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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30日 星期一

比利時旅遊、美食、語言政治 ( by 佛國喬 )

《龍龍與忠狗》,二人穿著弗拉芒傳統服飾

小妹嫁到安特衛普去,安特衛普就是卡通《龍龍與忠狗》的故事背景處,龍龍是弗拉芒人,劇中龍龍最後在魯本斯的畫作前死亡,這位巴洛克最偉大的畫家,自然也是弗拉芒人。幾個月前去找小妹,她帶我們去pub聽演唱會,之後加上二位比利時人,在酒吧外的廣場繼續喝酒聊天。

(演唱會時,Jenny堅持她在十七世紀弗拉芒畫家哈爾斯的作品裏就看過這位樂團鼓手…)


(回巴黎一查,果然像極了)

(演唱會結束,仍到處是人)

閒聊中,不小心觸及了認同問題,二位比利時人原不相識,卻異口同聲地說:「我們是弗拉芒人,不是比利時人。」剛拿到比利時國籍的小妹覺得有點被排擠:「別這樣嘛,你們可以說你們是弗拉芒人,同時也是比利時人。」

其中一位曾去過台灣的弗拉芒人便回她:「那妳會說妳是台灣人,也是中國人嗎?」小妹頓時無語以回。 

就在該晚的前二天,我和Jenny在安特衛普迷了路,一對七八十歲、滿身布爾喬亞氣息老夫妻用英語問我們在找什麼。

「我們在找比利時式的餐廳。」安市居民真是好心啊。

「比式餐廳?怎麼會在這裏找?」太太故意用法語跟老公溝通,二人相望笑了一下。

我問:「您說法語啊?」他們嚇了一跳,好似我闖進他們夫妻間的小遊戲裏:「那要去哪裏找才有呢?」

「去布魯塞爾啦!你們應該去哪裏找,那裏才有比式餐廳。」太太笑著回答我;他們後來決定不要鬧我們了,介紹了一家很棒的弗拉芒餐廳給我們。

(安市老夫妻介紹的當地人在吃的當地菜餐廳,連結)

(燉兔是不可錯過的弗拉芒特色料理)

這給了我們一個謎題:如果這對夫妻也不認同為比利時人,為何他們夫妻間以法語作暗語交談語?如果這對夫妻認同之,那為何又會認為安市不屬於比利時?解答有二個,一是他們宛如廖中山,出身與認同不同;第二的可能性較大,他們的確是弗拉芒人,但因為出身與階級,已習慣以法語作為日常生活用語;沒錯,在比利時就如同在台灣,語言是有其階級性的。

(藍為瓦魯,紅為弗拉芒,其中為布魯塞爾)


《法語法統的建立》

比利時主要由南部瓦魯人與北部的弗拉芒人所組成,十八世紀時,二地早已各自發展出數種方言,同族裔內不保證能相互溝通,更不用談二者之間;所幸,上層社會均以拉丁語作為溝通語言,但瓦魯區因為貼著法國,隨著法語的抬頭,改採法語作為精英的共同語言,這在拿破崙佔領比利時之時,更加強了此情勢。

拿破崙之後,是荷蘭統治比利時,荷蘭國王要求比利時進行荷語化,瓦魯區精英自是激烈反對;雖然弗拉芒語與荷蘭語互通程度極高,但弗拉芒也加入反對行列,因為該地「上流社會」絕大多數只會講法語,這些軍公教人員要嘛直接來自瓦魯區,要嘛就是放棄母語的弗拉芒人,而不會講法語的弗拉芒「下流社會」,有些人的弗拉芒方言與荷語互通程度低,也選擇與「上流社會」同一個鼻孔出氣;最後,倚法國為靠山,加上宗教、經濟因素與國際情勢(精彩連結),比利時終從荷蘭手中獨立了出來,這一年是1830年。

 (在弗拉芒最大的城市,用「法語」唱出獨立之歌…)

獨立之後,自然確定了法語在該國的至上地位,如同我們的「國語」,不只是國王只講「國語」,任何軍公教人員,無論任職於何處,只需要會講「國語」即可,因此,曾經發生過無辜草民因為「國語」掌握不好,而被誤判並處死的憾事;弗拉芒的學童,如果在學校講出弗拉芒語這種「台語」,一定會受到處罰;至於在正式場合口出「台語」,更是一大醜聞,有一位國會議員就是因此而被媒體攻到臭不可聞。

《弗拉芒語言的搶救過程》

儘管瓦魯人人數較少,但因持有此「高級語言」之能力(法語為當時之國際語言與學術語言),和人數較多的弗拉芒人形成了上下關係。為反抗此少數統治,一股「弗拉芒運動」(下簡稱「本土化運動」)便漸漸成長。該本土化運動之所以會成功,除了人數比例因素外,二地的經濟實力消長也是一因。

 

十九世紀時,瓦魯區因有煤礦,重工業發達,較為富裕,法語裏許多冶鍊術語,都是採自瓦魯工人的方言,而弗拉芒則是以農業為主,文化與經濟資本都不如人,大概就是所謂「沒水準的中南部鄉下人」(不過弗拉芒較北就是了)。

(進入二十世紀,靠著出口,安特衛普經濟實力大升)

風水輪流轉,在礦脈枯竭及勞工意識日漸抬頭後,瓦魯區風光不再,而弗拉芒卻靠著港口,以出口導向順利發展輕工業,二者的經濟能力於是互調;根據2004年的資料,目前瓦魯區居民的平均收入是弗拉芒居民的八成,而且此差距仍在擴大中。

布魯塞爾雖是在弗拉芒境內最大的城市,卻是本土化運動唯一失敗的案例,原因有二,一是該地為中央政府所在地,掌有軍公教系統的瓦魯人早就大量流入;第二原因則是戰後法語非裔移民湧入。布魯塞爾今日雖然保有雙語城市之名,且為弗拉芒所包圍,但在弗拉芒人的眼中,早就不屬於他們的了,也算是他們的「靠北市」吧。

同樣在比利時北部,在布魯塞爾講法語,就跟在法國一樣便利,但坐一個小時火車到根特,連火車票售票員都拒絕與我以法語對話。一國二個族裔的組成,彼此應該互學對方語言,不然會有很多麻煩,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根特這個城市在弗來芒發音聽起來像「hent」,而瓦魯人卻叫它為「gon」,發音是如此南轅北轍,只會說某一種語言的售票員如何售票呢?

(劉子瑄選美事件,連結,可以說是國民黨意識型態透過統媒,操作「高級與否」與「語言族裔出身」最為血淋淋的種族歧視案子。)
不幸地,因為瓦隆區的「高級人」一直拒絕學弗拉芒語(台語),弗拉芒只好施以報復,乾脆也放棄百餘年傳統,漸漸不再教學童學「國語」,我們在安特衛普遇到的年輕人,三十歲以下的幾乎全不會講「國語」,他們跟我們說:法語只是選修的項目,但他們寧可選修英文。可想而知,二區是愈行愈遠,1993年比利時完成修憲,從中央集權單一制國家,轉變成為聯邦體制的國家;聯邦政府只負責外交、國防、憲警制度、司法制度等,本來弗拉芒人與瓦魯人只是各講各的,從此正式變成各管各的了;前幾年,大家還發現沒有聯邦政府根本無礙大家日常生活。根據統計,二者間的通婚率,比起各自和南北兩鄰國(荷、法)間的都還低。

國王本來自古是講國語的,但弗拉芒人的本土化運動,讓1909年就任的國王,第一次使用「國、台語雙聲道」宣誓就位,但這是不夠的,對弗拉芒人而言,一個文化到底有沒有活下來,且有跟上現代化,最好的標準,就是存不存在一個大學,是以其語言進行教學;因為語言代表一種思考方式,而大學則通常是進行最精密、最先進思考的地方。

(弗拉芒之旅覺得最棒的餐廳,又美味又便宜,下次去根特必報到,底下相片為其菜色,連結)

(弗拉芒的高級料理:青醬鰻)

(將部份的waterzooi倒入下面的碗中,份量驚人)

(waterzooi就是蔬菜奶油雞清湯,每一家手法不同,這一家是我們試過最棒的;這道是弗拉芒家常菜)
十九世紀未時,「用『台語』上大學」成了弗拉芒本土化運動的重要倡議點,但要成真,卻要等到一戰時德軍入侵比利時之際,蓋德語與弗拉芒語是近親,但馬上隨德國戰敗而一起被推翻。又再等到1930年,根特大學才正式成為比利時境內第一所純「台語」教學的大學,根特也就成了本土化運動中心。

從該年起,弗拉芒境內的大學,一一進行了「去法語化」,但作為比利時一國最好的大學:魯文大學,雖在弗拉芒, 卻「堅守民族陣容」,不願「本土化」;1968年學潮時,該校學生與校方嚴重對抗,最後是本土派留在原址,「中華民國派」滾蛋,退入瓦魯區,在那邊重建一 所新的魯文大學,這就是比利時今日有二家魯文大學的由來。對老魯文而言,它經歷了四個語言年代,1425~1797年是拉丁文,1834~1930是法 語,1930~1968是雙語但法語優先,1968之後是弗拉芒語。

《台灣、弗拉芒比較》

在過去的台灣,一直有零星的大學教授堅持以台語授課,某些大學的男生宿舍區也常以台語為主流語言,去年,一位朋友去觀察野草莓運動,回來後很失望地跟我說:沒有用的,那邊全部是講國語的,沒有一個會講台語的。弗拉芒式的本土化運動:用弗拉芒語上大學,是十九世紀即有的自覺,然而二十一世紀的台灣,我們看到的卻是台語在大學校園的式微與凋零,聽說,連交大的客語文化學院都不是用客語教學(待求證),看來,台灣文化的保存,前景是很悲慘的。


 
就美國西雅圖華盛頓大學在1989年的研究報告,世界上荷蘭語與弗拉芒語這二種相近語言的使用人口合計有二千一百萬人,不只遠少於客語在世界上使用人口的三千二百萬,也遠少於閩南語及台語合計的四千八百萬,台灣這二種在地語言都比「荷蘭語及弗拉芒語」更加國際化,但是,只有進步的歐洲人會認為以大學教學傳承他們本土語言是件要緊的事,而那些落伍的台灣人,連人家十九世紀都比不上的,卻視在小學傳承本土語言是件負面的事;這些人其實不是反對多一種語言能力,而是骨子裏對本土文化的敵視。

《不只是被「移民」》 


在法國移民博物館(連結) 裏,有一個藝術作品(見下)在講述「移民現象」,創作者使用了三個併排的螢幕,每個螢幕都是二個對望的人頭,角色分別是一位老婦(A)、其女兒(B)、其孫女(C),左邊是AB熱烈的對話,中間是BC熱烈的對話,右邊是則是AC無語對望,因為沒有可溝通的語言了,看得令人心痛,這就是移民的代價啊。


但是,在台灣,因為國民黨意識型態對「國語」的獨尊與對「方言」的壓制, 不論是不是移民(即外省人),只要不是「國語」族群,很多家庭都經歷了上述的移民現象,有多少20至40歲間的台灣人是一生皆無法與其祖輩溝通!為數僅有六百萬的弗拉芒人,尚有一塊土地維繫該語言的存亡,抵抗了強勢法語的吞沒,人類的文化多樣性因而多一席其身上的基因;然而,台灣的三百萬客家人、一千七百萬的鶴佬人、五十萬原住民們,卻在自己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 之上「被移民」了,這是一種「未搬遷式的移民」,我們雙腳不動卻要我們經歷移民之苦,當語言失去了他的土地,就文化意義上,我們當然也失去了自己土地主人的身份。

但是,過去的台灣人,只是在自己的土地上「移民」了,馬英九上台後,積極進行各種去主權的作為,卻是要我們經歷「未搬遷式的流亡」,我們雙腳不動卻要我們經歷流亡之苦。國民黨不僅無意反省與修補其所造成的歷史傷痕,卻還要日日加劇我們身上的新的苦楚,在自己的士地上移民之後,竟是在自己的土地上流亡…不同的是,過去的「移民」是被外來政權所迫的,明日的「流亡」卻是台灣人用選票投出來的。


延申閱讀:



2009年11月2日 星期一

不是一個檔次:人家「空屋佔領」,我們當「屋奴」…(by shinichi).





無能馬鷹狗,是地球人的負擔,嘴巴總是吐出一些落後保守反動的話語,只因為斯文娘砲的語氣帶點無辜可愛的假仙外表,就讓對手的各種抨擊即刻消弭於無形。馬鷹狗此種師奶少女通殺招,果真獲得七百多萬藍丁丁的支持。至今,藍丁丁都無法給予一個說服人投馬的理由,令人相當氣餒。



馬鷹狗的政策翻開,保守得要命,姑不論沒有任何科學根據的拼經濟六三三芭樂票,馬鷹狗的台灣願景以及給台灣人有業可就的未來,說穿了不過是要給台灣人一個「當牛」的機會,結果,M型社會貧富差距、自殺率、民生凋蔽在馬師奶殺手上台後,不僅沒有改善,反倒是更加嚴峻,許多人連「當牛」的機會也沒有。牛當不成,吃狂牛也不錯。藍丁丁實在丁到很好騙。








最近,台灣房市泡沫化問題成為討論的對象。或許一方面是因為香港前些日子無殼蝸牛上街抗議,中國富豪湧入炒樓,導致於醫生跟律師的中產階級夫妻檔也買不起房子(按新聞連結),因此,馬鷹狗政府叫那個經建會在上周召集專家學者共商大計,準備出手抑制泡沫化的台灣房價(按新聞連結)。當然,另一方面或許可能是,馬鷹狗政府財政見底,或許以壓抑房價之名可以進行抬高不動產稅率,讓熱絡的房市挹注日益乾凅的政府財政哩。





(香港無殼蝸牛於10月25日上街抗議)



姑不論,馬鷹狗政府抑制房價泡沫是否只是打嘴泡,現實上,台灣人民勞動大半輩子,說到底根本只是為銀行打工的屋奴,讓台灣人民一輩子除了只能當順民(房貸順民請看這篇),只為了貪圖一個豬圈般的生活(豬圈幸福是這篇)



題外話,台灣房價跟國民所得比不合理的嚇人,再加上台灣低檔物價壓抑低工資以出口的政策,在在讓一般台灣人民無法承受能源稅、碳稅的加諸或其他原物料的價格上升壓力,畢竟,工資長期低檔、以及高房貸的壓力,根本讓台灣人民普遍過勞,因此,那些專家學者說啥台灣油價能源比起其他國家更低,因此有加價空間的說法,根本是不成立的。畢竟,單獨將能源價格比較,而不比較整體的生活負擔,是相當偏頗的統計說謊手法。除非,能源稅加了之後,物價上漲,但工資也必須要上漲才行。但由於台灣沒有工會,遑論工會運動,因此缺乏勞工集體性力量可以跟資方和政府逼迫工資提升,可想而知馬鷹狗政府的能源稅各種加稅措施勢必落在受薪大眾身上;基於此,台灣剛好有調薪運動,尤其國民黨以前最喜歡在選舉前進行公部門調薪或者選前開出調薪支票選後兌現,出現那時候甚麼李子春或者楊大智這些史上最有正義感之指控阿扁「政策期約賄選」的情形。






以前,台灣公部門調薪,私部門也會隨著跟進,儘管調薪幅度比較低,但調薪運動至少讓缺少工會運動的台灣及其勞苦大眾生活標準還是有隨著經濟發展而上調的機會。但因為公部門米蟲已經太多,因此,吾人要從歷史學到教訓但提出修正版本,要提升能源稅,那馬鷹狗就必須要將最低工資標準提升以促進提高私部門薪資,同時也必須廢除各種非正式的勞動樣態,例如勞動派遣,以免各種非正式的勞動成了開後門的狀況。只有主動集體性地調高私部門受薪者的工資,跟避免各種可能下壓的勞動樣態而讓工資變相下跌,如此提高能源稅才有辦法真的將稅率轉嫁到真正的使用者資本家身上。這樣才能真正符合歐洲式的高能源價格、帶來高物價以及高工資的經濟體模式。否則馬鷹狗這種逐漸跟高能源價格國家看齊的高能源價格,推動高物價以及躺平的工資,就是剝削台灣勞苦大眾的最可惡手段。



言歸正傳,當台灣的尋常百姓在高房價的社會中當牛一般地辛勤一輩子時,還要受到馬狗開放中資到台灣炒樓,讓台灣人民普遍過勞像畜生一樣地活著之時,地球一端的北海低地紅毛國荷蘭,卻正發生一些台灣社會看來相當吃味的抗議事件空屋佔領者(squatters)抗議。





(被砸的柏林荷蘭大使館)



111,德國的荷蘭大使館被一群德國空屋佔領運動者攻擊,窗戶被石頭砸破,並受到橙色跟藍色的漆彈攻擊。這新聞相當奇異也相當有趣。事實上,荷蘭下議院十月中旬在基督教民主黨跟自由黨等保守右派議員的修法提案,通過了佔領空屋者未來將面臨最重一年的有期徒刑,若以暴力或恐嚇手段,甚至糾眾佔屋的行為,則刑期可能高達三年。此一法案將在201011開始實行。





(荷蘭空屋佔住運動者的街頭抗議)



事實上,此一修正案是修正1970年代通過的「空屋佔領法」(The Squatting Act),此一法案允許荷蘭空了一年以上的房屋且屋主提不出正當合理理由有急用者,一旦被空屋佔領者發現並將大門換鎖、搬床桌椅入住之後,佔住者便會把警察叫來以便確認他們乃是根據「空屋佔領法」佔住此一空屋。1970年代通過的「空屋佔領法」,是因為當時社會空屋一堆,同時又有很多人沒有房住的實情之下,帶有相當理想色彩的、甚至是激進性的無政府主義思想,僭越了資本主義私有財產的概念,並主張:佔住者讓有助於公屋制度(social housing)的維持、對抗房地產商利用空房進行投機炒作詐取不義之財,以及刺激鼓勵文化創作和保護歷史建物。當中,刺激鼓勵文化創作主要是因為許多帶有理想性格的佔屋者中有許多乃是前衛藝術創作者(參考請看連結)



當然,反對空屋佔住運動者則宣稱,空屋佔住者大多是從外地而來根本缺乏原初此種高尚的理想,同時警方也指出現在空屋佔住者的暴力時有所聞,讓人有更強烈的理由反對空屋佔住運動。






因此,整個十月,荷蘭的空屋佔住運動者在荷蘭各城市發起了各種遊行和激烈抗議。由於,空屋佔住運動的理想色彩充滿著國際主義,因此,德國的空屋佔住者才會發起同情性的抗議以攻擊柏林的荷蘭大使館作為聲援。除了德國之外,西班牙、愛沙尼亞、捷克和奧地利等地,最近也都出現聲援荷蘭空屋佔住者的抗議活動。許多空屋佔住的樓房,也都會有公共空間進行一些無政府的交換活動,例如各取所需的免費店一般人把多餘的東西跟衣物捐出,讓有需要的人免費索取。以前,荷蘭萊頓小鎮的無政府免費店即是此種理念的實踐(參考請按連結)






儘管,此一空屋佔住修正案將在明年 一月一日 生效實施,但由於這條法案並沒有強制每個地方政府必須跟進實行,讓各地方政府有權決定是否落實此一修正法案,畢竟地方政府也害怕,此一修正案通過後可能會導致市區空屋增加呢。






有趣的是,空屋佔住的是私人名下但閒置的房產,這違反了資本主義私有財產至上的信條,同時,政府或人民也會認為空屋本身的閒置是不義之事,實是相當有趣。反觀台灣,這廂閒置空房一堆,那廂無殼蝸牛也一堆,揹殼的房貸蝸牛卻被沉甸甸的房貸壓得喘不過氣,馬鷹狗還在香港腳走香港路,希冀引進中資炒樓,真是畜生加三級,真該下十八層地獄的地下室。





(反叛性格強烈的空屋佔住運動者)



對照荷蘭的空屋佔住運動者最近的抗議,再對照上個禮拜經建會故作姿態的說啥抑制可能泡沫化的房市,而擺出一種:「一邊要推動庶民經濟,讓人人都買得起房子,另一頭又怕產業受創,影響經濟發展」的左右兩難,真是讓人想痛幹,按照紅毛荷蘭這種利用空屋投機炒作房地產是不義之舉的標準看來,人間道跟畜生道真得有檔次的差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