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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1月24日 星期二

最溫柔的古典名曲―媽媽教我的歌 獻給呂雪鳳女士和所有的台灣母親 (基進音樂廳)(by 老皮蛋)(下)

Adolf Hyduk, 1835~1923


(前承連結

Antonín Dvořák: Songs My Mother Taught Me
Violin: Itzhak Perlman, Tenor: Richard Crooks


  Adolf Hyduk 還能同時以捷克語和德語寫詩,筆者卻不曾有機會學習書寫母語。再看看呂雪鳳女士,她在受訪時提到:「上了小學一年級,學校禁止說台語, 但我們戲班出身的哪裡會講國語, 就被老師拿木板打,打完叫我去走廊罰站, 掛一塊牌子在身上:『我說台語,我是小狗』。」而這不是呂小姐一個人的遭遇,卻是一整代台灣人民的遭遇――包括筆者,但筆者卻在受罰兩次後、開始賤斥母親的語言。對照前述的捷克人/語言和羅姆人/語言,讀者想必可以理解:為何之前幾十年來的台灣文化界藝術界,都少有本土創作者(包括原住民)的影子、更少有本土語言的作品――另一個原因是許多菁英都死於屠殺,包括筆者的外祖父。

  當我們讀到呂小姐講台語被霸凌時,我們不能以為事情都過去了;因為母親的語言還沒有得到真正的尊重,未被承認為官方語言、教學時數也被縮減。當我們看到呂小姐因為社會不公而貧窮、而被迫中輟學業,辛苦工作卻被歧視,我們也不能只是同情、更要關心和行動;因為社會不義仍舊存在、歧視現象依然普遍、低薪過勞更成為常態。

  讓我們再看兩段 Adolf Hyduk 的吉普賽之歌:

我的歌高唱渴望
我的足徘徊異地
我的家在遠方的荒原-
我的國族在風雨中飄搖
我的心澎湃激盪

給他一個純金作的籠子
吉普賽人會用它換回自由的破屋
就像野馬會擺脫鞍轡、疾馳進曠野
羅姆人也永遠愛好自由

  所以,我們知道:Adolf Hyduk雖然以「吉普賽之歌」為題,心裡所想的卻也是「波西米亞之歌」;他以羅姆人的命運(失去語言、失去國家、失去自由)隱喻捷克人的命運,而德佛札克使用了德文詩作,心思卻像是寫「我的祖國」的史麥塔納(Bedřich Smetana, 1824~1884)。

Bedřich Smetana: Má Vlast Moldau (Vltava)
City of Prague Philharmonic Orchestra


  如果 Adolf Hyduk寫吉普賽之歌時,心裡想的是捷克國族的命運;那我們聽「媽媽教我的歌」、「我的祖國」時,心裡也應該想到台灣,想到捷克給了台灣甚麼啟示:

  波西米亞長期被外人統治,好不容易在 1918獨立建國,卻在二戰時再度被納粹德國併吞;戰後雖有形式上的獨立,但受到同屬斯拉夫語系的蘇聯控制,國家主權不被尊重、人民生活依舊悲慘。直至1989年發生天鵝絨革命,捷克終於獲得真正的獨立。捷克獨立以後,在人民的努力下,國民所得、生活水準、文化建設早已超越了台灣。比這些更重要且基本的是:台灣一旦亡於中國(同屬漢藏語系?),詩歌中羅姆人的悲慘命運將不再遙遠,卻可能真實地發生在我們身上,就像一九四七。

蕭泰然:一九四七序曲
高雄市立交響樂團,高雄市立合唱團


  為了台灣的母親,為了不讓她們繼續流著上一代上上一代的眼淚,請支持基進側翼,打造一個「不受強權控制」「友善對待各族群母語」「人能活得更像人、因而母親可以安心生養下一代」的新國家。


媽媽教我的歌(老皮蛋)



當我幼年的時候,母親教我歌唱,
在她慈愛的眼睛裏,隱約閃著淚光。
如今我教我的孩子們,唱這難忘的歌;
禁不住滄桑的淚水,滴滴在我這憔悴的臉上。

而我知道:
在我出生以前、母親還是小女孩的時候
她的母親教她唱歌,臉上也閃著淚光
英挺的丈夫自卡車摔落
跌落草莽
所謂祖國的軍人在背後開槍
孤女在荒野中哭喊阿爸
新寡的少婦噤聲 倉皇

多年以後,孤女也成為母親
乖巧的長子鮮少哭鬧
卻有著像外公的眼眉與聰慧
唱著古早的兒歌
她流下古早的淚水

當長子背起新書包
縫上新舌頭
口音像當年兇手一樣尖銳
但比口音更尖銳的是辭藻
竟厭棄母親唱過的
現在也正唱給弟弟聽的
採茶的桃太郎遠征魔鬼島(註三)

母親給的舌頭早已失落
我唱的搖籃曲來自黑森林
有仙女野狼卻沒有黑熊和矮靈
但淚水卻是一樣的滄桑
不!這不是滄桑而是憂心
心憂樂土淪為天朝的邊疆
哀傷將攫獲更多的母親



註三:關於「縫上新舌頭」,請參見
縫上新舌頭的失語---讀《我的青春 我的FORMOSA連結
關於「桃太郎遠征魔鬼島」,請參見:
楊牧 有人 (連結)  及
禁忌與猜疑 楊牧寫來唏噓連結



延伸閱讀:

媽咪!你為什麼要拉皮條?(連結

吉普賽人:被侮辱與被損害的千年命運(連結




2015年11月23日 星期一

最溫柔的古典名曲―媽媽教我的歌 獻給呂雪鳳女士和所有的台灣母親 (基進音樂廳)(by 老皮蛋)(上)


Anna & Antonín Dvořák, 夫妻倆生了九個小孩,前三個都在嬰幼年時夭折。

最溫柔的古典名曲―媽媽教我的歌


獻給呂雪鳳女士和所有的台灣母親(註一)



  上次介紹了最可愛的古典名曲,它是跟爸爸有關的;這次就來介紹跟媽媽有關的溫柔名曲――德佛札克(Antonín Leopold Dvořák, 1841~1904)的「媽媽教我的歌」(註二)。


Antonín Dvořák: Songs My Mother Taught Me
Soprano: Anna Netrebko, Piano: Daniel Barenboim




  Adolf Heyduk (1835-1923)是與德佛札克大約同時的波西米亞詩人,他在1870年代出版了詩集「吉普賽之歌」(Gypsy Songs),有德文和捷克文兩種版本。德佛札克在1880年挑了其中七首詩,根據德文版為之譜曲,其中最受歡迎的就是「媽媽教我的歌」。

當我幼年的時候,母親教我歌唱,
在她慈愛的眼睛裏,隱約閃著淚光。
如今我教我的孩子們,唱這難忘的歌;
禁不住辛酸的淚水,滴滴在我這憔悴的臉上。

Als die alte Mutter mich noch lehrte singen,
tränen in den Wimpern gar so oft ihr hingen.
Jetzt, wo ich die Kleinen selber üb im Sange,
rieselt's in den Bart oft, rieselt's oft von der braunen Wange.


  為什麼兩代母親的臉上都流著淚水呢?因為她們是吉普賽人,是「靠歌舞為生的下等人」(族名根源「Doma」在梵語中的意義、他們的自我命名「羅姆人(Rom)」)(呂雪鳳女士也出身自被歧視的歌仔戲團)。一千多年來羅姆人從北印度流浪至西非、然後離散在全歐洲,無論是在故鄉或他鄉,不變的是被歧視、被排斥、被驅逐;就在不久前的2010,右派的法國總統薩科奇還下令拆除她們的營地、將他們驅離法國。


Antonín Dvořák: Gypsy Songs
Soprano: Suzanne Draayer, Piano: Deanne Mohr



  筆者只看到德佛札克為之譜曲的七首詩,並未看到該詩集的其他詩作,但僅從這七首,我們也可以看到作者描寫的「生存的困境和希望」。以下選錄兩首詩的部分中譯(筆者自譯)。

愛之歌餘音繞樑
卻不知巨浪襲來
我歡慶兄弟的死亡
因他將擁有我失去的自由

正如一首吉普賽歌謠所言
死亡是永恆的
但吉普賽人的死亡就是一切的結束

  Adolf Heyduk, Antonín Dvořák兩位都不是羅姆人,所以會稱其為吉普賽人、誤以為它們來自埃及尼羅河畔(「吉普賽」字源與埃及有關、詩集中也有提到尼羅河)。那麼他們為什麼會寫出 Gypsy Songs,還會投入這麼深的情感呢?羅姆人為什麼自己不寫呢?兩位捷克人為什麼要用德文寫詩譜曲呢?

  波西米亞地區在十世紀時被納入神聖羅馬帝國,拉丁文成為官方語言、捷克語(斯拉夫語系)成為上不了檯面的「方言」。十五世紀初胡斯(Jan Hus, 1369~1415)以捷克文翻譯聖經、為捷克語書寫建立標準,捷克語文才被更多人書寫印刷,但Jan Hus終究被送上了火刑台。1526年哈布斯堡家族入主波西米亞王國(國王常由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兼任),德文成為主要官方語言;1806年神聖羅馬帝國滅亡,波希米亞地區則成為奧匈帝國的屬地,德文仍然是官方語言。直到1918年一戰結束,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國建立,捷克語才成為官方正式語言;在此之前,捷克語文雖未全面被禁,但始終是不體面的方言~很長一段時間,只有懸絲偶戲marionettes可以公開使用捷克語。

  羅姆語的處境就更慘了,它從未被主流社會接受,也未曾建立標準的發音或書寫方式。不只如此,因為羅姆人普遍貧窮、居無定所、備受歧視,所以羅姆人難有受教育的機會;即使有幸接受教育,教師使用的也是和母親不一樣的語言,這會造成理解學習的障礙。因此,如果天上謫仙人或音樂神童生而為羅姆人,天賦的才華也難有發展的機會;就算真有羅姆人寫出勝過Adolf Heyduk的「羅姆/吉普賽之歌」,詩集也不會被印刷流傳;就算羅姆人唱出不遜於Antonín Dvořák的優美旋律,音樂也也不會成為曲譜,更不會被流傳後世、甚至改編成不同樂器的版本。 

Antonín Dvořák: Songs My Mother Taught Me
Violin: Itzhak Perlman, Tenor: Richard Crooks


(未完待續,下篇請見連結

註一:本文原刊登於極光電子報(連結),感謝極光電子報允許另貼於本部落格;在交稿給極光後,筆者略有修改文字。而就在寫作過程中,筆者看到金馬獎最佳女配角呂雪鳳(上圖)的生命故事(如下),深有所感,就將這篇文字獻給她、以及所有的台灣母親。「最佳女配角呂雪鳳的美麗人生」(連結 
註二:正文中提到的、與父親有關的「最可愛的古典名曲」,請見:「我家也有莫札特 最可愛的古典音樂名曲~玩具交響曲」(連結
(未完待續,下篇請見連結

2015年11月17日 星期二

我家也有莫札特 最可愛的古典音樂名曲~玩具交響曲 (基進音樂廳)(by 老皮蛋)

W. A. Mozart and his elder sister Nannerl Mozart


  您可以點選下面的 Youtube 檔,邊聽音樂邊看介紹與討論。而且,除了小提琴等樂器,您還會聽到好幾種玩具輪番(或一同)上場表演。




  這是莫札特的作品,但不是您所熟悉的、那位純真如天使般的莫札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而是傳說中嚴厲古板的老莫札特(Leopold Mozart, the father of W. A. Mozart)。

  這麼可愛的老莫札特,應該也是個會陪小孩子玩的溫柔爸爸;怎麼會整天教訓兒子,兒子還沒長大就拉著他四處旅行演奏、搞得孩子營養不良(可能累得吃不下),甚至過世後還會讓兒子做惡夢~怎麼會變成這麼可怕的爸爸?

Johann Georg Leopold Mozart , the father of W. A. Mozart


  溫柔老爹會變成魔鬼嚴父,這中間有角色轉換、不得不然的因素。但更多的,我們要考慮當時的社會環境:當時的歐洲還是由貴族統治,貴族們不勞而獲、其他人勞心勞力,一般人再有才華、再有能力(少數新興資產階級與銀行家除外),也必須仰承鼻息以求溫飽,神童也不例外。老莫札特為了小莫札特的將來,只能在自己辛勤工作之餘(脾氣不會太好)、帶著小莫札特長途奔波,只求有機會獲得有權勢的貴族賞識、獲得安定有前途的工作。然而,小莫札特的精采演出,換得的不是穩定的收入、也不是可換食物的現金,卻往往是貴重卻無用的衣物飾品武器(當時貴族也逐漸沒落)。所以,小莫札特只好繼續旅行,甚至在旅程中接到母親過世的噩耗。



Anna Maria Walburga Mozart, the mother of W. A. Mozart 




  這是兩百多年前的事了,但是您是否覺得似曾相識。沒錯!同樣的故事繼續上演:一個滿懷愛心的爸爸,辛勤工作卻常被老闆挑剔,動不動就被扣薪、放無薪假,老闆還會說:「再囉嗦我就把公司收一收(把工廠關掉)、去大陸(應該稱中國)投資,看妳們怎麼辦?」一旦真的關廠,連基本的資遣費都拿不到;就算沒被減薪放無薪假,辛勞所得卻追不上物價(更別提房價了)…這個滿懷愛心的爸爸恐怕很難對孩子和顏悅色吧!

  就算這個爸爸EQ超高,不會因為工作太挫折就遷怒小朋友。但只要想到孩子以後的生存競爭(最好可以移民、免得哪天變中國人),這個爸爸就只好板起臉孔,逼孩子補英文、補數學、補作文、再加強英文(因為要移民),成績不好就請出「愛的小手」(甚麼鬼?);於是,天使墮落俗世、純真提早蒙上凡間的喧囂塵垢,音樂神童(美術、工藝…)的才華被埋沒(好啦只有一部份是天才、但每個都是天使)~溫柔老爸在孩子心中變成恐怖大魔王。


看似單純的父子親情,背後的條件是:父親有穩定的工作、足夠生活所需的收入、符合人性的勞動條件,而且住家附近有負擔得起的托育機構。我們(基進側翼)的理想是:讓台灣的每個父親都可以擁有以上的生活條件、每對父子都可以相處愉快、每個孩子的生命中都有個最棒最溫柔的父親。當然,這些都適用於母親。



  想像一下:如果有一個新而獨立的國家,在那裡,只要願意工作,每個人都可以有適能適性、有尊嚴不過勞、收入足以養家、不會莫名其妙被解雇~的工作,人民也不必擔心哪天突然失去上臉書打屁的自由;在那裡,爸爸們可以保持良好心情、有很多時間陪孩子玩,孩子們也不必每天補習擠升學窄門…

  在一個「人可以活得更像人」的所在,爸爸也可以溫柔可愛、孩子也可以擁有快樂的童年。

  媽媽呢?以上的每一個「爸爸」,換成媽媽也都成立。而且,基進音樂盒的下一集,我們會針對媽媽談、介紹一支與媽媽有關的經典名曲,是從完全不同的觀點談媽媽喔!

  請支持基進側翼,共同打造「人可以活得更像人」的新國家。



註:關於「玩具交響曲」的作者,歷來有許多不同的說法,有說是海頓(Joseph Haydn)、安格爾(Edmund Angerer)作曲的傳說,但最多人接受(可能有感情因素)的還是老莫札特。無論作者是誰,都不影響本文論旨。



















2015年11月10日 星期二

馬習會證明基進存在的必要性(by 老皮蛋)



                                                                                          本圖出處:自由時報網站




  馬習會最令人吃驚的一件事,不是馬英九不再捍衛中華民國、接受「一個中國」原則、放棄「各自表述」但書――畢竟這幾年來的傾中政策早已說明了他「極力協助中國併吞台灣(俗稱『統一』)」的決心――;卻是民進黨的退讓――曾明確反對「一中各表」「九二共識」的民進黨,竟然在此時表示「『一個中國』是出賣台灣、『堅持各表』是相對可接受的」(至少有部分從政黨員如此)。事實上,也不只民進黨如此,許多平常自詡「獨派」「反對中國併吞」的評論家也表現出類似的態度。

  這件事告訴我們:民進黨作為準執政黨、意圖吸納最大多數選票的政黨,身段會比較柔軟、政治主張會比較有彈性。民進黨今天的退讓,可能是因為黨員意見紛雜、未及整合,就暫且提出「比國民黨獨一點、前進一點點」的主張;但也可能是有意擴大版圖、想吸收「只接受『一中各表』、不接受『一個中國』、因此對馬英九失望憤怒的選民」~~雖然,我很懷疑:這種選民會有多少?而他們真會因為馬的「接受一中」而轉向投票嗎?

  當然,上述可能純屬錯覺:只是因為民進黨急於批判「國民黨連自己說過的話都可以背叛」,所以強調「各表」。但是,如果我們會有此誤會(民進黨接受「一中各表」),是否國際社會也會有類似的誤會?

  無論民進黨(與某些「獨派」)轉變的原因究竟為何,這都是危險的轉變。因為:只要沒有同時並舉「一台」;那麼,無論有沒有提到「各表」,「一中」都是不能接受的、都是會葬送台灣主權與民主自由的言說。因為全世界認知的「中國」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根本沒有「各表」的空間)、而「中國」就是主張「台灣自古屬於中國、是不可分割的領土」。

  還有一點更令人擔心的,就是:如果國民黨接受「一個中國」,民進黨就接受「一中各表」;那麼,如果有一天國民黨接受「一國一制」,民進黨是不是就會接受「一國兩制」?或者應該說:雖然民進黨不會無限退讓,但在論辯過程中,卻讓他人有(如前述)民進黨立場後撤的錯覺。

  因此,台灣很需要比民進黨更基進、更不妥協的政黨――無論國共兩黨有何共識,這個政黨都會堅持「台灣不屬於中國」、都會繼續打造「台灣新共和人民能在其中幸福生活的獨立國家」。有這樣的政黨存在、並獲得國會席次,才能提醒民進黨不能隨波逐流,並在未來「蔡習會」(如果真有)時作為我方堅持台灣國家尊嚴的後盾。而只有這樣的政黨獲得人民支持,才能告訴國際社會:台灣人民不願意被中國統治。

  此外,當陳前總統提出「一中一台」主張時、中國就能接受「一中各表」,而當國民黨政府宣揚「一中各表」時、中國就堅持「一個中國」(沒有各表);由此可見,中國對台灣地位的主張並非一成不變,也可能是會跟隨台方態度調整的(但總是比台方主張更接近併吞/實質統一)。所以,若期待中國(乃至國際社會)接受台灣人的主張,無論是勉強接受中華民國或未來式的台灣獨立,在議價手段上,都必須要將我們的立場更往前一步--如果你住在台灣卻愛好中華民國,就請支持台獨政黨;如果你認為「未來台灣應該獨立」,就請支持「已經著手規畫『台灣新共和』」的政黨。