔣公,卻有小學生回答「史豔文」,於是電視製作單位受到關切,只好加一個超級厲害的角色「中國強」,還在鶴佬語布袋戲裏唱北京話歌曲出場,當時就是由黃西田配音的。






  阿嘉的生父早死,電影中並未說明其身分;但因為阿嘉慣用北京話,甚至罵髒話也是用北京腔的「操」(一般人罵髒話都會使用最熟悉的語言),而他教訓樂團成員的嘴臉、一如軍教片裡的外省籍教官;我們可以合理地假設「阿嘉的父親是戰後移民」。當然,也可能是魏導演有意模糊阿嘉的身世,好用他來代表所有的台灣人民(包括外省第二代)。

  對了!有些觀眾(尤其台北人)看完“海角七號"以後,感想是「南部台灣人怎麼那麼愛罵髒話?」在此筆者要告訴這些觀眾:電影裡面最早出現、罵得最大聲、最完整(問候對方母親)的髒話,可是來自中國文化古都北京」喲!也有台北觀眾抱怨:「電影一開始、台北就被人操,很不舒服。」筆者也要提醒這些觀眾,侮辱台北母親、踐踏首都尊嚴的行為,不是來自南部台灣,而是來自北京。


*        *        *


  吉他敲碎之後,男主角跨上機車,開始了歸鄉的路程。他先穿梭在台北市區,接著在紅燈前停下。


問題二:讓阿嘉停下來的紅燈,是在哪一條路上?



  許多的電影、文學作品都以歸鄉或漫遊作為故事的主軸:文學作品中,以荷馬的史詩“尤里西斯"Ulysses,或稱“奧德賽"Odyssey)為最早的代表;在電影中,希臘導演安哲羅普洛斯(Theo Angelopoulos)的系列作品也是如此,而他更以“尤里西斯生命之旅"(Ulysses’ Gaze)向兩千多年來的眾多前輩致敬、向巴爾幹半島致哀。我們也可以從這個觀點來看魏德聖的“海角七號",這部電影也在向台灣的土地與人民致敬,也是以歸鄉為主題,但不只是身體的歸鄉,更是心靈的歸鄉~認同自己生長的所在。與以上兩部巨作相同的是:當主角(UlyssesA、阿嘉)回到家鄉時,他們的家園都遭逢危機。
  在“海角七號"中,歸鄉才剛開始就因紅燈而暫停;當他停下時,我們看到:擋在他前面的路牌上寫著醒目的(比多數路人臉孔更清晰的)「中華」。
  於是我們看到了“父之名/禁令"(註二),我們也知道了:是甚麼樣的意識型態阻礙他歸鄉、接觸養育他的父母親,是甚麼樣的政府組織,承接日本帝國、結合跨國商業資本,在台灣遂行殖民統治。

  終於,電影中的紅燈變綠了(現實中的燈號變得更紅了),主角得以繼續歸鄉的旅程。然而在他回到家鄉後,我們看到:當金頭髮的攝影師要拍照,當地人都要讓開;滿載外國模特兒的麵包車橫衝直撞,使得家鄉的老郵差摔得四腳朝天;飯店經理要辦音樂祭,卻不給當地人表演的機會。


問題三:“海角七號"中,誰是“高級外省人”?



  當鎮代會主席去找飯店經理、要求讓當地人參與表演時,飯店經理表現出對在地人的明顯歧視(「你們就沒這個人才嘛」),但卻又說「不要分你們我們」。其邏輯就是:好處都歸我們,但你們不可以計較;如果你們一定要計較,就是「挑撥族群」;你們分不到好處,是因為你們「台客」沒水準、登不上大雅之堂,你們怎能跟我們「高級外省人」比~這些正是典型的GGY 邏輯(參見「超克GGY」書籍內文。可以想見:當ECFA簽訂,飯店經理可以請到來自中國的低薪勞工(註三),那時別說表演工作,就是清潔工作行政工作都不會留給在地人了。

  至於阿嘉這個(有台籍母親的)外省第二代,似乎並沒有占據高級的社會位置。但他從窗縫中俯視(看低)老郵差茂伯、不屑回答交通警察勞馬的問題、對修車黑手水蛙頤指氣使;他瞧不起送信的工作,認定電話比信件現代化(「現在哪有人寫信?」、典型北部城市人心態);他在練習時對團員大呼小叫,一副長官教訓小兵的樣子;繼父養育他、替他找工作、幫助他重回舞台實現夢想,但他對繼父不知感恩,當繼父為家鄉人民辦選秀、阿嘉還去鬧場;…阿嘉是不是自認「血統比較高級」、「住過台北比較高級」、「會唱英文歌比較高級」呢?~這些都是典型的GGY complex啊!



題外題:警察勞馬被父親推開後,為什麼要再回去跟阿嘉幹架?




  有觀眾認為:很多人沒戴安全帽,警察只罰阿嘉、甚至打起來,這是因為阿嘉穿綠色的衣服。然而交通警察不屬於特偵組管轄,勞馬也沒參加過1991之前的司法官考試,應該不會針對特殊顏色辦案(註四)。所以應該是阿嘉的傲慢惹火了勞馬、引發衝突,勞馬的父親把他推開、讓他回去指揮交通。然後軍用卡車經過,勞馬的哨子掉到地上、被經過的農機車壓壞,勞馬又回去找阿嘉幹架。發生甚麼事了?
  台灣原住民經過最慘烈的軍隊鎮壓,大概就是日據時代的霧社事件了;之後在二二八事件、白色恐怖時期,也都有不少原住民因軍隊鎮壓而殉難;此外,(擁有軍用卡車的)國民政府曾經強迫原住民改漢名、限制原住民居住及打獵的範圍,這些軍用卡車勾起了原住民的痛苦記憶嗎?數百年來,漢人不斷和原住民爭地,將他們打獵的森林草原變為耕地;戰後國府遷台,更將許多山區土地撥給榮民、耕種高冷蔬菜水果;原住民只好離鄉背井,到城市裡找低階的勞力工作、可能被詐欺或惡意欠薪~勞馬父子演唱「Mainu Sun」,說的就是這個故事。於是原住民的吹箭不再能為部落帶回食物、原住民的口笛也不再能演奏自由的樂章,「農機車壓壞哨子」正是這土地侵奪過程的重演;勞馬焉能不怒火中燒。

  但是勞馬還是找錯對象了,壓迫原住民的並非(同樣弱勢的)榮民,也不是路人阿嘉~或許他們有些種族歧視~,而是國家機器。在許多街頭抗爭的場合,基層警察(原住民最常從事的職業之一)被指派鎮壓群眾,或許發生衝突、或許事後互相批評,雙方卻都忘了:「利用警察的統治者」(勞馬背後的軍用卡車)才是罪魁禍首。



 ~未完,請見「海角七號測驗題—GGY的超克(二)」連結



註一:GGY是郭冠英(Guo Guang Ying)名字的縮寫,超克藍綠的寫手們把它發展成「了不起的概念」(郭冠英語);關於GGY的豐富內涵及相關討論、以及GGY歌曲、GGY娃娃,請見超克藍綠的新書「超克GGY:郭冠英現象之評析」,書中內容還有:郭冠英事件詳細經過、GGY與台灣政經發展/文化現象的關係、各國的相關法規、GGY現象的成因、台灣的後/殖民情境等;此書將於各大通路及五一七遊行現場販賣。

註二:精神分析學者拉岡(Jacques Lacan)認為:當孩子兩歲左右、正要開始發展自我意識和語言能力時,父親的名字/禁令(no/nom du père相對於母性的名字、小名或領洗名出現了,前伊底帕斯的原始兩人世界(母嬰關係)被破壞了。語言與父親的出現讓孩子認知到一個現實,就是孩子必須調適他對世界的原始經驗――感官印象併入客體/客觀世界中,並且被社會權力(以語言和父親形象為代表)所命名和歸類。以上所提到的語言(能指)、父之名、與一部分的潛意識共同構成了象徵界/象徵秩序(Symbolic Order)的主要部分,而這又與社會制度、文化傳統、政治權力…密切相關,或說這些都是象徵界的一部分。必須注意的是:此處的“父親”並不是真實的血肉的父親,而是象徵意義的“父親”或“父親的位置/功能”。台灣在國民黨的統治與教育下,「中華」成為多數人的「父之名」,相關的一切(“國語"、國號、中華文化、秋海棠、忠君思想…)成為象徵界占據統治地位的成分。

註三:記錄顯示:考選部曾准許中國衛校畢業生參加專技高考。ECFA簽訂後,勢必有更多的產業外移、更多的中國貨傾銷來台、更多的中國人來台搶工作;雖然馬英九曾說:「不開放中國勞工;不開放中國學歷考證照。」但他跳票已不只一次,也總是找得到理由跳票。


註四:1991之前,報考司法人員特考需填寫“省籍”、“黨籍”兩項,同時規定國文(公文寫作、無客觀評分標準)需達六十分以上才能錄取,所以非國民黨員者幾乎無法考取司法官;請見「黨籍的故事」(黃守禮)(連結)。 在司法官訓練所結業後,台灣省籍人士常因升遷不易而轉任律師;參見:戰後台灣司法人之研究」(劉恆妏,2002)。






~未完,請見「海角七號測驗題—GGY的超克(二)」連結



2010年8月4日 星期三

楊秋興的愛情政治學?!(by 空深彼方)

楊秋興執意脫黨參選,藍丁媒給予正面肯定與期待。中國政治和尚也跑出來跟楊秋興加持開示說:「當有機會,應當去承擔或逃避?」和尚的一席話,在楊秋興此刻滿腹不解的「不信九年執政一場空」、「難道我在高雄拚九年,竟是船過水無痕?」的情緒低迴之下,於是就做出了「用更絕對的背叛成全了你的背叛」的抉擇脫黨參選。



統媒、藍丁媒、藍丁跟中國政治和尚給予楊秋興的正面肯定與期待聲,當是借刀殺人而坐收漁利之招,小人之舉罷。至於,楊秋興則盤算著陳菊、楊秋興與國民黨黃昭順三人列舉的抽樣民調中,黃昭順墊底,因此脫黨參選之舉理當不會讓黃昭順當選,反而能夠跟「情敵」陳菊來一場誰才是大高雄市民心中的”Mr. Right”大對決。如此,馬狗政權把台灣送給中國導致人心不安的情形下,往後任何一場選舉都不再是單純的選舉,而不言卻可喻的攸關著台灣前途的「大局」,將在黃昭順墊底的情形下,楊秋興的參選也破不了此一「大局」情形之下,於是被民調所表現的選民拋棄的「情傷」的楊秋興內心亦就宛如低吟著許志安《用背叛成全背叛》一曲中所唱的:「我不夠堅強  我不夠堅強  才會選擇憤怒瘋狂  而不選擇原諒  我不夠堅強   才會明知你有多徬徨   一眼都不看   一句也不講  卻用更絕對的背叛成全了你的背叛」。



楊秋興的情緒跟失戀的人心情實是高度雷同。許志安另一首《為什麼你背著我愛別人》歌詞中亦可表達出楊秋興宛如深陷情傷中的鑽牛角尖:



最心愛的情人卻傷害我最深

為什麼你背著我愛別人

女人天真的眼神 藏著冷酷的針

人生看不清卻奢望永恆



哦 軟弱的靈魂 已陷入太深

為什麼你背著我愛別人

早已冷卻的吻 藏在心中加溫

愛情充滿殘忍我卻太認真#













(楊秋興的心情:為什麼你背著我愛別人)





愛情是這樣的,說「背叛」只有在愛情的兩造當事人才有權力,外人無從多嘴。但是,「背叛」此一「道德」只能拿來自我約束,但「道德」標準每人不一,畢竟,「愛情」的領域中,國家的法律跟社會規約通常是不予僭越的。除非,我們社會實行類似伊斯蘭法的東西,或者假道學到一定程度,干預了「愛情」的行進方程式。當然,台灣社會對愛情的干預工具仍有「通姦罪」與「妨害家庭」等。不論如何,基本上道德跟法律在愛情的遊戲中,並沒有優位原則。因此,「道德」最終只能淪為自己舔舐情傷的慰藉罷了。



楊秋興九年的五星級縣長付出與大高雄市民的愛上陳菊,就像戀人無私且勤勤懇懇地照料呵護,但最終卻換來愛人跟人的劈腿背叛,對於此,要安慰楊秋興或理解楊秋興用失戀人的角度看待,最是恰當不過。








(楊秋興最後選擇了<用背叛成全背叛>)




為何一方無私付出,就得期待市民也必須給予相同的愛呢?阿扁當年的台北市長高滿意度,換來的是決絕無情的台北市民,何以故?因為,在阿扁的台北藍丁情人眼裡,他們要的是可以穿著「中華民國」的品味者,膚淺腦殘草包的馬狗恰好符合這樣的要求。這是大多數台北市民內心的大局、也是腦容量的格局和低劣的品味。愛情是盲目的,馬狗這陀狗屎,在台北市民情人眼裡可是黃金呢!









當時選輸的阿扁的氣度,令人佩服。阿扁的落選宣言說,甚麼鳥偉大的城市就有無情的市民云云。於是,阿扁得不到台北情人的愛,後來卻把那段失戀當成下一個男人會更好的自我期許,果真就成了台灣島島主。



情人愛上別人的背叛情傷與失戀,端看用甚麼姿態去面對。愛情有時無法較真也不應該較真,誰計較誰倒霉。要計較的是,自己在曾經擁有「愛情」的日子中,是不是對得起自己,真的付出愛了,如果有,那就夠了。台北市那位很有喜感的國文補教名師吳岳講的倒是有趣:甚麼東西都是不滅的。愛情也不會消滅掉因為從過去跟那麼多女朋友相處之後又分手,我從這些裡頭體會到很多愛情觀念,這些愛情觀念滋潤了我的生命,今天就算女朋友沒跟我在一起,不好意思,他們已經存在在我的生命當中,因為他們化作另外一種光輝跟智慧融入在生命裡面,所以有被拋棄嗎?你有被捨離嗎?你用不同的形式融會在對方的生命裡面,已經深深地影響了對方的生命,只是你沒有擁有他而已。手上握有不是真的握有,朦朧之間才是最美的。得到的不足以喜,失去的不足以悲,不要在乎得失甚麼,而要在乎如何得失。如果你失去的時候是失去的很有格調,失去的很有風度,那就大膽的放手。但你得到的時候,你硬要抓住,只是抓住一具行屍走肉而不是抓住靈魂的話,那抓住又如何。要大膽的愛,也要勇敢的捨。戀愛是一種成長,而不是抓住對方。楊秋興跟愛護楊秋興的人真的要點進去看啊。



看見楊秋興此刻的心情,就像看見一位正在吟唱許志安《為什麼你背著我愛別人》、《用背叛成全背叛》的失戀的人。楊秋興此刻正在修的是政治學,但更是愛情政治學啊!楊秋興務必記得,你愛市民,市民不一定也接受你的愛啊。誠如,中國人多愛台灣同胞啊,可是我們又不一定要接受中國的愛,不是嗎?!愛情是這樣,政治也是這樣啊?!建議楊秋興多聽芭樂歌,把芭樂歌聽到很噁想吐,那你就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囉!













(國文補教名師吳岳說愛情Part I)




(國文補教名師吳岳說愛情Part II)





2010年7月11日 星期日

細說阿凡達(二)(by 老皮蛋)


  ~前承連結



 

  電影中,RDAResources Development Administration)是最大的星際企業(跨國公司?),就像是數百年前的東印度公司,Parker是其派駐 Pandora 星球的負責人,前引的歧視性語言(savage, blue monkeys)就是他說的(註五);他另有一段經典台詞:「我們把他們(納美人)當人看,幫他們蓋學校,教他們講英文,但是他們還是不肯配合撤離。」這讓人不禁想起馬英九說過的:「把原住民當人看」、「要好好教育原住民」、「他們(八八水災災民多為原住民)不肯撤離」,也讓人想起國民黨的推行國語/北京話,甚至讓人懷疑編劇抄襲馬英九的名言。


  相對地,植物學家 Grace 和人類學家 Norm 似乎是比較尊重納美人的,他們會說納美人的語言、主張「向他們學習」;這與 Parker 和馬英九是天壤之別。然而,植物學和人類學正是在殖民主義脈絡下興起的學科,也曾長期被白人殖民者利用:當殖民者踏入不熟悉的地域,當地的動植物是否可以食用、是否可以飼養種植、是否會造成危險、是否有商業價值,這些都是殖民者最關心的事,甚至某些植物(香料、橡膠、可可豆)就是他們遠征的主要目的;對當地原住民的研究(近代人類學的起源)也有相同的意義,原住民的體質和文化也被當成自然界(
Nature)的一部分,於是人類學和動物學、植物學、礦物學等合稱為博物學(Natural history);我們正可以從此看出殖民者面對殖民地和被殖民者的態度、並了解植物學人類學與殖民歷史的密切關係。人類學最早的研究材料正是殖民者和傳教士的記錄,清康熙年間、郁永河為了採集硫磺而在台灣待了十個月,日後寫成的的遊記「裨海紀遊」也有類似的意義,作者關心的是資源開發和軍事占領、書中也對原住民有許多奇觀式的描寫。


陽明山硫磺谷的磺穴,圖片取自張威廉的攝影部落格(連結;該網址有關於硫磺谷和郁永河的簡要介紹。



  雖然如此,人類學仍然是對殖民主義最具反省力的學門之一。日本據台初期,樟腦採集事業受到原住民的抵制,甚至造成人命損失;於是日本政府派遣人類學家來台研究原住民、以利統治與開發,伊能嘉矩、鳥居龍藏和森丑之助就是在這樣的狀況下前來台灣,他們雖然接受殖民政府委託,但對原住民也有相當的善意與尊重。在西方,鮑亞士(Franz Boas)身為美國人類學的奠基者,他也曾奮力對抗美國的種族歧視(針對移民、非洲裔美國人、美國原住民)。馬凌諾斯基(Bronislaw Malinowski)更是不能不提,他倡導參與觀察法、希望藉此獲得「土著觀點」(註六);這部電影中,幾位學者化身為Avatar、試圖融入納美人、藉此了解納美人的世界觀,靈感來源似乎正是「參與觀察法」。


  在馬凌諾斯基之前,人類學研究常是根據短期的田野工作,或是根據傳教士、探險家、旅行家的記述,而其中往往有許多奇觀式的描寫;這些都將異民族他者化、被動化、靜態化,成為可以觀看/研究的對象;在這裡,「觀看」隱含著距離與宰制、而非了解。電影女主角
Neytiri Jake 關於「看」的雞同鴨講、 Grace & Norm 努力向Jake解釋納美人的「看」、又要求他「用納美人的眼睛看世界」、影片尾聲時男女主角的「首次見面」,似乎都有對「殖民者的觀看」作出反省與質疑。


著正裝的布農族原住民;鳥居龍藏在1900年拍攝。



  反諷的是:雖然電影的某些劇情對白批判了「殖民者的觀看」,但電影的敘事架構與生產消費卻又複製了「殖民者的觀看」。
蘿拉‧莫薇 (Laura Mulvey) 1989年發表了「視覺快感與敘事電影」(Visual Pleasure and Narrative Cinema) 一文,文章中從精神分析理論出發,對女性所承受的種種壓抑提出批判;她認為主流電影中的視覺快感來自於「男性的、宰制的、偷窺的、戀物癖的觀看角度」,而這觀看角度早已被電影生產者預設,觀眾只能認同電影敘事中的男性主角,並跟隨他的男性觀點凝視電影中的女性他者。同樣反諷的,大部分觀眾是「被動的、被迫的、缺少思考的」認同前述的觀看角度,從而肯定自己是「主動的、有權力的、經過思考的」,但這只是假象,而觀影的愉悅一部分就來自於這矛盾的、被灌輸的「自我感覺良好」。



  回到這部電影,它的敘事從男性殖民者的夢境和眼睛特寫開始、在男性阿凡達的眼睛特寫和同樣的夢境中結束,整個敘事觀點仍然是男性殖民者的視角;電影中的英雄avatar of Jake 擁有殖民者的頭腦和被殖民者的身體(註七);電影讓男性殖民者和女性被殖民者談戀愛(正如風中奇緣
Pocahontas),讓男性殖民者領導反殖民戰爭,讓被殖民者中的女巫主持轉移靈魂的施法儀式…;凡此等等,都再一次強化了「殖民者/被殖民者」≒「觀看/被看」≒「主動/被動」≒「男性/女性」≒「拯救者/被拯救者」≒「開化/蒙昧」≒「理性/神秘」≒「頭腦/身體或靈魂」…這些(殖民者塑造的)二元對立的刻板印象。就電影製作而言,籌畫者、出資者、拍攝者、傳播者都是(前)殖民者,潘朵拉星球/納美人(所影射的殖民地/被殖民者)仍然是他者、是被看的對象、也是被想像被敘述的對象,而且這敘述仍流於視覺的/奇觀式的描繪。而就電影觀賞而言,因為(前)殖民者的3D科技成就和熟練敘事技巧,擬真的效果更強,觀眾更不自覺被引導、會更認同「男性的、宰制的、拯救者的觀點」,觀眾獲得更高觀影愉悅的同時、也更把被殖民者當成奇觀。整體而言,在生產消費過程中,觀眾與跨國公司共謀、一同完成殖民者的虛擬的自我救贖。

  

~未完、請按連結



紅頭嶼(今稱蘭嶼)原住民(今稱達悟族);鳥居龍藏拍攝。 







註五:Parker 是公園管理者之意,這讓人想起專制君主的御苑、皇家獵場。殖民者也把殖民地當成私有的後花園,絲毫不尊重原先居住在那裏的人們;就像國民黨劫奪日本人留在台灣的、應該屬於台灣人民的財產和土地,並據為黨產或私人財產。


註六:馬凌諾斯基主張:研究者應該讓自己真正參與部落之間的活動,並適當的與自身的文化(當地的傳教士與殖民官員)保持距離,使自身真正觀察到土著生活中瑣碎卻又關鍵的習俗與規範;最後完成的民族誌應該呈現土著的想法與世界觀,而讓讀者理解不同文化(自身與當地)之間的差異,進而認識自身的本性。此之謂「參與觀察法」和「土著觀點」。時至今日,馬凌諾斯基已遭到許多批評,包括下文所提「對先前人類學的批評」,也被用來批評他。但整體而言,馬凌諾斯基仍可被視為促進人類學發展的重要功臣。


註七:電影開頭和結尾時的男主角眼睛特寫很有趣,它也可以是導演有意無意的自我指涉/自我解構。雖然筆者批評電影中的殖民者觀點,但筆者並非意指 James Cameron毫無反省,也不否定這部電影有可能激發觀眾的去殖民思考。此外,
avatar of Jake 擁有殖民者的頭腦和被殖民者的身體,很像過去美國職棒大聯盟的慣例或成見:黑人通常擔任外野手,因為「外野手只要跑得快就好」,至於「需要高度智慧作臨場判斷/野手選擇」的內野手幾乎都是白種人。最近王建煊的名言「漢人比較聰明」、「強壯的貓」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顯露殖民者對被殖民者的建構想像,雖然王建煊否認「強壯的貓是指原住民」,但不可諱言,「強壯、會唱歌、不夠聰明」的確是對原住民的常見刻板印象。




  本部落格寫手,旅歐歸國學者簡道虔評論曰:1999 年英格蘭足球國家代表隊教練 Glen Hoddle 對中學生的演講「你我好手好腳,還有個不算太糟的腦袋,比一些業障深的人幸運多了...」。為了這句話遭到身心障礙團體抗議,就這麼下台了。在民進黨執政時期,如有官員口出王聖人講的這句話,也是一樣的下場~下台一鞠躬。全世界號稱民主體制的國家,只有中國國民黨的官員、說出這種話還可以繼續當聖人。



~未完、請按連結

細說阿凡達(一)(by 老皮蛋)

亞馬遜雨林,潘朵拉星森林的原型。


  電影開始,敘事者/觀眾彷彿在飛行,俯瞰茂密的原始森林,卻不知那深處到底藏著甚麼;旁白是:「住進醫院以後,我每天都做著飛行的夢。」


此為寬銀幕預告片,可以另開視窗欣賞。


  


  看似簡單的鏡頭,卻已蘊含豐富的意義。敘事者(或許包括電影製作者和觀眾)在空中飛行,物理位置的高度也暗示心理位置(自以為是)的高度,“我們人類”在高處俯瞰“自然界”、以及其他“非人類” (註一),我們自以為比“他者”高級,但卻缺乏真正的了解、也常不願意深入其中去了解,想的只是飛行與俯瞰。「飛行與俯瞰」也正是西方殖民者面對殖民地的態度,這傲慢的態度可見於從事探險的航海家、負責征服與統治的軍人、旨在掠奪的商人、懷有好奇心的生物學家、擁抱浪漫幻想的畫家和詩人、甚至是尋找樂土的拓荒者~當然傲慢的程度有所不同。無論是哪一種人,都想在那未知的領域(殖民地、自然界、異星球、他者)取得某些珍奇的寶物,可能是美麗的風景、豐富的資源、獨創的知識、或是神祕的超自然力量,卻從不反省「是否有權利取得這些珍寶」、「該如何取得」,因此常對他者造成傷害;當然,傲慢的程度不同、覬覦的珍寶不同,所造成的傷害也不同。



G. B. Tiepolo 在十八世紀中所繪的頂棚畫,標題是“Apollo and the Continents”,這是關於美洲的部分。畫家對美洲的想像與“Avatar”電影中的 Pandora 星球有相近的風情。




   在電影裏,上校 Miles 要的是征服、生物學家 Grace 和人類學家 Norm 要的是知識,而下肢癱瘓的 Jake呢?他在夢中飛行,又希望 Pandora 星球能讓他再度站立、行走(註二)?!這正像盧梭(Jean-Jacques Rousseau),他在現實中遭到挫折,將其歸咎於物質文明對人性的戕害,於是嚮往「高貴的野蠻人」;或是像 Fanon 在「黑皮膚、白面具」(Peau Noire, Masques Blancs, 1952)提到的:「在白人(非黑人)眼中,黑人變成了陰莖(性慾、性能力)」。在這些想像裏,蠻荒中似乎有解決困境的神奇力量,然而這力量始終是不可得的(unobtainable),正如電影中的神奇能源 Unobtainium



  就像電影中地球人掠奪Unobtainium ,從過去到現在,白種人掠奪美洲的黃金與白銀、摩鹿加群島的香料、非洲的奴隸、西亞的石油;而黃種人也不遑多讓,日本人曾掠奪滿州的煤鐵、台灣的蔗糖、和中南半島的橡膠,中國人過去掠奪中亞的汗血寶馬(漢朝)、台灣的硫磺(清朝)與稻米(二二八事件前後),現在繼續掠奪中亞的石油和圖博的珍奇生物。銀幕上,地球人利用高科技武器、掠奪 Pandora 星球的資源;銀幕外,美國資本家利用高度電影科技和行銷技術、榨取各國人民的金錢。不同的是,跨國電影公司今日在搾取金錢的過程中,並未直接傷害人命;但電影裏地球人掠奪Unobtainium、過去白人殖民者掠奪白銀與奴隸、現在中國人掠奪中亞和圖博的物產,過程中都伴隨著大規模的屠殺與迫害。


Avatars of Vishnu



  在好萊塢的電影中,有屠殺迫害就要有拯救者,這部電影的英雄就是Jake-avatar阿凡達),然而其中仍隱藏著殖民者的優越感。 Avatar典故出自印度神話,意即「神的化身(化身為人或其他生物)」,尤其是護持萬物的大神毗濕奴(Vishnu),祂有十種較為著名的化身,大都是為了保護眾生而示現、有時也會為護民而戰。電影中三位avatar都曾為保護納美人而努力,勉強符合毗濕奴的形象(註三);但是,相對於印加人(Incas)誤把白種人當作維拉科查神(Viracocha),電影中地球人卻是自比為神。此外,電影情節似乎暗示:被殖民者是永遠的從屬者(subaltern)、沒有能力自救,必須仰賴有良心的殖民者協助。從這個觀點來看,塑造出滿口歧視語言(savage, blue monkey)的商人角色,其效果就不是在批判殖民主義,反而是作為對比襯托,用以說服被殖民者「殖民者中也有好人」~然而,這些「好人」也只是傲慢的程度不同罷了。



  電影透露出的上述意識型態,Fanon早在五十幾年前就提出批判,但卻是針對被殖民者的心態作討論;他在「黑皮膚、白面具」提到:受殖民教育影響,黑人崇拜白人、白人的語言、以及相關的特質,卻輕視同族、自己的母語、以及黑人的一切,也相信白人是帶來文明的拯救者。這正像受到國民黨殖民教育的台灣人民,崇拜中國人、標準「國語」、以及中國的一切,卻輕視台語、台灣的鄉土、並以「台」、「台客」為恥。即使郭冠英的歧視言論引起公憤,許多台灣人民還是選擇相信馬英九,原諒他說的「把原住民當人看、要好好教育原住民」,只因為他看起來比較溫和、看起來像是好人(註四)。






~未完、請按連結

G. B. Tiepolo所繪的 “Apollo and the Continents”,這是關於歐洲的部分。與“Avatar”電影中的地球遠征軍有相近的風情。


 

註一:我們人類是一本有趣的書,書中對人類觀念的歷史演進作了考察、並提出質疑,很可以與本片和殖民歷史、後殖民理論互相對照;參見「我們人類:人類追尋自我價值及定位的歷史」(連結 與此相關,所謂自然界非人類的觀念,其實也都是可疑的建構,而他者觀念更是後殖民理論討論的重點。

註二: Miles 是拉丁文的軍人或騎士,正符合上校的身分; Grace 則是高雅之意,勉強可呼應她面對納美人的態度; Norm 有規範的意思,還好他並未以此態度面對原住民; Jake  Jacob 的變形,是希伯來文的「代替者」,這正是他出現在 Pandora 星球的原因。至於Pandora ,大概是借用Pandora’s box 的典故,這星球就像神話中的盒子,充滿意外的災難、未知的危險、也蘊含希望,被動地等待人類的好奇與探索;其實這些災難、危險、希望、與被動性/陰性也都是殖民者的想像或建構,下文將再作討論。


Eva Prima Pandora, by Jean Cousin the elder, c.1550





註三:納美人(Na’vi)是Pandora 星球的原住民,身高三米、全身藍色,命名依據可能是 naïve ~天真的,也可能是 NaviNavi’im ~先知/先知書(希伯來文聖經)。毗濕奴的坐騎是大鵬金翅鳥(Garuda, Garula),電影中有著橘金色翅膀的迅雷翼龍/托魯克Toruk)可能與此有關。


註四:關於郭冠英與馬英九、以及國民黨在台灣的殖民統治和意識型態灌輸,請參見「超克GGY 連結


~未完、請按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