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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29日 星期三

話說豬圈裡的幸福…..(by shinichi)

當詢問豬,住哪裡最幸福之時,豬圈肯定雀屏中選。當台灣的房屋仲介業公佈「住在台灣最幸福」,當中並以台北市為最幸福的居住地之時,讓人想到豬圈作為豬的幸福首選居住地的諷刺。

台灣的房屋仲介業做得出此種調查結果,除了證明極度商品化跟市場化的房地產乃是這些房屋仲介業利棲(niche)所寄乃預期中之事外,即是說明了台灣人與豬的距離並非想像中得如此遙遠。台灣被炒高的住房,往往得花上班族一輩子的勞動時間方能供養,並為了這一遮風避雨的蝸居之所,一輩子得當龜孫子忍受職場上的一切過勞與剝削、忍受利用親中剷除一切橫阻於兩岸間的各種市場障礙以遂行圖利資本家的無能馬鷹狗政府,及其利用廉價的「拼經濟」為包裝的一切政策作為(關於台灣的房地產商品化的社會批判,請按兩種資本主義之戰連結)

因此,當馬鷹狗政府提出中資來台炒樓此種讓台灣受僱大眾、上班族處於更加不利處境的政策時,渾然不知問題嚴重性的豬腦袋人民與媒體,依舊是肯定馬鷹狗政府此種「拼經濟」的用心。台灣人民從不過問廉價的「拼經濟」政策背後所提供的就業機會是給人還是給牛或豬的,因此,似乎只要有就業機會即可,儘管那可能是一份惡劣到如牛一般的工作機會。於是,「一哥發嫂」(ㄟ擱花—ECFA)這種剷除兩岸資本家剝削的一切障礙達致兩岸市場一體化 (level the playing fields)的圖利資本家之舉會被大剌剌地提出,甚且還廣獲七百多萬藍丁丁的拍手叫好。

再者,丁丁支持下的馬鷹狗廉價且去政治化的「拼經濟」政策,更進一步讓人民不用去過問「經濟」大餅如何分配的問題政治問題。台北市會成為台灣最幸福的城市之一,說明了「形象豬圈」對於豬依舊是有吸引力的,只要繼續給予就業機會,而不論此種就業機會是給人抑或是給畜生的就業機會。話說,中國政府最愛各種形象工程,每每當黨官下鄉考察農民生活甘苦之時,下級幹部為了讓中央黨官龍心大悅,每每會在黨官車隊行經路徑旁蓋起經過刻意美化的豬圈並獲得「形象豬圈」之美名。

台北市基礎建設睥睨台灣各地、工作機會最多,皆是不爭的事實,也因為如此,台北市的住房商品化最為誇張、人口密度令人乍舌於是乎,台北市是居住最惡劣的城市。地狹人稠、多蓋幾條哈比人捷運也敢不上人口集中速率...台北按照歐洲的居住標準而言,根本是個醜陋地獄。但台北市依舊被包裝成台灣的形象豬圈。台北市就是以經濟發展、交通便利等因素榮膺台灣最幸福城市的榜首。由此可知,台北作為「形象豬圈」對豬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然而,吾人也必須指出,「豬圈」依舊是豬圈!

台北集中了台灣大多數的各種資源,搶奪了其它縣市的資源和發展,並據此帶來最多的就業機會與發展。基於此,其它縣市之人就紛紛湧入大台北地區,讓大台北地區像是惡性腫瘤一般不斷增生肥大,各項基礎建設也就遠遠趕不及人口集中後帶來的各種難題。因此,如果台北的幸福是經濟發展、就業機會與交通便利堆砌起來的,那麼,這種幸福不過是以豬的幸福標準作為衡量而得的。

台灣社會有一種現象,即是把檔次給搞混。歐洲說的幸福,是指人的標準,台灣房仲業者雖也用「幸福」兩字,但卻是隱含指涉「豬」的幸福。豬的檔次跟人的檔次絕對不可混為一談,雖都是「幸福」,但檔次不同,境界層次亦就不同。自私的台北囊括搶奪大部分的資源以擴張發展自己,但失去資源挹注以發展的全台各地,也就用人口湧入分潤搶奪就業的方式,讓台北頂多只能成為「形象豬圈」罷了,而不能像一個真正自在、從容與有品質的城市從把上班族、受僱者壓得喘不過氣的房價、從把乍舌的勞動時間與壓力、從難以從容自在與緩慢漫步的街頭即可知。

自私的台北、目光如荳的台北、井底之蛙的台北、語言能力最差的台北(只會講狗語跟破破的英語)缺乏他者關懷的台北、台北看天下的台北、蔽帚自珍的台北、醜陋的台北、到處都是人的台北丁丁集中大本營的台北,這樣的台北,幸福嗎?!如果,以豬的幸福而言,或許是的,但以人的幸福來說,卻非如此。台北的那種幸福,我們下港不要,也承受不起。

如果,台北的幸福城市是因為「形象豬圈」而得,那台北的名產之一是丁丁;那麼,咦,難道說丁丁是豬….就把本篇當成洩憤文吧….儘管本格盡量避免洩憤文,但此洩憤非彼洩憤,還望明察啊~~~以本篇當成某種滯台心得報告~~~ ╮(﹀_﹀")╭

2009年7月27日 星期一

日本動漫祭,在巴黎 (by 佛國喬)


2004年,我們笑法國人還在看「小天使」(一部我小學時的日本卡通),幾年光陰過去,法國已不是吳下阿蒙。既使台灣曾作為日本殖民地、有地理優勢、日語人口可觀,如今,已經敗給地球另一半的法國,將日本娛樂文化的世界第一大粉絲拱手讓出,至少,在市場價值上是如此顯示的。

法國人鄙視盎格魯撒克遜文化,又以自傲於本身文化遺產著稱,但對大和文明,卻可以表現得孺慕不已,這樣的情況令人不得不對日本另眼相看。

看過野田妹的「交響情人夢」的朋友,應該不會忘記在某一集裏,野田妹參加了巴黎的動漫祭,Japan Expo(連結) 今年才辦到第十屆,每屆的參觀量都以可怕的成長率成長,今年較去年成長22%、去年較前年成長67%、前年較大前年成長44%、大前年又較大大前年成長 37%,隨隨便便都是中國經濟成長率的好幾倍;今年初夏的某四天之內,該展覽擠入16萬4千人,這數字可能是台灣開拓動漫祭的二倍。

(最右的今年預估值,實際較高)

二十幾歲時,自從有一次在某校園裏辦公,窗外冒出一具全人尺寸且會動的史豔文,我就成了cosplay迷,帶著Jenny東征西討,巴黎這一場我們更不想放過。


我們那天和哈利波特一起上地鐵,然後轉車時,一位火影忍者陪我們等車,而往會場的地鐵,每個車廂都可找到幾個cosplayer;活動的那幾天,巴黎陷入濃濃的日本娛樂文化風,其實,既使出了巴黎到鄉下,都還可看到一些年輕人盛裝而回的景象。


看吧,這才叫作人潮,還好我們有先買票,不能就得跟另一堆人等到快暴動了。以下是進入現場所拍的幾位cosplayer。

這是位北非裔的cosplayer,本人就長得很好看,眼睛戴成藍色的。

她其實是來顧攤位的。

這對小情侶很紅。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對。

這二位蘿莉並不認識彼此,她們只是因為風格相近,便自行相約合影。

水手服出現了…

這些是瑞士人,坐高鐵而來。

斃了我吧。

  她其實在忙著找廁所。

和台灣的動漫祭不同,這裏除了有耀眼的cosplayer、同人誌與服飾賣店、作者簽書會、日本卡通歌卡拉OK大會外,其實還蠻符合Japan Expo之名的:它是一個介紹「日本」的展覽;所以,有日語補習班來這邊拉人(老師還得cosplay喔),有日本觀光協會來擺攤位,有日本車的車展,也 有Jenny最愛的日本食物展。

卡拉 OK大會,但是,不像台灣都唱日文原版的,這裏只能唱法文版的。

泡麵現場試吃,這不用聞,光看臉就知道好吃得不得了。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法國人都會玩日本象棋?雖然才剛起步,呵呵,看來有人已經是信心滿滿。

 


還有穿和服的示範的表演,但很遺憾,法國人就算再盛裝,還是穿不出和服的味道,問題不在身材(都包成這樣了…),問題在於使用身体的習慣,東西方站 立的姿勢就是不同,老師花了好多時間在教學與矯正「穿好後如何站立與走路」,這一段看得我這東方人目瞪口呆,不禁悲嘆起他們身為西方人的身世啊。(夠了, 夠了,我知道你們很努力要學好的,有這個心就夠了…嗚~)

Nana不僅是漫畫,還是化粧風格,付點錢,這裏有個攤位幫您畫個Nana粧,以前是西方人教東方人何謂美,此刻是東方人反過來教西方人了。


可想而知,來此地的法國人大半是「日本控」,現場的日本人於是奇貨可居,這位日本蘿莉原本是遠渡重洋來顧攤位的,但不斷地被要求出來拍照。



這一位也是,商家變model。法國雖然如此孺慕日本文化,但法國的女孩即便穿起全套的蘿莉系衣服,還是擺不出這個姿勢,也不會用臉部肌肉擠出這樣 的笑容(先去給我練練和服站立法吧!)。從上下這二張相片看來,「日本式的可愛」真是日本女人的一項獨道的資產,不過,不少台灣的女生也掌握了十之八九。

可以說,台灣學日本文化是學到精髓,法國還仍在(披)皮毛(cosplay)階段,等到崇日的法國小女孩會自然運用起「日本式的可愛」時,我們台灣才需開始擔心繼「日本文化第一粉絲」被搶走後,「日本文化第一副牌」的寶座也被搶走。


出發前不久才看完《神之雫》,到現場就看到作者本人,這是一部講述法國紅酒有多神(多扯)的漫畫;和《小天使》相同,不少台灣人是通過這些日本著 作,深入接觸了歐洲事物,這是無庸置疑的;但另一方面,不少歐洲人也是透過日本,接觸了東方元素,這還包括了中國的部份,如三國志、春麗這些作品;也就是 說,面對歐洲人,日本人也代理起中國文明,因為現階段中國無法如此成功地外銷自屬文化,其「文化載具」尚未發展成熟,這指的是漫畫、電視電影、電玩、流行 (化粧、服裝…)、設計性商品、遊戲、出版、展覽…,沒有這些文化載具,文化傳播只能在漢學界、藝術電影圈、美術界這些小眾間繞。

簡言之,東西方文化交流的樞杻,日本扮演一個決定性「管道」角色,但也是她站穩了這個位置,才能一直維持為文化強國,只賣自己的家產不能成為強者。

由亞洲人的眼光看,這個Japan Expo活脫就是日本在二戰未竟的事業:大東亞共榮圈;雖然武力上無法征服大東亞,但在文化上她是不折不扣的盟主啊,日本對內影響我們,也對外代理我們; 從中國、台灣到越南,甚至印度,原本大東亞共榮圈所構想的彊域版圖,都靠著這個Japan Expo,得以向歐洲人說哈囉。

(越武道)


看了越武道的表演,作為外行人,我很難區分「越劍術」與「中國劍術」有何不同,也許根本沒有不同,但還好,越南沒有「文化統派」,不然直稱這個為 「越武道」,可能會惹惱一堆大中國主義;反之,就算是某種拳術,在台灣早已發展至和中國有所不同,大家仍會說那是中國功夫,而不會稱之為台灣功夫,甚至潛 意識地認為所謂的「台灣功夫」一定不比所謂的「中國功夫」厲害。作為擁有一個完整國家觀念與事實的越南,並不會在這種問題上有所羈絆;台灣人之文化自信心,仍遠不如越南人的。

  印度的舞蹈表演,其實是和越武道相同,他們都是在巴黎的補習班。



若不是有Japan Expo,法國人會有機會與興緻了解台灣的娛樂文化嗎?上圖是台灣演藝人員的海報,但很可惜,只有一攤,老闆還是日本人。台灣作為「日本文化的第一副 牌」,很可惜,卻沒有好好利用這個場合搭便車;從日本文化粉絲圈裏去開拓台灣文化粉絲,絕對是最有效率的。

想想看,電音三太子(這也是cosplay嗎?)若出現在這個場合,法國人能不瘋掉嗎?我真想請台灣的觀光局給我空運一副過來,我一定會從搭地鐵就穿在身上,而且一直跳台客舞跳到會場。(沒錯,我就是操台灣國語、抱持老二哲學而且最愛講大話的南部人)

如果觀光局無意補助我,那霹靂公司應該也要考慮贊助我去cosplay素還真,保證可以以很低的成本,就將台灣的金光布袋戲打入歐洲市場。也許,我還會因為如此,而在台灣布袋戲擴展史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名聲呢!那一定是我此生最大的成就…

散場了,門關了,退到地鐵站的人們,仍忍不住地持續展現其cosplay。「小姐,這裏不是台北捷運柵湖線,不會外面下雨、裏面也下雨…」連結

月台上等車,這一位是英國來的。

日本文化是亞洲唯一有成功現代化的案例,並且可稱是東亞唯一的文化帝國,台灣作為此勢力圈中最忠誠的一員,這幾十年來,雖然盜版不少,但終究消費了可觀的日本文化商品;幸運的是,台灣人不是只有付出,我們從消費中學習,從「主牌日本」的樣貌發展「第一副牌的台灣」,想想看,多少台灣的綜藝節目、藝人 團體、衣服品牌、漫畫…都是從仿效日本產品中茁壯;今日,當主牌將要大舉攻入亞洲外的市場時,第一副牌可要緊緊跟隨一起去淘金,過去交出的學費才會開始回收。

現階段,不要妄想在巴黎出現一個Taiwan Expo,那會是在積極參與Japan Expo十幾二十年後,從中漸漸培養出我們的消費圈,才有可能獨立的;若在這過程中,我們尊重越南外籍新娘的文化權,那彼時的台灣,作為台灣本土文化、日本文化、中國文化、印度支那文化的完美交集,掌有如此廣大的文化腹地,這才有可能取得資格扮演著東亞文明代理者的角色,如同今日日本面對歐美;跟隨亞洲第一品牌的腳步,先附隨直至獨立,這其實就是同人誌精神,台灣文化可以是下一個CLAMP (連結)。

而這也才是我們國家文化發展之路。

(若仇日者看了這一篇文章很生氣,我會跟他說:「嘻嘻,文化歸文化,政治歸政治。」)

2009年7月21日 星期二

音樂與社會 (by 蘿莉塔)












前幾個星期到鹿特丹看棒球,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在中場休息時,球場會播放一種特殊的荷蘭歌曲 — Levenslied,播放的歌曲通常相當歡樂,全場的荷蘭觀眾們會隨之起舞,並一同歡樂地唱著,在荷蘭算是一種振奮人心的音樂。回家後稍微研究了一下Levenslide,發現這種類型歌的歌詞通常喜愛描寫簡單開心的心情及生活,歌詞的內容可以是描述美好的天氣,也可以只是簡單的愛情,其曲調也多容易上口。



反想台灣的棒球場上中場休息播放的歌,如
愛拼才會贏天若光再出發等,這些歌同樣可以振奮人心,但細究其歌詞會發現,歌詞內容通常帶著苦情,描述主角們歷經了一堆顛簸,但並不能因此像命運低頭,反而應該更奮發向上,不畏上天安排,努力打拼出自己的成功。
 

這樣的音樂比較,讓我想到台灣及荷蘭兩地的勞工狀況之差異,我不是勞工研究的專家,但在荷蘭生活,多少也讓我體會到這裡的勞工(上班族)生活與台灣勞工(上班族)之狀況差異相當大。



比如說曾經跟荷蘭朋友聊到過「部份工時」,正規的工時指的是如朝九晚五的工作,而部份工時則是不一定按照正規時間上班的工作。依據荷蘭統計局2006年統計資料,荷蘭婦女從事部分工時工作者占72%,其中又以每週工作2034小時之婦女最多,約為41%,許多的荷蘭婦女因此可以兼顧家庭與工作;另外也有很多家庭是爸爸從事部份工時的工作,因此爸爸也可以有很多時間與孩子相處。我有多位荷蘭朋友都是在這樣的家庭模式下被扶養長大的,她們多表示父母這樣的工作模式,讓他們彼此相處的時間增多,也因此親子關係培養得相當穩固。



荷蘭之所以有這樣的勞工條件存在,是因為荷蘭的社會存在有很多不同層面的溝通跟對話,透過不同社會團體之間的進行對話,層層磨合,來達到對社會或經濟等政策制定的一致看法。根據勞委會專員陳湘芬的報導指出,荷蘭社會之所以有這樣的對話模式出現,主要該從其歷史看起,
1973年發生第一次石油危機,1979年又有第二石油危機,因此荷蘭在1980年面臨了高失業率,政府的福利支出大幅的增加,在1982年,其失業率高達高達10%,經濟成長為負1.2%,這樣的狀況促使工會、雇主代表及政府三方共同協商,試圖以薪資凍結搭配工時縮減策略,企圖達到提高就業的目的。在1982年三方協議簽署之瓦森那協定(Wassenaar Agreement該協定成為荷蘭社會對話中重要的里程碑。這份協議最主要的條款包括工資有節制的增加(moderate wage increases),以及給予部分工時工作更多空間,以提供勞工及失業者某種程度之工作重新分配,以及更多勞動市場的彈性。



另外荷蘭政府亦針對「部份工時」勞工制定了很多配套的保護措施
,例如 部份工時勞工與全時勞工享有同樣的勞工權益保障,部份工時勞工也同時受到「最低工資與最低休假津貼法案」的保護,另外部份工時勞工也與全時工作勞工一樣可領取等同年資月數的津貼及失業津貼。還有部份工時勞工也可以與雇主簽訂勞動契約,在荷蘭簽訂勞動契約可以有助於維持勞工的權益,但在荷蘭,許多雇主比勞工更重視勞動契約的簽定,因為荷蘭法院在處理勞資爭議問題時,非常注重勞工權益,假設勞雇雙方未簽訂勞動契約,法院通常以勞工陳述為優先考量,並以有利勞工之假設條款來判決,因此,在保護勞工氛圍濃厚的法規與法院系統下,荷蘭雇主比勞工更注意與願意簽訂書面勞動契約,不論其員工是部分工時或全時工作者。



在這樣層層的社會制度保護下
,也難怪荷蘭的勞工或上班族們可以大唱歡樂的歌曲,歌頌生命的美好,反觀台灣的狀況,勞工(上班族)之苦悶不僅沒有受到政府的幫助,還被要求要「不抱怨」!!世界上多種類型的音樂多可以反映社會,唱出人心,這樣的音樂才能真的直達人心,造成流行,如搖滾、龐克、Rap等。荷蘭的Levenslied在某個程度上反映了社會的安樂,因此受到喜愛,但這樣的音樂類型或許還無法出現在台灣,因為台灣人的生活並未真的達到如此的安樂,反倒是台灣早期的勵志苦情歌還更能唱出目前社會的現狀。台灣的勞工(上班族)一直都還活在苦悶的生活中,勞動條件並未受到應有的保障及保護,政府卻要求人民不能出聲抱怨,甚至有流行歌手盧廣仲說出「不抱怨也是一種Rock and Rollstyle」這類謬論,不知道台灣何時才能「天光」呀。



Levenslied "Laat De Zon In Je Hart" (心中的陽光)

2009年7月5日 星期日

逛街之有感 (羅莉塔)





喜歡在歐洲逛街血拼的人一定知道
H&M,這個來自瑞典平價的服裝品牌。最近H&M有一個活動,那就是邀請設計師、藝術家及明星們針對『對抗愛滋』(Against AIDS)這個主題來設計一系列的主題T恤,旨在引起世人對防範愛滋的重視。


這個活動的出發立意不錯,希望透過與流行文化的結合,向年輕人宣導對愛滋病的認識及防護,宣導的內容大綱不外乎就是教導該如何進行安全性行為等。但進一步來看,這樣的活動宣導的層次似乎稍嫌不豐富,感覺上只是教人來買件『較有想法
/意義』的T恤,讓消費者認為自己進行了一次有意義的消費,也可能進一步對愛滋病的防範有基本的認識,但這樣的宣導僅止於個人層次,並無法讓所有人了解到這個疾病後面衍生的世界公衛問題。



關於『愛滋病』,除了教導安全性行為以外,似乎還有更多世界公衛問題可以去進行了解。




例如,愛滋病常伴有併發症
囊球菌性腦膜炎產生,而治療這種病的藥物泰復肯(Di flucan)是輝瑞藥廠的專利藥,這種藥在肯亞,一顆要賣18美元,遠超過一般非洲人民薪資可負擔的範圍。泰國亦有合法製造的非專利泰復肯,一顆只要8角美元,但肯亞的法律卻明文規定禁止這種藥的進口



一顆泰復肯揭發了藥廠與公衛組織之間的戰爭,
1994年全球簽署智慧財產權要維護自由貿易,藥品的專利權都在此管轄範圍之內,許多大藥廠都不願釋出藥品專利權,因此即使大藥廠製造出來的藥之售價對第三世界來說過度昂貴,但為了治病,窮人也只能咬著牙買帳,但更多的貧人是根本無力負擔而只能任疾病折磨至死。



2003
年,南非總統曼德拉在出席巴黎一場抗愛滋大會上,他非常坦率的說:「在近20年來,人類抗擊愛滋病的鬥爭盡管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總的來說,人類仍然遭受到沉重的打擊。世界上已經有2600萬的人死於愛滋病,其中有95%的人來自於發展中國家。」「希望現在抗愛滋病的藥物能夠降低到窮人都能夠使用的價格。不平等是人們無法掩蓋的事實,這是全球性的問題,窮人無法使用抗愛滋病藥物是對人權的曲解。」



與流行文化結合來進行事件宣導是出發點極佳的做法,但如何預防事件宣導到最後變成只是消費,及如何更深度地宣揚事件原委及揭露更深層的事件意義,或許是
campaign執行者值得進一步思考的原點。









2009年7月4日 星期六

無敵的拼經濟理論(by 威克勞)

我想延續老皮蛋在梅雪爭春到伊朗玫瑰Neda(一)(二)裡所談到的一個反智言說:『文學的歸文學、XX的歸XX、政治的歸政治』這種具有麻痺人民反思功能的『丁丁』理論,來繼續討論另一個長期以來被用來做為政治鬥爭最好用也最能麻痺人民的『拼經濟理論』。
 先來看看幾個實例:

 聯合報:民進黨請拿出拼選舉的力氣拼經濟 2006.12.21
 聯合報今日社論說,北高選舉結束,民進黨陶醉在勝選氣氛中。與此同時,民進黨選前原同意修法鬆綁島內企業赴大陸投資的限制,選后隨即變臉,黨團上周二在立院阻擋該法案付委﹔然而,到了本周一,台灣經濟部又突然核准茂德、力晶及日月光等的大陸投資案。這副搖擺猶豫的圖像,充分顯現了民進黨在產業經貿政策上進退維谷的情勢。

  社論說,在政治上敏銳,在經濟上麻木,長於選舉,拙於治國,一直是民進黨的最大盲點。然而,執政幾年來從政高經低政低經低,政治上已走進不容回身的瓶頸,要想有所突破,經濟領域也許還有較多空間可以揮洒。民進黨若期待脫胎換骨,則如何解除鎖台的魔咒,重振台灣經濟自信,恐怕才是希望之鑰。

  六年半來,台灣經濟停滯不前,甚至在向后倒退。這段期間,大資本家尋隙出走,小企業紛紛關廠,台灣人民失業由制造業擴及至文化及服務業,許多中層干部被迫西遷充當台勞。當長年居留大陸的台灣人逼近百萬,這顯然已不是一個主觀想象,而已是客觀形勢。

  社論指出,在全球化的架構下,兩岸的形勢變化,已不單純是兩岸的競賽,而是一個全球性、也是全方位的競爭。當全球企業都在前進大陸,唯獨台灣卻限制企業登陸,限縮兩岸的往來,其結果,是徒然把自己推到全球經貿動脈的路徑之外。連民進黨台獨理論大師林濁水都說,如今已沒有理由反三通,政府處理兩岸政策應有新思維﹔那些隻會把本土愛台灣挂在嘴上的政客,能否睜開眼睛看看周遭的世界?………………(節錄)

 馬英九:政府把更名與拼經濟本末倒置 2007.5.19

 中評社香港519日 電/前國民黨主席馬英九今天表示,政府現階段需要改革的項目不是放在更名上,而是應該把重心放在拼經濟。

  據台灣傳媒報道,對於因為中正紀念堂掛牌更名,可能帶來的藍綠衝突,馬英九也感到關心,認為政府這個時候應該把重心放在拼經濟,而不是製造對立。現階段最需要改革的項目不是放在中正紀念堂改名,經濟到現在都看不到改進,卻在這些議題上著力,根本是本末倒置。


  馬英九鐵馬車隊19號大清早,從味全埔心牧場出發,車隊一路行經南桃園地區,沿途受到民眾熱烈的歡迎,他稍後還到平鎮一家有機農場拜訪有機達人,了解台灣精緻農業的發展情形。


  馬英九單車車隊稍後停靠平鎮青少年活動中心,與年輕學子互動,還說故事給小朋友聽,車隊預計中午抵達桃園縣政府,用餐後,由弱勢團體接棒加入陪騎行列。

 經長:ECFA建構經濟交流平台 不涉主 2009.6.29
 (中央社記者何宏儒台北29日電)經濟部長尹啟銘今天表示,推動洽簽兩岸ECFA目的在建構兩岸產業、經濟交流穩定平台,不涉主權因素、政治考量;開放陸資來台投資政策將在630公布相關法規,年底前為宣導期。

 中國生產力中心、大陸中國生產力促進中心協會今、明兩天在台北國際會議中心舉行「第三屆寰宇生產力產業經管交流論壇」;尹啟銘於開幕式致詞時作以上表示。

 他說,中國大陸加香港占台灣出口比重 40%,台灣出口到大陸面臨平均8.9%的高關稅,明年起東協與大陸貨品往來零關稅,對台灣產業造成相當大衝擊,這是政府推動洽簽ECFA(經濟合作架構協議)主要原因。

 他表示,政府自今年 2月開始推動洽簽兩岸ECFA,最重要目的就在於建構兩岸產業、經濟交流的穩定平台,不涉任何主權因素或政治考量。 (節錄)  








    過去,拼經濟一詞常被用來做為反對其他領域改革的理由,譬如在落實轉型正義,為歷史人物給予應有的評價與對待(獨裁者還是民族的救星?侵害人權者還是世界的偉人?)時,就會有人跳出來大喊,要拼經濟不要拼意識型態或拼政治。 

現在,拼經濟一詞則常被用來做為躲避主權流失、人權喪失的好理由,譬如當自由貿易協定(FTA)或者類似的兩國經濟協定這種必然涉及到主權(關稅、租稅優惠、進出口管制等)及人民經濟權益(產業、就業、商品強弱之消長)的事務時,就可以拿出來說,拼經濟最重要,其他都無關緊要。

 

    我的疑問是:政府怎麼拼經濟? 從政府的角色來看,作為唯一合法暴力(公權力)的擁有者,政府如果真的以拼經濟為存在目的,那後果將是很可怕的。

    一種情況是,政府只拼自己的經濟,也就是透過橫征暴歛的手段來聚集財富,這在過去的帝王時代是很常見的,或者是透過政府的公權力的法律獨占力量來與民爭利,透過自由經濟交易的外觀來牟取經濟利益,例如過去的公賣制度以及在各領域中的國民黨黨營事業;

  

    另一種情況是,政府想幫人民拼經濟,但是,透過法律強制的方式來迫使公民工作、賺錢拼經濟,譬如說:規定失業長達多久時間以上者,判處死刑(以死刑威嚇力來強迫人民賺錢)又或者是,規定年收入低於幾萬元以下而達數年以上者,判處死刑(以死刑的威嚇力來促使人民努力賺錢).........etc



    聽起來很荒謬,但這的的確確就是政府用公權力拼經濟的手段,政府之所以不同於一般人民就在於渠擁有的公權力(合法暴力),要求用公權力拼經濟所帶來的結果,就會像上面說的那種情況出現。

  

    當然,政府在公權力基礎上,還扮演了資源的分配者及制度的制訂者等角色,在這些角色的功能上,是有一些刺激經濟的能力,譬如透過貨幣政策、利率、政府採購等方面來間接或直接參與市場經濟的活動,成為影響經濟因素的一環,但這絕對不影響及改變政府的基本角色與目的。

  

    政府的角色,不論從自由法治國理念下的單純(市場、社會)秩序維護者(最小國家、夜警國家),或是社會法治國理念下帶有社會正義維護者的給付國家來看,經濟事項永遠都屬於人民個人的自我決定與自我實現的事項,政府頂多在維持基本的經濟生活(生存權保障)上負有一些給付的義務(譬如:社會救濟制度)。

  

    民主國家的政府,永遠以維護人權為最基本的目的,在保障自由的前提下,政府要做的是維護良好的市場機制,讓個人得以藉由市場機制獲利營生,在保障生存權的前提下,政府一方面要給付人民最低生活基準線的福利,另一方面則是要避免市場機制下所帶來的弱肉強食,貧富拉大的情況(故透過租稅制度來進行所得重分配,依照量能原則,獲利能力強者,負擔租稅重)。

  

    換言之,政府的角色不在於自己拼經濟,而是在維護自由及平等的前提下去建立制度與維持秩序,讓個人得以獲得最基本的生存保障,並能充分運用個別才能去自我實現與自我完成。 因此政府不可以為了拼經濟而強迫勞動(不勞動也是一種自由),政府更不能為了拼經濟把人當成奴隸(為了提高國民所得及生產毛額而強迫人民工作或只能做特定工作)。因為政府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保障人權,經濟自由權及生存權都是人權裡的一環。

  

    誠如1998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沈恩(Amartya K. Sen)所言:『經濟發展的目的是為了實踐與保障自由』。因而當今天我們聽到:政府拼經濟最重要,其他都不重要……拼經濟要優先於拼政治……或者其他類似的說法時,那都是bullshit,完全本末倒置也倒果為因。而當政府以拼經濟為由而不做其他有利於保障基本人權的改革(包含政治改革、司法改革、轉型正義、金融改革、教育改革...etc)時,那才是可怕的開始,因為它已經逸脫該有的任務角色,而開始成為統治者的財富掠奪工具。
  

    如此,還有誰認為政府存在的目的在於拼經濟?或者還有誰認為政府應該拼經濟,而不用從事任何改革(包括國家正常化與主權宣示等凝聚一國國民共識的基本事項)?更何況要求一個本身就缺乏成本概念、成本考量的組織(官僚系統)來拼經濟,根本就是不經濟(缺乏效率)的思考。
  

    讓每年經濟成長率維持10%絕對不是政府的任務,但讓每個個人都能在基本的生存保障下,有一個充分自由的空間去實現自我才是政府的責任與任務,經濟永遠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也絕不會是政府追求的最終目的。
中國這個每年都維持高經濟成長率但人民卻陷在極度貧富不均與極度惡劣的生活品質與環境的國家,不就是最佳的例子嗎?



    無敵的拼經濟理論,可以讓不管是誰執政,都用來作為拒絕其他領域改革或者躲避人民質疑的最佳藉口,而這樣的思考背後,也是政客們最希望的愚民結果,是不是還要沈溺在拼經濟的口號下繼續迷糊,不監督及要求政府做該做的事,我想大家可以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