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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4月29日 星期五

某國小的拉肩帶事件及延伸(二)(by 老皮蛋)

你猜猜看:它們除了講祖靈傳說,會不會也講一些垃圾話?





賽德克巴萊

  A濫的臉書頁面,本來是個「大家可以一起練痚話(liān siáu ūe)、不必管政治正確,不要當真、出去不要再提就好了」的部落(註二),外來者乍見難免駭異;但政治正確的標準一旦侵入,駭異失措的就是習慣於傳統風俗的土著了。土著驚慌失措,卻以更退化的痚話應對,於是這就成為「果然是厭女仇女」的鐵證,「撤廢頭目、教化或殲滅部落」也就有了正當性。但是,沒人關心這些部落民平常在做甚麼、是否曾在辦公室推動性別平權…,他們都已經是「罪證確鑿的沙豬」了。

  有個爆笑的對比:如果是A濫的朋友,「曾陪太太掃墓五次」並不能證明「沒有性別歧視」,還是會被判為「毫無反省的沙豬」;但如果是A濫的批評者,「曾住在中南部」就能證明「沒有歧視南部人」,而擁有這種邏輯的人還會被稱為「長於論述的戰神」(註三)。類似的,A濫的朋友說「我不是針對女性」,抗辯無效;A濫的批評者說「我罵你跟你是南部人無關」,義正詞嚴滿堂彩。

  就在這風波中,不慣用文藝腔也懶於論戰的A濫、以及某些他的朋友,其道德形象和話語權都受到折損,即使他們平日都常為性別平權發聲;而另外一些評論者,道德形象和話語權都獲得提升,無論他們平常是否關心性平議題。



從殖民者的眼光看:出草、把人頭放在家裡,都是不文明的。



  談到話語權折損,不禁聯想到Gayatri C. Spivak的“Can the Subaltern Speak?”。林雅強和他朋友是不是subaltern(從屬者)或有疑義,但他們的確有相對匱乏的文化資本(或是懶得運用)、使用相對弱勢且不被尊重的語言(風格或腔調);在此事件中,他們的聲音也確實被忽視或扭曲、乃至有人放棄發聲(還被「好」學生嘲笑「連這點壓力都挺不住」),今天才會由筆者扮演 informantnative?)代為發聲。而比林雅強等人更為弱勢的subaltern、可能連上網時間設備都沒有的底層女性,她們最痛恨的,是未經同意的身體碰觸(可能來自調皮的男性「壞學生」)、還是帶著嫌惡的人際排斥(通常來自男女「好學生」)、或是經濟剝削以及文化賤斥…,則尚未進入討論的議程。


只有二十分鐘,很精彩。就看完它吧!看完記得用新台幣買「愛琳娜」的正版DVD



嘜相害、愛琳娜

  「女人都被動的渴望性愛→當女人說不要就是要→男人可以隨意拉女人的肩帶」當然是典型的偏見與歧視。但是,「男人都好色、猥瑣低俗講台語(?)的男人/計程車司機更不會尊重女性→他講到肩帶一定是性騷擾、他否認不道歉代表他不知悔改→支持性平就應該大力批判他」又何嘗不是呢?

  如果我們認為:討論司法主權問題時,不應無視性別平權問題。那麼,在討論性別不平等和相關壓迫的同時,我們可以無視語言地位/文化資本的不平等和相關壓迫嗎?在反對性別歧視的同時,我們可以踐行語言文化的歧視嗎?甚至,我們可以只准自己寫傷感風懷舊小說、卻不准別人寫搞笑風懷舊小品嗎?



註二:或許更像部落裡的男性會所;女性的閨密談話常也是如此。筆者接觸的校園性騷擾加害人,都不是平常會跟同學談論相關話題、或講話很像沙豬的學生,卻常在理智上懂得要尊重女性身體自主權。筆者也接觸到許多男性(學生或非學生),常在小圈圈內講話像沙豬、但也自知不對,離開小圈圈就不會再講、也不會對女性動手動腳~除非有付錢。但這些只是筆者觀察的結果,無相關研究支持。

註三:如果對台灣習俗(習俗當然可檢討)稍有了解,就會知道「陪太太掃墓」需要多大的勇氣,要承受多大的壓力與責難。至於「曾住在南部」是否就不會歧視南部人;想想各帝國的殖民地官員就可以理解了。



延伸閱讀:
  中台國小拉肩帶事件(輔導級),篇末尚有其他閱讀材料連結






後記及說明:

  本文已發表在「關鍵評論網」(連結),因筆者手癢,想貼幾部影片,所以再貼一次,並補上(因臉書發表過而)被編輯刪掉的第一段。
  本文在上星期寫成,這星期看到林雅強的新影像作品;就補上「光劍\陽物」一句。昨天又看到他和徐巧芯要合開新節目,就覺得「公開示愛被當成性騷擾」「喪失話語權」都變成笑話了。而且,如果有人罵A濫是為了出名,現在應該很後悔吧!




最後看個輕鬆好笑的影片連結



1 則留言:

  1. 歧視從自我開始
    被歧視對待真爽
    http://blog.udn.com/sigmachen/arti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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