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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27日 星期五

記住,二二八根本沒有任何和平可紀念!(by 佛國喬)



對於歷史詮釋,扁政權最為綠丁丁的二項作為,一是直指蔣介石大銅像的所在地為「民主紀念園區」(連結),一是將新公園竄稱為「二二八和平紀念公園」;前者指鹿為馬已可貽笑國際,後者的張冠李戴則潛藏更可惡的意識型態在內,我必需在此為文揭露。

就本質上,二二八是一項起義行動,朝向外來壓迫者奮身而起的起義,後因受到武力鎮壓而以大屠殺落幕,其中本地菁英還遭到系統性地殘殺,如此流血成河的悲劇,哪來的和平?





以和平為名紀念此事件,完全就是站在壓迫者的立場發言,並且對起義者與犧牲者進行歷史謀殺,是在他們的傷口上灑鹽。

首先,在二二八當下,先民們的確是有「和平」與「戰爭」二個選擇;如果「和平」是個絕對價值,他們的確是可以當豬當狗屈服至今日,但我很驕傲,當初 台灣人沒有為了和平而放棄正義,他們致力於向壓迫者協商、抵制、戰鬥…,雖然不論手段軟硬有異,都過不了生死關,但斑斑鮮血告訴我們的,不就是「退無可退 時,放棄和平,起身抵抗」?在戰鬥可茲紀念的歷史時刻,何來反向作用,強調和平?是為了幫助壓迫者,諷刺當年犧牲者嗎?(ㄎㄎ…你要是懂得要和平就會沒事 了嘛?)

再者,二二八事件之後,的確為台灣帶來「和平」,連倖存者都驚嚇到噤聲,這種以屠殺手段取得的和平,有什麼值得紀念的?相反地,對於當年的屠殺者而 言,鎮壓動亂有功,昇官加祿隨之而來,這樣的和平的確是很值得紀念的。亦即,當吾人以和平之名紀念二二八,立場就是站在劊子手一邊。

最後,過了幾十年,台灣社會可以正視:二二八作為台灣人民共有的一個歷史傷痕了嗎?不,我們大部份的大眾媒體,仍寧可將之醜陋化,不是責之為放不下 仇恨,就是說這又在挑撥族群,不是說「又來了」,就是引導大眾刻意漠視…這些種種行為都在暗示大眾:只要我們再一次對二二八噤聲,就可以為台灣社會帶來 「和平」。而您,要選擇這樣的和平嗎?(ㄎㄎ…你要是懂得要和平就會沒事了嘛?)





壓迫仍在持續,但過去扁政權卻協助對手,要「和平」掉我們所剩無幾的精神武裝,咎於該政黨的抵抗意識不足,看著就要帶著支持者一鄉愿、一起沈淪;請各方有識之士,警覺之!


要我們當豬、當狗、當啞巴、當失憶者的和平,我們就摧毀這種不正義的和平,因為祖靈業已給了我們勇氣:「退無可退時,放棄和平,起身抵抗。」




延伸閱讀:我目擊的二二八(連結)…這是小弟有第一篇政治文喔。

留言討論請按這裏(連結)。

2009年2月23日 星期一

巴黎的漫遊女郎─中國性工作者在巴黎(by ideolotopia)


不同於阿姆斯特丹或布魯塞爾北站有集中的櫥窗女郎,巴黎的「街頭性工作者」通常被稱為『漫遊女郎』(les marcheuses,以下行文,亦簡稱漫遊女郎)。這些漫遊女郎,在巴黎塞納河右岸的夜晚晃盪著,她們亦往來於巴黎的環線(見下圖)。不過,大約自 2000年左右,巴黎開始有來自中國的漫遊女郎出現。這對於在巴黎街頭照顧弱勢的社工而言,倒是新的現象。


漫遊女郎O:在公共區域; [__] 隨處可見、集中、經常出現的地方; ____ :較不明顯,不定期出現。
統計資料來源:法國世界報2004/01/14


根據世界醫生協會在2007-2008詢問這些漫遊女郎來自中國什麼地方?受訪的96人中,超過一半的人,來自中國工業沒落的東北。她們多半因國營企業關門後而失業。因此,希望能在好一點的地方工作,而來到法國。她們通常是以觀光、商業簽證,付給仲介7000到15000歐元不等。

這群中國漫遊女郎(2009一月為止,根據警方數字:300人;一般協會統計:600),不同於其他性工作業者。看起 來比較低調,收費在20歐元到40歐元之間,是其它同行價的1/2~1/3間。在人行道大步來回走著,他們並沒有三七仔在旁邊;一般來說她們年紀有點 大,65%超過40歲,平均年齡42歲,幾乎都有小孩在中國,90%說有一個兒子或女兒在中國。








據她們的說法,初到法國時原先在中國人的地方打工 (照顧小孩等),在遭遇到困難後上開始下海。在街頭工作,她們每個人遭遇到的困難就千奇百怪,生活在極大的不穩定的狀況中。幾乎沒有人可以讀或說法文,大 部分沒有居留,很少人會講法文。她們通常一個月付100150歐元,住條件差的地方,以及擠滿人的房間中。
性工作除了生活外,她們還需要償還來法國昂貴的旅費及仲介費,並寄錢回中國。不過,一旦到街上後,她們開始成為街頭暴力的對象,不僅顧客,還有警察的折磨。讓人難以接受的,還有警察沒收她們的保險套,也讓她們開始害怕拿保險套。 






為了能夠幫助這些中國的漫遊女郎。世界醫生組織(Médecins du Monde),在巴黎市政府的協助下,在2004年開始了針對中國在巴黎的性工作者的「蓮花公車」的計劃,用公車一個星期三次,到這些中國漫遊女郎常出現 的 Port Dorée, Strasbourg-Sanit-Denis。這個計畫結合街頭工作(發放保險套以及潤滑液),並有醫生值班的中文諮詢服務以及諮商工作室(照護方式, 法律、健康、被警察拘留的資訊)。必要時,有志工陪伴她們處理在行政程序上的困難。例如,有一個晚上,一個中國漫遊女郎,站在公車旁的櫃檯前,從袋子拿出 一小張皺皺的紙片寫著號碼。志工之ㄧMélanie Quétier拿著卡片蓋上日期,並給她24個保險套以及一管潤滑劑。Mélanie Quétier說到:「在卡片上,我們不寫名字,也不貼照片,我們要保護她們的暱名身分。」





巴黎的蓮花公車


由於這些漫遊女郎們常常遭遇到羞辱以及暴力。在蓮花公車上貼著的中文標語就寫著:「如果你們被侵犯,請不要猶豫告訴工作人員!」。但或許是沒有身分、或是不願意多生是非,許多人就隱忍下來,不敢過於聲張。目前有許多巴黎的中國漫遊女郎知道這個制度,也會前來接受諮詢,他們上了蓮花公車,拿了保險套和工作人員講了幾句話後,大部分人都沒有耽擱太久,就離開了。


這也包括健康上疑慮,儘管她們知道工作有感染的危險,巴黎的44%中國漫遊女郎,卻從來沒有做過愛滋測試,也不乏有人天真地認為:只有外國人才會得到愛滋病。例如有位中國女子,來到蓮花公車領取保險套以及潤滑劑時,工作人員跟他聊了一下,在談到預防措施,她說曾經中斷保險套,並沒有在事後對預防愛滋病有任何處置。工作人員跟她提議,在車子後面,用花布簾子隔開的地方,聊一下細節,她坐下來用中文跟其中一個中國的志工說到:一個月前,她在沒有預防措施下,被強迫口交,並在一星期前,被客人強迫不用保險套。在問到懷孕問題時,則提到:她在5、6年前在中國時,已經裝了避孕器。

除了沒有身份就已經讓她們戰戰兢兢,暴力問題加上醫學知識的缺乏,更讓她們的狀況複雜,世界醫生協會的蓮花公車計畫,正是在協助她們在健康知識上的不足,並告訴她們如何保護自己。即使蓮花公車及其制度,對這些中國漫遊女郎來說是熟悉的,但要獲得她們的信任卻並非那麼容易。根據志工的說法是:「這些女人活在一種揮之不去的恐懼中」;「許多人希望能夠離開,但是重要的是,先能夠活下來。」


參考資料


世界醫生協會
http://www.medecinsdumonde.org/


蓮花公車計畫http://www.medecinsdumonde.org/presse/dossiers_de_presse/lotus_bus_enquete_aupres_des_femmes_chinoises_se_prostituant_a_paris


蓮花公車報導
http://www.arcat-sante.org/JDS/article/877/PREVENTION_Prostituees_chinoises_Les_femmes_du_Lotus_Bus
法國新聞(France Info 2009/01/12)廣播報導





2009年2月4日 星期三

四月望雨之台灣路(by威克勞)



去年在朋友的推薦陪伴下,去國家劇院看了一場舞台劇,四月望雨。



(圖片引自四月望雨舞台劇官網)

目前還沒有再演出的計畫,不過官方網站仍在(http://aprilrain.allmusic-mag.net/index.html

公視也在今年的一月中旬有分兩集播映。

故事的主人翁是台灣歌謠的大師鄧雨賢的故事,透過事前的資料閱讀才知道,
一些我們耳熟能詳(精確的說是上一輩的人耳熟能詳)、膾炙人口又極富感情的台灣歌謠,  

如四季紅、月夜愁、望春風、雨夜花、...etc的創作背景及時代意義,

是鄧雨賢的創作
(有些是作詞曲,有些則是譜曲,如望春風即是)

將這四首歌名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就是四月望雨,
正是鄧雨賢的代表作,也幾乎可以說是台灣歌謠的經典代表,光看劇名已可見用心。  



劇中的一些主角是我之前在福春嫁女中看過的,

如飾演鄧雨賢的江翊睿、飾演純純的洪瑞襄等,
  

舞台劇必須演、歌(甚至包括舞)三種表演同時具備,

江翊睿的歌聲是沒話講,清亮又乾淨厚實,
  

這次擔綱飾演男主角鄧雨賢,或許是外型也亮眼所致,

總有一點味道不是那麼夠的感覺
(外型比演技搶眼),

而洪瑞襄飾演的純純,反而讓我有比較深刻的印象,
 

在上次福春嫁女是飾演女主角 劉麗君,

把一個嗆辣又強悍的現代女性在面臨愛情折磨時的轉折與心境
表達的很傳神,

這次飾演的純純則是一個飽經滄桑的頭牌紅歌手,廣受歡迎,
  

卻擁有含蓄又缺乏自信的愛情觀,雖然在最後關頭終於做了表達與抉擇, 

然而愛人最終因為戰爭從軍而死去,讓他們一起回故鄉看櫻花(京都?!)

的願望終難實現,
那斷腸的戲,演來絲絲入扣,讓人十分不忍

(除了怨嘆戰爭無情,造化弄人外,
似乎也透露出要即時把握真心人的寓意)。

好的舞台劇絕對欠缺不了這些演歌(甚至舞)俱佳的演員。

 

從鄧雨賢對於音樂藝術所附予的意義來看,他對於人的關懷與熱愛是相當充沛的,  

他認為音樂不該只是藝術人的玩物(甚至變成用來鄙視一般人的聖物),  

更該是普羅大眾可以接受並且享受的文化,因此他力主藝術應該與大眾親近, 

音樂更該以讓一般大眾感受的到、感動的到為目標,進而一起來提升、

改善民眾的藝術鑑賞態度與能力,
因此他的音樂深刻描寫了當時時代的平民生活百態及情感表達,

貼近人民生活,一方面深入人心,
  

一方面也藉此來達到推廣音樂(藝術)的效果(藝術家期望藉由藝術來改善社會、提升社會),  

這樣的用心與無私奉獻是令人感動的,這或許也是他的創作能夠深入人心感動人、  

傳唱數十年不中斷的最大動力與原因。  



從一開始的場景布置(大稻埕前的男男女女,熱鬧繁華)

可以看到三0年代的台北是個相當進步繁華的社會,
  

服飾整齊清潔,女性穿著的是洋裝,也可見有相當的外國文化傳入(西化);

而平民的生活娛樂中,
包括到餐廳去欣賞歌舞表演

(男女皆有,可見男女地位相對而言是較平等的),重視藝文創作等,
  

相較於當時受困於內戰與日本侵襲的中國來說,台灣確實是相當進步而文明的,  

劇中一曲『大稻埕進行曲』充分說明了當時台北繁華、時髦與樂觀進取的氣氛,

歌詞如下:
  

二十世紀向前行,文明走入台北城,
美麗花都的形影,要和東京拼輸贏,
黑貓姊啊黑狗兄,跳舞的腳步就愛踏乎定,
自由開化爬山又過嶺,無論啥麼阮是攏莫驚!  

攏莫驚,攏莫驚,跳舞的腳步就愛踏乎定,
阮是台北城內,文明的黑貓黑狗兄!
攏莫驚,攏莫驚,跳舞的腳步就愛踏乎定,
阮是世界一等,摩登的黑貓黑狗兄!  




透過這樣的歌舞呈現,相當程度讓人瞭解台灣社會當時的境況(具像化),

搭配一些腦海中的史實文字來看,
對於這塊土地上「曾經擁有」的歷史就更加鮮明了,

也比較能理解,何以在那個年代中,
可以培養出鄧雨賢這樣的藝術天才,

在那種社會氛圍下,藝術、科學、知識等進步的元素都是值得追求的。
  



後來的太平洋戰爭
(1941)爆發(美國參戰),

三、四0年代的台灣也成為日本戰情日蹙下的犧牲者,
  

繁華不再,基本生活陷入困境之中,

許許多多大時代下的悲劇與故事也一一發生,

更可看見做為殖民地受壓迫、
榨取與歧視的最終本質,

例如雨夜花的情境,當時台灣再怎麼進步,終究只是日本殖民下的一隅,
  

一旦風雨(戰事)颯至,殖民帝國的猙獰面孔即展露無遺,

身為殖民地也只能如風中殘絮低語泣訴,
卻毫無辦法與希望,

戰爭的可怕與國際政治的殘酷都很具體。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鄧雨賢與妻子鍾有妹的深厚感情,

劇中的鍾有妹頗有歌曲『家後』所描述的那種深厚、
堅忍又長遠的感情,

雖然看起來,鍾有妹似乎配不上才華洋溢的鄧雨賢而一度遭到冷落,
  

但最後鄧雨賢還是甘心、安心且感恩的在鍾有妹懷中死去

(若據史實,其實鍾有妹跟鄧雨賢 都當 老師,
兩人的知識水平應該沒有太大的距離),

劇中一曲我的夢
我的世界與感謝妳煮的每一餐飯,道盡了這樣的關係-----  



我的夢
我的世界(客語):  

鄧雨賢:放我走
鍾有妹:你就去尋
鄧雨賢:讓我飛
鍾有妹:你就去闖
鄧雨賢:我想飛過山 鍾有妹:我不計較
鄧雨賢:飛過天空 鍾有妹:我不怨恨


鄧雨賢:放我走

鍾有妹:夜深無盡
鄧雨賢:讓我飛
鍾有妹:我會掌火
鄧、鍾:飛向我的夢,我的世界


鄧雨賢:放我走

鍾有妹:夜深無盡
鄧雨賢:讓我飛
鍾有妹:我會掌火
鄧、鍾:飛向我的夢,我的世界
鍾有妹:等你浪盡,等你歸來。
感謝妳煮的每一餐飯(客語):

鍾有妹:阿媽教我,一個人只是半圓,
    沒有尋到好姻緣,哪成一團圓。
    做你的妻子,是天生注定,
    看你幸福,我心滿意足。

鄧雨賢︰感謝你喊我,每一聲
鍾有妹:照顧你冷暖我願意
鄧雨賢︰感謝你煮的,每一餐
鍾有妹:灶頭鍋尾我願意  




鄧雨賢︰感謝你養育,每一胎
鍾有妹:針頭線尾我願意  

鄧雨賢︰感謝你陪我,每一日
鍾有妹:日陪夜伴我願意



彩片段一樣是這個網址:http://aprilrain.allmusic-mag.net/down.htm
其實如果暫時拋開性別意識不論,而去看這樣的感情關係(不論是男對女或女對男),
毋寧都是相當感人而偉大的,原因在於這樣的自我犧牲與堅忍確實不容易,
願意用盡一切對他(她)好,一切只求他(她)幸福快樂,這樣的純利他思考,已有接近宗教情懷的程度,實在有很高的難度,也因此不論時代演進如何,

總是特別容易感動人。
 整場劇最後在觀眾三度長達數分鐘的熱烈鼓掌聲中落幕,

我想在場的應該都有感動到
(不論是哪個橋段感動到),包括我自己。



文化、藝術可以展現一個國家、民族在某個時代階段的喜怒哀樂,

這塊土地所經歷的故事如果用藝術來表現,

是可以喚起更多人的記憶與共鳴的,當然,前提是,

那不能是國家機器刻意用來扭曲歷史、塑造偉大國家形象的創作,

而必須是貼近土地與人民生活的真實寫照才有此功能,

鄧雨賢的創作可以反應時代的意義,植基於此,

不論是人的情愛纏綿,或是大時代下國際政治的殘酷現實,

都是台灣這塊土地上曾經或還在上演的故事,

殖民、依附、外控的結構依然糾纏著台灣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在這塊土地上的人,除了欣賞舞台劇外,能否開展出不同的命運與結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